了,这支魏骑在战场上那横行无阻的霸道。”
冯颋徐徐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问道:“你莫非想效仿商水游马,也筹建一支这样的骑兵拾人牙慧这种事,啧。”
“那又怎样”暴鸢笑着说道:“魏国曾经不也效仿我国的骑兵,私下筹建了砀郡游马么我大韩不缺战马,魏公子润能筹建五千骑重甲骑兵,我大韩就能筹建五万骑。”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许神往之色,喃喃说道:“试想一下,五万骑这样的骑兵,若出兵北原北燕外的山戎、东胡,上谷外的林胡,雁门外的大戎、小戎、北狄,这位外戎何足惧哉”
说着这话时,暴鸢眯了眯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不可否认他是有私心的。
要知道,韩国虽然强大,但是收到的外部威胁也远比魏国要大,魏国曾经顶多只有一个三川的川戎,可韩国呢,北方高原上到处都是垂涎韩国富饶的外戎,正因为这样,北原十豪中最擅战的三位,一直以来都坐镇雁门、上谷、北燕三地,确保外戎无法威胁到韩国。
倘若效仿魏国的游马重骑,韩国也组建一支重骑兵,暴鸢自认为能够重创北方的外戎,而这些外戎一旦遭到重创,雁门守、上谷守这两位效忠韩王然的北原十豪就解放了,到时候,就算是釐侯韩武,也没有理由再强行让这两位驻守在韩国的北疆。
而雁门守、上谷守这两位北原十豪若是返回邯郸,暴鸢绝不相信还有人能够撼动他所效忠的主君韩王然的地位。
显然,冯颋也是猜到了暴鸢的意图,当即将话题又兜了回来:“想效仿商水游马组建一支那样的骑兵,花费可不小先不说这个了,那位魏公子润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毫无动静。”暴鸢摇了摇头,说道:“最近几日,魏军被你我两军的骑兵骚扰地厉害,一出动就是千人队,而且出动频繁,也不晓得是不是打算与我军骑兵争夺外野。”
“用步兵与骑兵争夺外野”冯颋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表示魏军想得有点多。
不过在仔细思忖之后,他便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不太对啊这都快十一月了,那位魏公子润,难不成是打算困守这一带可可他没有粮草,十万魏军难道喝西北风么”
“对此我也是想不通啊。”暴鸢闻言感慨地说道:“按照常理,魏公子要么打高狼,要么打孟门关,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他攻打高狼的可能较大。我曾以为,他在率军踏平了你的丹水大营后就会选择撤兵,可没想到,他居然按兵不动难不成,他打算用泫氏城内那些平民充当军粮么这可有点”
“那不至于。”冯颋摇了摇头说道:“魏公子润麾下的魏军,军纪严明,一路上也从未听说他们抢掠我国的平民我怀疑,他可能有什么诡计。”
“魏军的一切举动,皆在你我麾下骑兵的监视下,我就不信他有什么办法,能在你我眼皮底下偷袭高狼。”暴鸢笑着说道。
“说得也是。”冯颋笑着点了点头。
二人笑了一阵,不知为何,脸上的笑容皆徐徐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
沉默了良久,暴鸢舔了舔嘴唇,忽然问道:“魏军那些派出来的千人队斥候你说他们回到泫氏城了么”
“好似没有相关的禀报”冯颋咽了咽唾沫,回答道。
对视了一阵,暴鸢与冯颋相视无言。
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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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7章:谋定而动(二)
时间回溯到十月二十六日,即丹水之战的次日,肃王赵弘润在泫氏城痛下决定,准备奇袭高狼。
在赵弘润的授意下,这片地带由西到东,发鸩山商水军营寨、坦原商水军营寨、泫氏城、羊头山鄢陵军营寨,这四个由肃王军掌控的据点,悄然派出一支支的千人队,以巡逻四周作为幌子,秘密朝高狼进发。
由于这片土地遍布冯颋、暴鸢两位北原十豪级别韩将麾下的韩国骑兵,因此,十万肃王军全部向南撤离这是不现实的,而且也没有必要。
毕竟赵弘润考虑到,若是此番偷袭能够得逞,事实上两万名士卒配合青鸦众,已足够攻取高狼。
因此,赵弘润仅秘密调动了两万名士卒,商水军与鄢陵军各一万名,分为二十支千人队,以迂回的方式缓缓往南。
从二十六日晚上戌时起,肃王军所控制的四个据点,每隔一个时辰便各派出一支千人队,在五个时辰内,每各据点各派出千人队总共五支。
肃王军的士卒们冒着夜晚的严寒,有意绕过平坦的地形,紧贴着发鸩山或羊头山行动,一旦发现有韩国骑兵的踪迹,便即刻遁入山林。
不得不说,此次偷袭任务的艰难之处,就在于赶路的途中,在上党郡境内,临近十一月的夜晚非常寒冷,而肃王军又因为种种原因,至今还未接受到棉衣等御寒的衣物,以至于参加偷袭行动的魏军在夜晚的寒风下,被刮得瑟瑟发抖。
就连肃王赵弘润,也因为身上仅穿着秋衣,而在寒风中几乎被冻僵的身体。
“殿下。”
宗卫长卫骄递过来一只水囊。
这只水囊内装的可不是饮水,而是酒,是产自泫氏城的酒。
赵弘润接过水囊喝了几口,随即忍不住轻咳起来。
“殿下”卫骄有些着急地惊呼道。
赵弘润摆了摆手,示意卫骄不必担忧,随即,他又喝了一口,在嘴里品味了一下,这才喃喃自语道:“高粱酒”
“殿下,这是泫氏的特产,黍酒。”卫骄在旁小声地解释道。
魏国的酒水,一般以米酒、黄酒、果酒为主,酒精度数普遍不高,但是泫氏城的酒水则不同,上党郡境内的酒水,是用当地的农作物高粱黍作为原料,也就是所谓的高粱酒白酒,哪怕这个时代还未出现蒸馏法制酒,上党的高粱酒比较魏国的酒水,也称得上烈酒二字,以至于让措不及防的赵弘润被这种酒给呛住了。
黍呵。
又喝了两口,赵弘润感觉那几口酒水下了喉咙后,仿佛化作一股暖流,流向全身,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右手,心中暗暗将黍这种上党郡境内盛产的农作物记在心里。
至于目的,无非就是想等这场战事结束之后,用上党的高粱酿制真正的烈酒,供给于前线的军队。
给军队送酒,这看似有些可笑,事实上,酒历来就是军中的必需品。当然目的不是为了让兵将喝酒误事,而是为了御寒在寒冷的天气下,其实军中是无法保证每一名士卒都能收到御寒的棉衣,这种时候就需要酒来帮助在夜晚巡逻、值守的士卒驱赶寒冷。
另外,在恶战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