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前者铁定会被后者凿穿,被杀得溃不成军。
而华昌也深信这一点。
但是现实却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以大饼阵型应战韩军一字长蛇阵的游马重骑,再一次重现了方才击溃彰武军的一幕,以所向披靡的霸者姿态,冲得华昌军人仰马翻。
马蹄带起的土块,漫天乱甩,无数韩军骑士被仿佛钢铁洪流般的游马重骑撞得从马背上倒飞出去,狠狠摔在柔软的土地上,随即再次被重骑兵撞倒在地,被生生践踏过。
游马重骑,以毫不讲理的霸道姿态,从华昌军的身心碾压而过。
惨叫、哀嚎,还有战马的悲鸣,无数声音汇聚到一处。
重骑过处,遍地都是惨叫哀嚎的韩军骑士,他们被游马重骑撞得全身骨头碎裂,被游马重骑的铁蹄踏碎了四肢,有的甚至是直接被当胸践踏过后,原本饱满的胸膛,整个凹陷进入,在其身躯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马蹄印。
鲜血、血肉,残肢、断臂,在阵阵碎骨声中漫天乱飞,一时间,这片土地上上演了一幕令人惨不忍睹的悲剧。
仅仅只是眨眼的工夫,游马重骑便冲出了这片恍如地狱般的血腥战场。
而此时,再也看不到方才生龙活虎的五千名华昌军的骑兵,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以及那些尚未咽气、身躯被重骑兵的马蹄生生踏碎的半死之人。
重骑过处,片甲不存
继彰武军之后,华昌军五千名骑兵,再一次成为游马骑兵在初战时的牺牲品。
以五千敌一万,使其全军覆没,而己方自损仅仅百余骑。
似这等惊世骇俗的战绩,绝对是前所未有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马游无法形容胸腔内那种感觉,无法形容那种仿佛能让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感到畅快淋漓的感觉。
他与他麾下的游马重骑,将千言万语融汇成一句话。
“游马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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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6章:惊国之胜
游马,向前冲
冲冲冲
此时此刻在战场上,游马重骑早已成为当仁不让的绝对主角,无论是魏国的刀盾兵还是韩国的骑兵,此刻都被游马重骑的光辉所掩盖。
“这支骑军就是游马军”
数以万计的魏军士卒骇然地望着远处那支作为友军的游马骑,看着后者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骑枪、刀剑、飞矢,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游马重骑的前进,任何阻挡在游马重骑前方的敌军,皆被踏碎
“喂喂喂,强得过分了吧”
鄢陵军第二营营将邹信茫然地望着扬长离去的游马重骑。
就在刚刚,邹信接到此战前线指挥将的孙叔轲的命令,率领步兵从西翼战场出击,配合游马重骑进兵。
可以说,对于游马重骑的强大,邹信是有最直接体会的,因为他亲眼看着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彰武军覆灭在游马重骑的铁蹄下。
好吧,商水游马时某位肃王殿下亲自组建并寄以厚望的魏国骑军,因此邹信勉强接受游马军以五千击五千、并且把对方打了一个全军覆没的骇人事实。
可在此之后,当邹信率领着麾下步兵沿着游马军的前进路线赶往中路战场时,他竟然看到游马军再一次故伎重演,又将一支数千人的韩国骑兵华昌军杀地全军覆没。
开玩笑的吧
这杀人比割韭菜还快啊
邹信麾下的步兵才刚刚从西翼战场来到中路战场,商水游马又覆灭了一支数千人的骑军
就算是骑兵,差距也没有这么大吧
要知道对方可不是软柿子,那可是韩国骑兵啊,北原的无敌铁骑
在中路战场上,此战的指挥将孙叔轲凝视着远远离去的游马重骑,脸上亦露出了惊骇之色。
自从肃王军加入到北疆战役后,为何他孙叔轲日复一日地向马游请教克制韩国骑兵的办法,不就是因为韩国骑兵久享盛名,威名传遍中原各国么
可眼下他却瞧见了什么
一支名不见经传的魏骑,商水游马军,竟以所向披靡的霸道姿态,横扫战场,从西翼杀到中路,接连覆灭了两支五千人的韩国骑兵,仿佛喝水吃饭那般轻松。
我大魏不是步兵强而骑兵弱么
纵使是此刻身为前线指挥将,孙叔轲亦难免有些失神。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是在某位肃王殿下任命他作为前线指挥将的时候,当时那位殿下曾叮嘱过他:尽可能地给游马军创造最佳的出击时机,至于之后的,就交给游马军。
交给游马军,这短短五个字,让当时的孙叔轲颇感疑惑。
虽说商水游马是那位肃王殿下寄以厚望的骑军,可面对暴鸢军三万韩国骑兵,商水军区区五千骑兵,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呢
但此时此刻,孙叔轲终于意识到,原来五千游马重骑,真的可以决定这场战争的胜负。
而他所要做的,就如那位肃王殿下所言:将这场战事交给游马军。
“呼”
孙叔轲长长吐了口气,不知为何,心中难免有些落寞。
他曾以为,此番独挑大梁的他,能有机会做出一番成绩,使那些对他抱持成见的人闭嘴,改变态度。
没想到,他只是一个配角。
“累么”
冷不丁地,旁边传来一声询问。
“还好。”孙叔轲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随即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此刻在战场上,谁敢贸然问他累不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这才震惊地发现,肃王赵弘润不知何时已驾驭着战马来到了前线,正与他并马站在一起。
“肃王殿下”孙叔轲当即抱拳低头,向赵弘润行了一礼。
“免了礼数吧。”赵弘润笑吟吟地说道。
“肃王殿下,您怎么到这来了”孙叔轲心惊胆颤地问道,毕竟他所在的位置,距离最前线相当近,只有几十丈的距离,倘若前排的魏军步兵被韩国骑兵突破,那么韩骑杀到此地,可能只是眨眼的工夫。
“无妨。”似乎时看出了孙叔轲心中的忐忑,赵弘润笑着说道:“你看韩军不是后撤了么”
听闻此言,孙叔轲连忙说道:“殿下,韩军并非是后撤,他们只是短暂地脱战而已。这是骑兵惯用的伎俩”
说到这里,孙叔轲楞了一下,因为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肃王殿下,那可是论对骑兵的了解毫不逊色游马军将军马游的人,怎么会不知脱战返冲这种骑兵的伎俩呢
换而言之,这位殿下既然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在这位殿下看来,韩军的败局已定。
可是为什么
在这片战场上的韩军骑兵可仍然有将近两万名啊
难道这位殿下真的觉得,五千名商水游马,可以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