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有些绝望。
回过神来,幽居这才松开拳头。“你”幽居嘴皮子一阵抖动,他眼瞅着重新活蹦乱跳起来的小羽毛,脸色比见了鬼还要精彩。“小羽毛,刚才那个陌生女人,是你”惊疑不定的视线一直落在小羽毛双眼里,充满了滑稽跟震撼。
小羽毛停止跳动,它沉沉看着幽居,赏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被鄙视的幽居持续僵化了好几秒。
“简直荒诞我把你当狗养,你却拿我当傻逼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幽居恼羞成怒,语气恶劣又愤怒,小羽毛优雅地舔了舔爪子,不愿搭理他。幽居双眼眯成一条危险的缝,“你说,你是不是修炼成精的妖怪,渡劫的时候被雷劈傻了”
小羽毛歪歪头,两眼里的鄙视变成了不屑。
妖怪渡劫
亏他想的出来
你永远别指望一条狗对你吐人语。
幽居烦躁地在屋内来回踱步,明明开着空调,可他却清晰感觉到了这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暴躁因子有多喧嚣。行走的步伐毫无征兆停下,幽居弯下身一把抓起小羽毛的脖子,提着它走到阳台。
打开窗户,幽居一咬牙,提着小羽毛的右臂伸出窗外。
“汪”小羽毛垂眸看了眼脚下,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它抬起头,一双褐眸死死看着幽居,不吠不闹。倒不是她不怕死,而是她在赌,她赌幽居不会将她从这里扔下去。不是不忍心,而是不舍得。
狭长睫毛颤了又颤,睡凤眼里视线垂下,目含挣扎。
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小羽毛一定会被摔死。
他是杀了这妖怪,还是继续留着它
忽然,有一个湿热的东西舔了舔他的手背,湿湿的触感,带着温度跟依赖。一个独孤甚久的人,偶尔尝到了温暖的滋味,是会上瘾的。幽居目光复杂看着小东西,挣扎了很久,他又一次败给了这个小东西。“从现在开始,我们和平相处,你不许再给我闹事,要乖乖听我的话,可好”
小羽毛水汪汪的眼睛闪亮迷人,它静静望着幽居,说不出话。
“如果你同意,就点两下头,如果你不同意,就点一下头。当然,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幽居面无表情的说。
面对这不平等的选择,程清璇只能点头答应。
她憋屈地点了两下头,幽居这才收回自己的右臂,一场危机,化险为夷。
之后好几天,幽居再看小羽毛,目光总是恍恍惚惚,带着歧视跟敬畏。
这小家伙是个会变成人的妖怪,他把它留在身边,到底是对是错
小羽毛安静吃着香煎热狗,乖巧的样子看得幽居心安。小羽毛吃完热狗,它抬起头朝幽居抛了个媚眼,然后一伸舌头添了圈嘴,又呆又萌。那一刻,幽居突然意识到,他对这个小东西的感情有多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倘若小羽毛真的变成了人,那他也认了他就不信那个女人能把他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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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萌 校花来访,谢我什么
镜子中的青年黑发柔亮,长过耳廓,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永远清浅漠然。上身穿着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的棉质衬衫,下身着一条直筒水洗牛仔裤,挎着双肩包,打扮朴素却盖不住青年那浑然天成的尊贵。
幽居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秒,最后才弯腰用手鞠了捧冷水打在脸上。
他单手提着包,拿起角落里的垃圾袋朝玄关处走去,一边换鞋,一边打量屋子。“小羽毛,我要去上课了,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穿上干净的匡威帆布鞋,幽居打开门,等了几秒,这才有一道奔跑的脚步声从卧室里跑出来。小羽毛越长越大,渐渐的模样少了奶狗的萌劲儿,它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一身白色长毛跟着抖动,颇有几分气势。
小羽毛窜出门外,跟在幽居的身后,扭着越发有料的屁股,与他并肩走下楼。
一人一狗走在小区路上,居民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以往幽居总是独来独往孑然一身,自从收养了一条萨摩耶,他看着也没那么孤僻难以接近了,这是好事。幽居骑在自行车上,他一拍车后座,小羽毛顿时跳起来,双脚踩在后座的横木上,前肢搭在幽居肩上。
迎着清风跟朝阳,幽居踩着自行车,白衣青年穿过大街小巷,携带走属于青春跟阳光的气息。
将车停到小区自行车棚,幽居锁好自行车,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个大号帆布袋。打开拉链,小羽毛乖乖地钻进袋子里,由幽居提着走去教室。
授课老师在讲台上讲述着建筑力学方面的知识,幽居安静坐在倒数第二排,他一直保持着沉默,沉默得仿佛只是空气中一粒白色的尘埃,渺小的丝毫不引人注目。始宇是跑步来上学的,他坐在幽居身旁,身上大汗淋漓,犬类的嗅觉本就灵敏,嗅到从始宇身上传来的汗臭味,小羽毛动作小心翼翼从幽居脚下方绕过,走到始宇脚边。
有什么东西在扯自己的裤管,始宇低下头,见是小羽毛,顿时咧开嘴角,笑容恣意迷人。“小家伙,又想玩游戏”有一次课间幽居去上厕所,始宇抱着小羽毛玩俄罗斯方块,结果被小羽毛瞧见了,它竟然伸出两只爪子,用肉嘟嘟的指腹狂按手机键。
它不是恶意捣乱,而是真的会玩,知道该怎样转角,才能跟下面的方块相交。当时一直全程默默观看的始宇呆滞了很久,后来才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设定。
幽居家的狗,简直要逆天了。
小羽毛哈着舌头,爪子不停地在始宇裤管上抓,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它要玩
始宇大大方方掏出手机,他将手机调成静音,打开俄罗斯方块游戏界面,轻轻放在地上。小羽毛趴在地上,两只爪子一直在手机按键上按,看着它连着顺利闯关三四次,始宇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幽居,你家这狗的品种不是萨摩耶吧瞧这机灵劲,简直要上天了”始宇戳了戳幽居的臂膀,才发现幽居正盯着窗外出神。始宇也跟着低头看向窗外,当他见到下方斜阶梯站着的人时,狭长双眼逐渐眯成缝,透露出狐狸般狡猾的光芒。
正是夏季,广玉兰树开了花,大片的绿叶挡住骄阳烈日。
身穿一身吊带绿裙碎花长裙的年轻女子站在广玉兰树下,她头戴着一顶白色小礼帽,精致的鹅蛋脸上架着一副黑色方形墨镜。细碎斑驳的阳光从广玉兰树木缝隙间垂下,零散的洒在女孩衣裙上。
她手里提着一只白色dior包包,脚踩白色凉靴,身高约莫一米六七左右,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