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些胡人扰乱市场秩序着实可恨,只是看他们可怜,就拦了一下,这些人的老家被叛军攻克,家破人亡,所以大哭,老苏,就找个地方让他们哭一会,不要处罚了如何?”
和老苏他们没有直接的上下级关系,说话就不能生硬,仗着位高权重就不顾规矩的胡乱插手,那是纯粹的脑残行为。
“云侯发话了有何不可,这些胡子今天合该走运,攀上了贵人,要不然会揭下他们的皮,一个个没规矩的,市场是他们嚎哭的地方?还不去马市,等着我请那。”
一个胖胖的彪形大汉,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把云烨的面子给了个十足,有对胡子们疾言厉色的训斥,圆滑的官场手段刷了个十足。
等胡子们哭哭啼啼的去了马市,那个上了年纪的胡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银盘,高高的举起,想送给云烨,这是伊斯兰最高礼仪,不接不好,就随手接了过来,对胡子说:“你家如果不是权贵之家,就没有大碍,默罕默德也活不过明年了,后年再回去吧,说不定会没事。”
老胡人半信半疑的走了,他不相信云烨会对万里之外的事情了如指掌,但是却没有发现云烨有骗他们理由,只好把这事藏在心里,等待验证。
婉拒了老苏他们的宴请,把盘子扔给老庄,说声送你了,就打马回家,心中满是做好事之后的愉悦。回到家里,云烨把李安澜有人帮助并非孤身一人势单力薄的事情给奶奶讲了一遍,谁知道老奶奶一点都不惊讶对云烨说:“乖孙,寿阳把一些事情给我讲了,还求我不要告诉你,她有时候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也知道这些人很可怕,以前就发现那些人想要利用你,她就把你撇开,害怕你被那些人利用,所以,你就不要再怪罪她了,有一个愚蠢而又顽固的的母亲,她没有一点办法。”
“愚蠢,这种事情那里有忍让的道理,一旦忍让,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当时她要是告诉我就不会受这些煎熬,恐怕她自己也是想利用那些人为她博得一个独立自主的权利,她权利欲是长在骨子里的,不信你吧辛月放在那个环境里,辛月第一个就会向我求助而不是犹豫,自作自受,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奶奶,你给孩子找几个可靠的嬷嬷照顾,她身边的人,不许接近孩子,我会给他从退休的百骑司人里找一个贴身护卫,谁要是敢打我孩子的注意,我要他连死都不安宁。”
云烨不愿意再在寿阳的事情上多耗费心力,李二已经开始行动了,自己还是少掺乎为妙。
“对就这么办,谁打我重孙的主意老太婆都不放过他。”
想到自己即将出世的可怜重孙,一向心慈手软的奶奶都疾言厉色起来。
大清早云家就人声鼎沸,这次家主出门难得的大阵势,旗号,护卫齐备,丫鬟仆役齐备,要出远门,自然要抖一下云家的威风,这是辛月最喜欢的环节,平日里穿着四品的诰命冠带会被人家笑话,如今要出门了,在自己门前显摆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快上车,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再不走天热了就走不成了。”云烨把走路和乌龟一样的辛月扶到车上,大热天穿一身厚重的诰命服饰也不怕悟出痱子。
车马动了,前面全身甲胄的护卫开路,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马车,一个时辰之前,探路打前站的已经出发了,到灞桥与程牛两家的车队会合。
云烨装着看不见旺财可怜的眼神,一个劲的想找云烨救他,单鹰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鞍子上拴着旺财的缰绳,旺财嘴上套着绳子编的嘴笼子,想叫唤都不成,更不要说去吃商贩们递给他的各种吃食。
单鹰全身披着软甲,背后背着一张弓,鞍袋里装着俩匣子箭,横刀跨在腰间,马的身侧还挂着一只马朔,矛尖闪着寒光,让几个老兵不停地往后看。
“侯爷,您把这小子也弄回咱家了,这下好了,咱家就是缺一位冲锋陷阵的好手,现在都齐全了,老头子们这趟回来,可以安心喝酒养老了。”
“还不知道呢,这小子野性难驯,不知道能不能留在咱家。”云烨没把握。
“侯爷放心,只要是个人到了咱家就没有愿意到处乱跑的,老夫这些人都是野惯得人,到了家里,就没有一丝儿想要往外跑的念头,这小子也不会例外。”老江拿起酒葫芦大大的灌一口舒坦的眯一下眼,就把辛辣的酒浆咽下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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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谬论
云家既然是带了仪仗,自然要遵守规矩,作为武侯云烨不能坐车,骑马是他的唯一选择,到了大唐他才明白那些可笑的仪仗到底有什么用,官员出京是必须要用仪仗开道的,迎接重要嘉宾也是要用仪仗来迎接的,要不是会被认为是对他的羞辱。
李纲每回来云家,都嘟囔着说云家没规矩,他老人家来了,连个仪仗都没有,传到长安会被官员们笑话,老程,也有同样的诉求。
后来云烨干脆就把仪仗摆在大门,谁来了,都让仆役们举着去迎接,谁料想,差点把前来云家拜会的蓝田县令吓死,远远看见仪仗就落荒而逃,还给云烨来信哭诉说云家想害死他,这件事又成了长安城里的笑话,云家的仪仗忽然变得不值钱了,也因此云烨被皇帝下旨罚去了一年的薪水。
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就像塞翁失马一样,有坏的一面,也就有了好的一面,仪仗不值钱,所以到云家的客人也就多了起来,没人再提仪仗的事情,满长安的人那怕要饭的上门,也会在云家门房看到那些富丽堂皇的东西。
云烨想吧云家平民化一些,但是遇到了极大的阻力,以奶奶为首的封建主义的狂热分子对于云烨不知所谓的举动,集体投了反对票,这次的出行就是云家封建势力的反扑,能带的全带上,八个丫鬟,十六个仆役,再带上两位老嬷嬷,云家收养的孤儿也带上四个,有能力的护卫倾巢出动,连在蒸酒作坊里养老的老兵都不放过。
光粮草就装了七八车,再加上帐篷,桌椅,毯子被褥,油灯,马桶,也装了五六车,拉车的马只要漂亮的,不要有力气的,直到老钱骑着一头驴子也跟上来,云烨就知道,长安城里新的笑话又产生了。
程处默不算,他带着小老婆,没资格显摆,牛家也是一长串马车,小牛夫人的谱摆的比云家还大,三个女人见了面,叽叽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