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谁能在一个可以胡乱动的地方找出正确的路,公输家族流着口水看云烨设定的那些奇怪的数字没有一点头绪,李纲不胜其烦,率领全体书院师生做出判定,两人打成平手,只是书院的墙没有李纲的命令不许乱动,影壁也没有必要关上,一旦关上就没人能打得开,书院师生总不能总走侧门吧。
李泰为了难为程处默,特地把门关上,只挂了一道栓,那就是他知道的最中心的数字十五,故意看程处默的笑话,到了影壁,护卫们自觉地转过头去,只有程处默瞪着无知的眼睛仔细瞅着云烨的动作,云烨的动作很快,发现只有一个乱码,就是十五,把十五这个数字按照沟槽滑到中间,听到一声响动,影壁的的门松动了,让书院护卫用尽全力把门给推开,他可不愿意连带推门再给自己找麻烦,果然,推门的动作扯动了牛筋,门刚开,一个白色的东西就呼啸着朝护卫飞过来。
护卫早就见识过了,一矮身白色的东西就从头:“我已将你的行为当做为民伸冤,不畏强暴的典范,谁知道这样大义凛然的事情,你做的如此完美,现在居然后悔,你让我如何对那些学子解释?”
云烨被他们推来搡去的如同秋风里的树叶,如果不是一群斯文人,云烨想自己今天想要善了,恐怕有些难度。
大吼一声:“安静!做事情和后悔有什么关系,下会有这种事,我依然会做,然后依旧后悔而已,这是两回事,后回归后悔,做事情归做事情,不可混为一谈。”
诸位先生里只有元章先生点点头,对众人说:“勇气需要积累,有时候勇气又是愤怒的化身,我们不能强求每一个人都拥有无畏的胆量,我只希望我们教出的弟子不是懦弱之徒就足够了,诸位着像了。”
众人见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辨不出个一二三来,约好了时间再讨论就是了,到时候全体师生都会参加,让勇气与节操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公输木气急败坏的来找云烨,他的傻徒弟李泰现在还被困在迷宫里,解不开河图洛书,派了侍卫向老师求援,谁知老公输也解不开,师徒把知道的所有的可能都试了一遍,影壁依然纹丝不动。
老公输护犊子的脾气发作了,急匆匆的跑来找云烨算账,要好好和他论一论以大欺小这个问题,他的傻徒弟还在影壁那里嚎哭。
李泰千不怕,万不怕,就是害怕云烨给他挂零蛋,他见过那东西足有一斤重,得了那东西,就得挂到下回考试,只有新的成绩出来了,那东西才会交给其他得零蛋的人。
一向是天之骄子的李泰那里会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偏偏他解不开云烨出的题,这种事情就是找父皇求情都没用,说不定会惹来更加严厉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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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节 知识障带来的忧虑
公输木把一卷图纸重重的拍在云烨的面前的桌子上,云烨随手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这是那些活动墙壁的图纸,他又将图纸卷起来,扎好交给老公输对他说。”先生何故至此,小子处罚李泰是因为他仗着小聪明肆意胡为,对学友没有一点同情之心,绝不是有意要窥视公输家的不传之秘,老先生误会了。”
“窥视,你还不至于,老夫既然把图纸拿来,就是打算让你看到公输家并非敝帚自珍之辈,这些都是我家先人的智慧结晶,他们能找出神奇的方法来移动重物,我们这些后辈子弟,难道会输给先人吗?你看到这幅图纸,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对他加以改进,所以你观之无妨。”
老公输是拉不下面子,他最重要的一个徒弟在大门口嚎哭,他作为先生束手无策,这不是有损先生形象么,这回把图纸拿来,想必也是咬牙做的决定,内里的涵义不言自明,就是想知道进入书院大门的密码而已。老公输堪称君子,他其实只需要打开连接装置就会明白一切,反推而已,对他没有丝毫的难度,他却没有选择这条路,而是拉下脸面用学问换学问,这样的人品,云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河图洛书其实就是一个游戏,要解开她,只需要把所有的数字填进空格,不管是横加,还是竖加,包括沿着斜线相加都需要等于四十五,这里有个歌诀,老先生记一下,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七右三,戴九履一五据中央,只要把这些数字倍以三,就是书院大门密码的正解。”
老公输没有理会云烨,嘴里念叨了两遍歌诀,把手里的图纸往云烨手里一塞,就赶着去救自己的徒弟去了。
云烨把图纸打开,仔细一瞧,也不由得为公输家的先祖鼓掌叫好,把流沙运用到如此地步的人,所思所虑实在是鬼神莫测,这次的交换,公输家亏大了。
离石先生最近有些疯魔,整天枯坐在放龙骨头的屋子里一言不发,李纲诸老友常常去看望他,他只是说自己没事,有些心结未曾解开罢了,待在龙头旁边有助于他思考。
众人也不以为甚,甚至为他高兴,许多的大儒都有遇到知识障的时候,是他一生的学问积累到了高深处,都会产生疑问,这种疑问已经没有人能为他解答,只有他自己通过思考,想通了,才能大彻大悟,学问大进,只有越过了这道坎,才能被称为学问上的宗师。
云烨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后世的学问人没听说有谁需要过这一关,难道说他们都是些伪学者?根本就触摸不到那道壁垒的边缘?
离石先生的饭食是元章先生亲自送进去的,云烨只能趴在窗户上看,早上送进去的饭食被元章先生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对云烨摇摇头,这样下去,如果思虑不通,离石先生会被自己活活的饿死。
他的面容极度的枯槁,乱发垂下,嘴里念念有词,听了许久,才听明白,他在不停地问自己,“对于昊天来说我是什么?对于光阴来说我又是什么?虫蟊?朝生夕死?
我看见蝴蝶在飞,我看见鱼游浅底,车轮前的螳螂与我对话,吞舟之鱼饱食河东之民,九万里怒鹏不见,汪洋之中唯有鲲,我师,我该何去何从?”
他忽然变得狂暴,不停地抽打自己,撕扯衣衫,元章先生大急,扯着云烨让想办法,能有什么好办法,这是一位类似有狂躁症的病人,云烨的办法就是把他按住打镇定剂,可是让他上哪去找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