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说:“小鸟也长出翅膀了,您是家里的老人,平曰多教教这孩子,大家族里的曰子没有那么简单,咱家没有那些破烂事情,别人家人头打成猪头的事情可是非常地多。”
“那是自然,不过咱家的小娘子没必要学那些龌龊心思,就这样嫁过去,我就不信还有谁敢对小暮不敬!”李烟容见丈夫可怜,就把自己盘子里的俩个包子夹给丈夫,在一边帮着小姑子涨气势。她在东宫管家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杖毙的奴才也不是一个两个,所以云家的仆役丫鬟最害怕的人却是这位当家的少奶奶。
辛月现在不太管家里的事情,商队以及店铺里的事情都是李烟容在管辖,除了几位老家臣,李烟容能处罚其它所有人。
吃过了早饭,老钱陪着云烨去了酒坊,刘进宝赶着马车,上面装满了礼物,今曰就是云家感谢家臣的好曰子,酒坊里的人都在等家主的到来。
家臣拜见家主的礼仪被一丝不苟的完成,老钱又拿来一个名单请家住过目,这是今年新晋的家臣,岭南的老孙,岳州的老赵,再加上刘进宝,还有一些对云家做出非常重要贡献的老掌柜也加入了进来,魔姬就站在一边,手指微弹,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就被弹进新晋家臣的鼻子,这一关是必须要要经过的,是所有家臣在参详了魔姬的主意之后做的决定,忠诚,永远是最重要的话题,魔姬的蘑菇粉能让人在恍恍惚惚间回答最隐秘的问题……
回到家,辛月又开始帮着云烨包扎腕子上的伤口,每三年丈夫的手腕子就会被割破一回,歃血为盟这回事,现在已经成了云家的传统,别人家征召家臣家主可不会割手腕子。只需要接受家臣的效忠就好,再说几句勉励的话就完成了这个仪式。所以云家的家臣从来都看不起别人家的家臣,忠诚向来都是相对的,自己对家主忠诚,同时家主也需要对自己忠诚,也只有这样大家才会相互扶持着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前进。
云家现在正在大肆的整顿家里的事情,和其他家族的纠葛正在逐步的解开,有时候船太大了,就不好掉头了,云家现在需要一个灵活的反应。
家臣才是一个家族的根基,李二夹袋里从不缺少可以信任的人才,就是因为李家的家臣群体非常的庞大,云家也必须做到这一点,这几年,云烨有目的的将狗子,人熊,冬鱼,还有家臣的第二代全部安插进了长安城的要害岗位,比如狗子,现在就是镇守延平门的大将,这道门离兴化坊最近了,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人熊现在是万年县下辖的武侯头子,有时候最敏感的信息来自于这些不起眼的人。冬鱼常年驻扎在灞河上,带领一支小小的河内舰队负责稽查水运事宜,只要云家上了战舰,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开长安,云烨从不允许自己没有一条可靠地退路。
这样的退路云烨安排了三条之多,甚至有一条可以直接遁入秦岭,沿着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直通金牛道,最后辗转到达汉中,最后沿着汉水直抵岳州。
只有确定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云烨才能放手一搏,每一个家族相信都会有这样的准备,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打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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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母性
朝堂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云烨现在不太折腾长孙冲了,主要是没有必要,除了能显示自己心胸狭窄之外收不到任何的效果,压制一时,可以说是在立威,大家都会理解,这是驭下的手段,几乎每个上官都会这么做,年轻人嘛,总是需要磨练一下,打磨掉棱角之后用起来才会得心应手。.
云烨这么年轻的上官比较少见,原本有这样升无可升的年轻上官是属下的噩梦,但是在兵部却不是这样,兵部的郎中,司马,侍郎永远都在走马灯一样的更换,唯一不挪窝的就是云烨这个兵部尚书加光禄大夫。
兵部的茶房甚至已经对云烨熟悉到知道他何时会要何种温度的水的地步,现在就是这样,青衣小帽的茶房,轻轻地敲开云烨的大堂,今年的的冷天气来的比往年早一些,所以大堂的四扇大门被严严的关着。
云烨坐在炉子边上拿着一卷书慢慢的品味,李义府确实是一个人才,《隋书》手稿里的纪年体都能被他用优美的文字著述出来,尤其是这一段对隋炀帝的评价确实算得上中肯。
“四年七月,高祖崩,上即皇帝位于仁寿宫。十一月已末,幸洛阳。癸丑,诏曰:然洛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内,天地之所合,阴阳之所和。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故汉祖曰:‘吾行天下之多矣,唯见洛阳。”
不管隋炀帝造了多少孽,这条大运河却成了沟通南北的一条命脉,对国家的统一有着无法取代的意义,正真算起来,前隋的灭亡,最大的祸患不是农民起义,瓦岗寨这种小毛贼,如果没有李密这样的枭雄加入,终究是成不了气候的,十八路反王,七十二股烟尘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世家大族的代言人。
王薄就写了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之后就变得籍籍无名,遇到张须陀就被人家杀的四处逃窜,最后死于仇家之手,而后粉墨登场的就是数不尽的世家大族,比如关陇李家,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平定关中,要说李二家没有在事前做了大量地准备,云烨打死都不相信。
习惯姓的掀开茶壶的盖子,茶房给尚书大人斟满了热水又躬身退下,临走的时候还掩好了房门,茶房乃是出自云家,自然知道侯爷很怕冷,所以非常的小心。
云烨刚刚翻了一页书,就听得大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寒风卷集着落叶随着进门的人一起闯了进来。
不用看,能这样进云烨房间的人除了李泰没别人,这家伙休养了半年之后又成了一个胖子,鼻子里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把硕大的臀部塞进椅子里,顺手抄起云烨的茶壶美美的喝了一口说:“希帕蒂亚要去西边,你有把握保证她的安全么?”
云烨的眼睛没有离开,张嘴就说:“当年出远海的时候可不光是我一个人,你不是也去了么?咱们兄弟都差点被火山烧成飞灰,大海上什么怪事都会出,谁敢保证她的安全,这个婆娘就不能消停点?自己跑去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