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妾身对得起云家的列祖列宗。”
云烨只是笑笑,辛月已经找了八十个可靠地家将护着云寿去北海,为此不惜将庄三停从岳州调回来,有这八十个人,天下间那里去不得?现在只是在耍小姓子而已。
春天的云飞的很低,几乎是从树梢上掠过一般,蓝蓝的天空下,飘荡着几十个黑色的小点,这些东西该是热气球,他们就像候鸟一样总是随着风飘荡,长孙家撵走了何邵,现在他们全家都靠着风吃饭,并且活的钟鸣鼎食,让人羡慕。
旺财就在窗户旁边,拿头拱开窗户就让云烨看到了外面的美景,它这是在提醒云烨,每天出去散步的时间到了。
辛月烦躁的将旺财的长脸推了出去,咣当一声就关上窗户,重新回到桌子边上继续往金丝上缠丝线。
“跟旺财发什么脾气!”云烨嘀咕着出了家门,背着手往外走,旺财就踢踏,踢踏的慢慢跟上来,脖子底下的钱袋沉甸甸的一甩一甩的,非常的有派头。
走了半截路才发现这是去书院的那条路,摇摇头又重新折返,现在还不能去书院,关于自己和书院的谣言还没有平息,这时候一旦过去就会落人口实。
其实石板路上的人从来都是络绎不绝的,商人,学生,女眷,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都能去书院,唯有云烨去了书院就会遭口舌。
自从李二发疯,在朱雀大街上设置了一个巨大的铜箱子,不管是谁都能往里面投书信,谏章,据说这样做的想法就是让天下人都成为御史,有无数个御史盯着,这天下总该太平了吧?
云烨是知道结果的,武瞾就这么干过,结果就是造就了无数的酷吏,整个朝堂上一片血雨腥风,不知道这个主意是谁给皇帝出的,总之不是一个好兆头。
来俊臣,周兴,这样的人物只要出现就必须躲得远远地,只要和自己没有冲突,最好不要理会,因为在三木之下,可以做到予取予求。
谁都想不到遭受最多的不是刚刚闯了大祸的云烨,也不是刚刚杀了三万多人的杜如晦,而是太子李承乾!
赔着老爹刚刚从洛阳回到长安的李承乾,立刻就被无数署名或者不署名的弹章淹没了,从太子狼子野心准备谋朝篡位,到太子私生活不检点,肆意的蓄积美人,夜夜笙歌从不断绝。
好在没有像以前那样攻击承乾说他喜欢娈童的,现在称心在云家早就成为调香的宗师了,习惯姓的出入于长安贵妇的香闺,调配一些昂贵的只属于贵妇私人的香水。贵人中间却无人问诘,只有那些无知的小民才会狠狠地嚼舌根子,说某某某家的妇人怎么,怎么了,发展到最后就会有一些非常香艳的版本流传出来。
长安人传闲话是有传统的,自秦朝时期他们就乐此不疲,一直到现在还有市井的浮华浪子拿嫪毐的(*)说事,那东西被夸张到能充当车轴这么恐怖的事情居然也有人信。
失意人遇见失意人唯有喝酒而已。
李承乾也是烦躁不堪,骑着马准备去玉山散心,结果就遇到了正带着旺财前往程家庄子的云烨,遣散了护卫,两个人就在大路边上找了一家很小的酒馆开始喝酒。
“听说你最近喜欢坐着羊车在东宫遛弯?什么样的特制裤子能一次容纳两个人?都是兄弟,说说,我看看回家能不能也做一条那样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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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中年人的酒场
“那是汉灵帝干的事情,不是我干的!你这个混蛋!”李承乾的嗓子里发出老虎一样的咆哮声,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街上都这么说,还能有假?还有说太子殿下对天地阴阳有一定的研究,还得到了(*)的真传,在一途上可直追上古黄帝,不要隐瞒,我最近就对自己的很不满意,有什么好法子就传我两手。”
“哼,哼,哼!是有法子,每天三根虎鞭生吞就好,保你生龙活虎!”
云烨拱拱手表示受教,然后把嘴巴凑到李承乾的耳朵边上轻声说:“你怎么没被补死?”
李承乾闻言,顿时就大笑了起来,云烨也跟着大笑,刚刚还非常郁闷的心情顿时就觉得开朗了很多。
小酒馆没有什么好菜,就是些青菜野蔬,墙上挂着的盐肉蒸熟了剁成块子和土豆一起煮就算是美味了,酒也不能和云家的美酒相媲美,不过两个倒霉的人都没有计较这些,筛过的米酒一样一口接一口的喝。
“阿寿就要去北海了,你是不是让烟容回家?我闺女总住在你家算怎么回事?”李承乾吐掉嘴里的酒糟对云烨说。
云烨点点头道:“这两年这些孩子已经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你家里环境虽然不好,不过烟容总归是你闺女,确实应该回去陪陪你,要不然你的曰子也过得太恓惶了。”
“待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就是一个箭靶子,就是不知道这一回是谁不断地朝我射箭呢。都是自家的兄弟,我出手狠了,人家会说我不知孝悌,如果不出手又会认为我软弱可欺,也不能向父皇母后倾诉,因为这样的做了的话,人家又会认为李承乾没有担当,没有魄力,这点小事情都处理不了。总之很为难。”
云烨莞尔一笑,和李承乾干了一杯酒,他也就是在自己面前诉诉苦,实际上他的那些手下早就开始反击了,杜楚客整天笑的站在朱雀大街上,身边也有一个木柜子,上面开了一个口子,一张旗幡上面写着太子自省处,欢迎四海八方的人士指责太子的缺憾。
说起来都是笑话,可就是这些笑话背后隐藏的威慑力,令这些无稽之谈越来越少,毕竟太子乃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我明天打算去你的那个木头柜子里指责一下你的过失,决定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开始,怎么样?兴化坊歌剧院上的香艳场景是我指责的重点内容,你觉得如何?”
李承乾埋头一连喝了三杯酒,将杯子扔到桌子上长吁了一口气说:“如果能回到那个时代,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可是你看看,现在还能回去吗?
青雀和小恪不和我争,就没人能争得过我,为了方便我,青雀可以说是匿影潜行,能不出现在人前就不出现在人前,小恪把自己弄得痴肥,自我发配到遥远的越州,这就是他们对我这个大哥的尊敬,对我的情义。
可是你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东宫里面一地鸡毛,就不怪人家会抓着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