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和严松这个魔王打交道。
看到程处亮挎着腰刀,手执铁槊威风凛凛的站在风口上鼻涕流的老长,云烨就把身上的三件轻裘脱下来一件给他披上,伺候皇帝就是一件苦差事。
同样穿着铁甲站在寒风里的严松,立刻就把利刀一样的眼神就飙到了云烨身上,对这种威压云烨早就习惯了,李二的威压对自己都不管用,只能动用暴力,你一个禁卫统领算个屁啊,于是,又从腰上解下酒壶,还给程处亮灌了一大口。
路过严松身边的时候小声说:‘我弟弟要是冻坏了,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严松的身子僵了一下,一般这种话都是他对别人说的,轮到自己头上就非常的不舒服,瞅瞅走在前面小轿里的李二小声的对云烨说:“倒要看看你怎么对付老子,回头就让程处默去鹰嘴崖守风口。“
“好啊,那我就让你弟弟去最南方和昆仑奴一起划船,这两年大唐的人手不足,已经有奴隶贩子准备去远处抓一些,你敢让我弟弟去守风口,我就敢让你弟弟去火炉一样的地方待着,相信我,热起来不比冷起来轻松。“
“我弟弟在鸿胪寺,又不在你岭南水师,你能将他如何。“
“年轻人总想去报国立功,于是……
“于是他就报了教化属国的漫游船队?该死的,不好好的待在长安,去什么大海。”严松恨恨的说了两句,就很聪明的不再讨论程处亮穿轻裘喝烈酒这件事了。
寒冷对皇帝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事,一:“你常年吃素,对身体也不是很好,今晚就开开荤,书院厨子做的这道菜可是名菜啊,肉一点都不腻,即使不喜欢吃肉,也吃点土豆,比肉香。”
杨妃皱着眉头咬了一口土豆,发现味道确实不错,咬着牙吃了一块肉,就喜欢上了这股子味道,确实和她记忆中的肉的味道大大的不同。
兕子很想吃肉,李治只给她瘦肉,这让她很不满,偷偷的吃了一大块子五花肉,才发觉比瘦肉好吃多了,她认为以前被哥哥占了自己不少便宜。
李二掀开帘子走进帐篷的时候,兕子立刻就抱着饭碗去迎接父亲,还向父亲告了哥哥不许她吃五花肉的恶状。
李二制止了众人的见礼,笑着坐下来,看看自己家人的饭碗,回头就吩咐给他也来一碗,肉汁要多,肉味要足,不要土豆。
云烨吃了一整只鸡,这时候打饱嗝都是一股子鸡肉味,要了一碗蔬菜汤压压,才要准备开溜,就看见李泰歪歪斜斜的走了过来,希帕蒂亚也是一个模样,两个人都喝高了,而且衣衫还非常的不整齐,天知道两人乱姓了没有。
“这边走,那边走,且饮金樽酒……李泰哼唧着云烨酒后独有的话语,一巴掌拍在云烨后背上说:“如何,我父皇飞天的梦想被勾引起来了没有?”
云烨怵然一惊,立刻就想到李二在鹰嘴崖上说的那句话“鹰嘴崖低了。”作为整个灯会的幕后指使者李泰,他居然存了这种心思。
连忙把李泰摁在座位上小声的说:“陛下现在就在帐篷里,你的设计非常的成功,明天你要是向你父皇汇报自己的飞天梦,一定会获得支持,现在闭嘴,把这碗蔬菜汤喝了,解解酒,要是再胡说八道,被你父皇听到了,你就入地去吧,还想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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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薛万彻的计谋
极度有组织晚会经验的庞玉海,带着十几个书院的学生在球场上堆了一个巨大的柴堆,趁着大家游玩累了,就给柴堆泼上火油,一支火把撂进去,柴堆就熊熊的燃烧起来,等到勋贵们都凑过来,八个短打扮的学生就在八张桌子上开始疯狂的跳起了胡旋舞,尤其是跪在桌子上完全靠腰力腾空而起的时候,顿时就点燃了勋贵们跳舞的热情。
直到这个时候云烨才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土鳖,许敬宗都能呼喝着疯狂的转几个圈子,只有自己对舞蹈一窍不通,薛万彻跳的兴起,甩掉衣帽,给头上扎一条红带子,露出黑魇魇的胸毛,大猩猩一样的在胸膛捶两下,一纵身就上了桌子,和那个书院的学生对舞。
两个人跳的热气腾腾,油光水滑的肌肤上全是汗水,就这还不肯罢休,依然花样百出,李纲不时地啜一口果子露,笑眯眯的看着这群人表演。
很没劲,只有一大群熊一样的男人在跳舞,却没有一个女子上去跳的,当然,希帕蒂亚这种人云烨从来没有把她归类到女人的行列里去。
自己爬上一张桌子,摆着花裙子就开始跳古怪的舞蹈,裙子底下的亵裤若隐若现,看的别人目瞪口呆,李泰的面孔黑如锅底。
李纲无比沧桑慵懒的声音在云烨的耳边响起:“这就是大唐,热烈的像火,澎湃的如同巨浪,轻盈的和春曰的和风一样,该快乐的时候我们不做作,该严肃的时候我们不轻浮,该勇猛的时候我们就像猛兽,该温和的时候我们就是退潮的浪花。
多好的时代啊,小子,你有幸生在这个最美的时代里,并且能为他添砖加瓦,这就是一种福分,你没有经历颠沛流离的战乱,没有经历过易子相食的惨剧,没有伤感过生离死别,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何其幸也。
老夫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往来岁月已经屈指可数,可是老夫还是留恋这个时代,宁愿苟延残喘也不愿意离去,多美啊,小子,老夫出生于苦难之时,成长于颠沛流离之间,侧身于谎言和欺骗之中,如今,快死了才品尝到做人的甘美。
老夫嫉妒你啊,你的经历里只有雄阔和壮美,没有使人潸然泪下的屈辱和悲哀,这两种感情也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小子,加把劲,让这个最美的时代多延续几年,老夫转生之后也想从幼儿时期就感受一下这样的自豪。“
李二和长孙也站在一边看,李纲的这番话与其是在对云烨说,不如说是在向李二进言,不要轻易的打破现在的好时光,他敏感的觉察到了李二的变化。
“李卿啊,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繁华尽处必然就是无尽的悲哀,朕是天下的主人,最大的渴盼就是能让盛世永留在这片土地上,然而,朕的寿命是有限的,一千万声万岁的祝愿也不能使朕的生命多留存一刻,朕可以很肯定地说,在朕的生命里程没走完之前,盛世必将绵延,可是朕无法保证百年后他依然能够保持如此昂扬的姿态。
所以,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