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躲着陛下,没想到一个月前,就接到陛下陛下的旨意,命程名振接替老夫的平壤道行军总管的职务,还要将老夫父子囚于槛车,运到安市城下,估计会被砍头,幸好老夫的亲卫还算忠心,劫持了六艘船来到了海上,然后就遇到了你,陛下的安排真是滴水不漏,张亮佩服之至!“
张亮也看出来云烨似乎对高丽的局势非常的陌生,不由得心中大恨,李二为了防备自己,居然将最熟悉高丽的云烨雪藏到现在才出动,苦笑之后,就让云烨拿来地图将高丽的所有战况一一讲述明白。
到了现在云烨才算是知道了辽东的事情,李二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放弃了攻击平壤,而是带兵和李绩他们一起夹攻了援兵,现在又把目光盯在了安市城,打算和兵一处攻下安市城之后,再谋他法。
原本早早就能结束的战争,因为张亮的缘故,又足足推迟了三四个月,在辽东渡过了整个严冬,到了现在依然和杨万春激战不休。
想在高丽做到就粮于敌不可能,高丽自己也是饿殍处处,大军的粮草全部维系在张俭的头上,因为只有张俭手里的骑兵才能冲破靺鞨叛军的堵截,送来补给,剩下的,就需要登州水军补齐。
杨万春居然找到了克服火药的法子,居然是将士兵的双耳刺聋,那些士兵只能机械般的作战,无惧无畏,一旦发现唐军用火药,立刻就会有刺聋双耳的高丽士兵扑了上来,展开自杀式的攻击,好多士兵居然敢扛着点燃导火索的火药包到处乱跑,虽然自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但是这样的行为极大地鼓舞了高丽人的斗志。
火药装在弩箭上还只有岭南舰队有这样的装备,这样的武器在海战中是无敌的存在,因为它只需要面对一些木头而已,但是面对坚固的安市城,用处并不大,只有把成堆的火药堆在城墙底下才会有用。
李二挖了地道,结果杨万春在开战前就在安市城外面挖了好深的一道壕沟,李二想从壕沟底下钻过去,结果把地下水挖了出来,淹死了百十个唐军,只好中规中矩的和杨万春打攻城战。
李二宣扬的大一统理论不被高丽人接受,杨万春让安市城的百姓站在城墙上咒骂李二,这是李二登基以来从未受过的羞辱,于是就下令三军,攻破安市城之后鸡犬不留,消息传到安市城,五岁的孩子都扛着土石往城墙后面堆积,预备垒起第二道城墙,李二无奈之下,只好命令李道宗也在安市城外筑造土山,只要土山造好,骑兵就能直接突击到城里,并且迅速的穿插进城,彻底瓦解高丽人的战意。
李二的运气不好到了极点,李道宗好不容易堆了一座高大的土山,结果,有一个叫做傅伏爱的扫把星上到土山上去观看,结果土山居然倒了,还把安市城的城墙给压塌了,傅伏爱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不但没有趁机率部下攻城,反而跑了,整座土山变成了安市城一个新的突出点,杨万春把这座土山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搔扰,突袭,放流言,无所不用其极。
李道宗为了将功赎罪,亲自带队狂攻了三天三夜也没能攻下土山,当李二看到光着脚,满身伤痕的李道宗的时候,不得不下令停止攻击,另谋它策。
高建武和渊盖苏文在不断地筹集兵力,准备援救安市城,唐军也已经非常的疲惫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撤退回国。
云烨摇着头对张亮说:“仗打到这个时候,断然没有贸然撤退的道理,一拳头打不死人,下一拳头就能打死了?大唐是在劳师远征,每征一次就会劳民伤财一次,又从高丽得不到补充,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把国朝这些年积攒的家底败光,九州大定,独缺一隅,陛下的说法没错,这是我中华大地上最后一块任由他人蹂躏国土,焉能不取回来,安市城虽然坚固,也不是没有攻破的办法,盾就是用来被矛刺破的。”
“计将安出?”张亮剔着牙问云烨,他现在是死猪,跻身事外自然能够逍遥自在。
“还不知道,听说杨万春想要将我煮了之后吃掉,我想去安市城看看,这家伙能不能吃掉我,我想亲自去问问。”
张亮拍着手大笑着说:“正好,老夫也想去安市问问陛下,老夫为全家复仇,错在何处,杀高丽人虽然杀的多些,这是打仗,生死如同落叶飘零,有谁在意,杨文干自己没有防备,被敌人偷袭怎么能算在老夫头上,王君愕天生一副死人相,上了战场就该有战死的准备,老夫可以不要爵位,可以不要封地,只想为全家讨一个公道,老夫何错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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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食人者张亮
程名振的官太小,见到云烨矮了三分,更何况在辽东,云烨很明显的比他更有发言权,虽然话里话外的要求云烨把张亮交给他羁押,但是云烨根本就不理会程名振,光顾着打哈哈,让他留在登州等候后继的补给船。
“杨万春要吃我,我特意洗干净了,送上门来让他吃,谁敢拦我,我就揍谁,程名振,你什么也开始人五人六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当程名振和云烨讲将军法的时候,云烨就和他讲道义,当程名振和他讲人情的时候云烨就和他讲官位,总之,就是不愿意把张亮交给他。
程名振无奈之下,只好随着云烨一起坐着大船去了高丽,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和张亮在一起,皇帝严厉的旨意他还不敢违背。
既然要去军营见皇帝,熙童就不愿意去了,带着自己的儿子随着大唐水师的战舰回了登州,父子二人带走了十几麻袋香料,看得程名振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这是云侯带着俺们去岛上摘的,我父子二人摘了三个月,采摘了这些,统领喜欢抗一麻袋去就是,自己摘的不值钱。“
熙童一辈子走南闯北,这点眼色还是不缺,程名振堂堂的子爵扛着一麻袋香料就小心的安放在自己的舱房里,收点人家的土特产,不算过份。
初春的辽东依然白皑皑的一片,从后勤营要来了众多的马匹,船上的工匠用木头做了很多的爬犁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物资,赖传峰咒骂着该死的天气,两个多月前自己还是光着膀子在海面上航行,两个月之后就变成了骑兵,穿着铠甲冻得乌龟一样。
李泰考虑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