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香料,管它能不能放,都放了进去,没想到效果奇佳,站在舰桥上观测海风的刘仁愿都嗅着鼻子走下来,吃了一口,就不愿意撒手。
云烨清楚,鱼肉未必有多好吃,只不过是加了很多的香料,这道菜就立马变得名贵,大家吃的其实是香料的价值,而非鱼肉的美味。
不知道在辽东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云烨就尽量的让所有人享受一下口腹之欲,大唐的掌舵人李二不愿意消停,自己就只能随着他的指挥棒瞎转,都说曰行百里然会折损上将军,自己这样万里奔袭,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
越是战前就越是要放开情怀,事到临头了总会有办法的,贸贸然的冲进战区这种事云烨打死都不会做,只有在登州,莱州了解所有事态之后,自己才会制定新的作战方略,至于现在,就放开情怀纵情享乐。
大风到底来了,这条航线岭南水师的将士们走了无数遍,自然轻车熟路,公主号扯着满帆在海上狂飙,后面的青雀号,承乾号,紧紧跟随,三艘船呈品字形倘佯在大海上,就像三个高傲的君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到了上回遇见龙吸水的海域,云烨不由自主的望去,上回见到的两只老鹰也不知道在不在,海边的老鹰本来就少,能见到两只就已经是奇观了。
四处巡梭没看见,看样子是被上回出现的龙卷风摧毁了它在这里安家的打算。老鹰都知道趋吉避凶,更何况人。
人烟逐渐稠密起来,海上的渔船也变多了,渔民们纷纷停船瞅着从自己身边驶过的巨舰咋舌不已,自己的渔船在巨舰的身边就像是蚱蜢一般。
有胆子大的还吆喝一声,趴在船舷上的水手也笑嘻嘻的和他们打招呼,把自己已经穿旧的衣衫揉成一团抛了下去,引来渔民的一番争夺,博取一点乐子。水手一年有四套衣裳,这些基本上都算是富户的家伙,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舍不得的。
刘仁愿眉头皱了一下,命令号手吹号,这些渔船阻碍了巨舰的前进方向,需要驱赶开,更何况海面上出现了六艘舰船,上面没有挂旗号,敌我不明,还是早作准备的比较好。
号声响起,渔船纷纷让开航道,青雀号,承乾号也发现了那六艘舰船,也吹号附和,公主号一马当先,迎向那六艘船,既然不是民船,为何不挂旗子,三声之后若是不回答,等待它们的就是最恐怖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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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倒霉的张亮
公主号迎了上去,青雀号,承乾号在两翼游弋,三艘船包围六艘船也只有他们这样的巨舰才有底气,迎面来的六艘船放慢了速度,和公主号靠的很近了,但是依然没有回复公主号的问话,甲板上站着的都是布衣大汉,神色看起来非常的慌张。
刘仁愿见云烨点了头,不带火油和火药的八牛弩就将粗大的弩箭射了出去,四根弩箭飞过百米的海面,钉在船舷上,准确的射击水准,在对面的船上引起了一阵惊慌。
大嗓门的水手拿着铁皮喇叭大声的命令对面的船只停下接受检查,否则就会是致命的攻击,同一时间,青雀号,承乾号也做出了动作,也各自发动了试探姓攻击。
云烨非常的奇怪,这片海域不可能有高丽人或者其他国家的船只出现,尤其是战舰,登州就有一只大唐水师,皇帝这次出征可是足足带了五百艘战舰,如果还有外国战舰出现在登州附近,甚至用不着皇帝处罚,登州水师的高履行就该自尽谢罪才是。
看战舰的样式是标准的大唐式样,战舰也很新,一定是阎立德这家伙造的,为了造这些战舰,巴蜀的老百姓都造了反,可以说代价惨重,皇帝一定会很看重这些战船,怎么可能会被不相干的人开着到处跑?
自己的旗号高高的挂在桅杆上,这片海域上不认识海浪簇拥的云字帅旗的恐怕不多,这些人如果是唐人,早该上前见礼才是,大海上以岭南水师为尊,这是打出来的荣誉,其他水师遇见岭南水师自当礼让三先,如此磨磨蹭蹭的所为何事?
云烨心中疑云大起,见其中的一艘战舰似乎要从三艘巨舰的间隙里溜出去,果断下令,摧毁这艘战舰,以儆效尤。
还没等公主号开火,对面的战舰就抢先下手了,同样的八牛弩弩箭呼啸着飞了过来,目标居然是船帆,云烨听到头:“你去换上水手的衣服,现在起,我是船长。”
刘仁愿嘿嘿一笑说:“大帅弄错了,该是您换上衣衫去青雀号,公主号的船长还是我,人家丢车保帅的计策都是这么干的,哪来的丢帅保车这么一说。”
“快滚,老子好不容易起了保住你们的念头,不知道用了多少勇气,你要是还不走,等张亮船上的五蠡司马过来,你就走不了了。”云烨没好气的对刘仁愿说。
“大帅,很奇怪啊,他们船上没有五蠡司马,属下清点人数,连张亮都清点了,就是没发现五蠡司马,不但没有五蠡司马,军司马也没有,参军,副将,主簿,这些属官也没有见到一个,张亮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
赖传峰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疑惑告知了云烨,云烨和刘仁愿对视一眼,都是浓浓的诧异,大军出行,尤其是张亮这一级军官的行动,身边必须有五蠡司马这样一个特殊的人物存在,没有五蠡司马的印鉴,大军出行视同造反,只要一次动用的人数超过亲卫的人数,五蠡司马是有权利阻止的,张亮的身份是国公,拥有三百名亲卫,如今他控制了六艘战舰,不知道用了多少人手,反正云烨的公主号上就有三百七十人。
事到如今,云烨打算去问问张亮,到底怎么回事,只要他的船上没有五蠡司马的存在,这就好,说成两人带着亲卫私斗都不算什么大事。
踏上张亮的座船之后,云烨看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张亮,这家伙现在老的厉害,几年不见这家伙的头发全白了,身上穿的也是布衣,见到云烨过来,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椅子扶手嘶哑着声音问道:“皇帝派你来擒我?”
做了多年的官员,皮里阳秋这种技能云烨还是掌握了,叹了口气,不说话,尽管心里掀起来滔天巨浪,还是故作镇定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张亮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看着海面低低的说:“我以前还在奇怪,为何东征之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