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9 章(1 / 1)

主宰江山 汉风雄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船在太平年景也是往来不绝的。四关外都遍布着商行店铺,只是现在关门歇业者不少。

天色一亮。整个温州城就活了过来,一处处店铺、商行大大方方的打开了门面。这些是不跑的。

一杯清茶润喉。茶香袅袅。刘德荣面色怡然的站在商行大门,悠闲自的。哪里又能看的出他也是经历了一夜煎熬的。

“贤侄。看来广达的陆老板又抢先了一步啊”与刘德荣的商行间距不远的董芳礼呵呵的笑着道。他是温州数得着的茶商,往常太平年间,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茶叶被董家的船队光明正大的偷运去广州呢。

满清不让茶叶走海路,这样就少了他们的关税了。走陆路,不停的换船纳税,一两银子的货送到广州光税钱就要收走三四钱银子。

“人啊。不服老是不行了。”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董芳礼自嘲道:“老喽,没闯劲喽”这次温州的巨变中,董芳礼只是老老实实的谨守本分,而另一边张灯结彩,上下都兴高采烈的广达商行的陆有泉,却明显是早早搭上了线儿。

刘德荣微微一笑,拱手道:“世叔神情矍铄,何来年老之说。”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广达商行道:“我等祖祖辈辈皆在在温州,犯事了是要死一门子人的,亡了自身不说还要连累宗族。哪里似他那初生牛犊一样肆无忌惮啊。可不敢早早的下海游一遭。”

刘德荣的话似乎很可董芳礼的心,董芳礼朗声笑道,看了眼面挂合笑的刘德荣,说道:“还好这风浪刚起不久就平息了下来,此刻你我下海一游倒是无妨。”风浪刚起就下水,太过冒失了一些了。谁家也不是钢筋铁骨,斩不坏的金刚身,身子骨松散,胆子也小,可经不起狂风大浪。

刘德荣眼睛里也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董芳礼是温州数一数二的茶商,刘家就是温州数一数二的丝商。家大业大,着实经不起风险的。

所以机会错失了,也怪不得他人。就如董芳礼说的一样。

“世叔所言甚是。风浪已平,确是下海的大好时候。”那宁波都给开港了,如何温州就不能开港至于大风大浪是不是还会袭来,甚至一浪更比一浪高,刘德荣抬头望向北方,半响晃了晃脑袋,后头没了那根辫子还真不习惯。

船太大。船身也坚挺的很。掌舵的更是高明的人,北面来的风浪怎么掀的翻呢。

“世叔,小侄准备前往道台衙门拜访一二,世叔可愿同去”

“同去,同去。”已经晚了别人一步,再不主动一些,那就被拉下的更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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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谁是自己的人的

福州闽江口。

淋淋雨丝笼罩着整个天地,像是绢丝一般,又轻又细,都听不见淅淅的响声。站立在船首的吴必达也看不到雨滴落在水面上的涟漪,他整个人站在雨中,头上遮着一把大伞,一动也不动,就像块石头一样。

复汉军南下了。他们的船队已经从杭州湾、宁波经台州,抵达温州了。陈鸣才不会愚蠢到拿大部队走陆路,翻爬闽中的山岭高丘杀入闽北呢。所以说,福建跟复汉军的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但是福州城内的争论却依旧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杭州城破前不少旗人,其中很有一些还是南京的旗人,纷纷逃往宁波或是绍兴、金华,然后在复汉军的追击下一路迁徙到福州来,数字比起原数当然要小很多了,可也给福州的满城增添了上万人。其余的则或是被复汉军捉了,或是绞了辫子,散落民间。

反正除了杭州湾,浙中、浙南三地多,平头百姓里也多的是不裹脚的女人。

而说到这个裹脚,打南宋兴起的陋习,陈鸣自然一百个恶心。陈惠本着两汉时候从没这等规矩,也下令放脚,不准再裹,可民间哪有听的啊。复汉军的税务部门就只能再多出来一个裹脚税了,而且一应公务人员旦有发现妻女裹脚者,一律革职。

“老爷,侯官北城的那波人,这几天天天有阖家出城的。”

“都去什么地方了”

“有往南的,有向北的”

吴必达石头一样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旗人,国族,自己都不愿意跟福州共存亡了,福州还如何保得住向南还能说是继续逃,向北呢怕都存了复汉军南下后闽北最先安定,最是安生的心了吧

这样闽北的水陆将士还如何有信心来挣这一仗

“爹,这消息绝对瞒不过人去。”吴熙群说道。他们才赶回福州几天时间就先听到风声,然后又轻易地核实了消息,这还能瞒得过福州本地人去吗将士兵勇还如何有打仗的心思

吴必达步伐沉重的走回船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是福建本省人,漳州同安籍,因为漳州是天地会造反起兵的窝点,吴氏宗族因为出了吴必达这个满清的水路提督是受到了很大祸害。不知道多少人在动乱中殉命,财产田地也尽数被夺,所以吴必达跟天地会跟反清义军都是不共戴天的。

他脑子里也没有想过投降的问题,这个时候只有对福建命运的感伤,对于南国色变的担忧。

整个浙江都被复汉军夺下了,他们再下福建,接着说广东、广西,这场大变真就要让陈氏给做成了不成

吴必达想到了段秀林,当初在江南他们俩合伙搭班子,现在那段秀林的投降也知机的很。自己闭眼前,是看不到朝廷治他的罪了。

吴熙群看着自己老爹做着做着,跟睡着了一样,伸手让亲随拿来一个薄毯,轻轻地为吴必达盖上,这都一连三天了,一天都没有安生休息。

吴必达却是没有睡,他哪里睡得下。眼也不睁开,只把头一点,给儿子做了示意。

吴熙群悄无声息的退了下,这艘大大的霆船上自有他的落脚地,吴熙群刚刚回到房间,房门就在外面被敲响,“四爷,叶镇台来访。”

叶镇台,即台湾镇总兵叶相德。他原本是澎湖水师协副将,台湾镇陆勇完了后,番号确是还在,官帽子就落到了叶相德的头上。其手下的澎湖水师和先前颜面尽失的海坛镇水师老巢被端,是吴必达现今手下的两大主力。

“叶大人。”吴熙群自己只是一个补缺的守备,官职距离总兵还有十万八千里。但他爹是眼下福建海上的第一重将,叶相德都亲自来见他,而不是让随从过来。

“贤弟,咱们闲话不多说,你且给哥哥露一声,眼下时局,军门大人是如何想的”

叶相德私下里跟吴熙群的交情很好。吴熙群酒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