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体是铸铁的,外面包铅,用简易式碰炸引信,弹内装黑炸药,用黑火药包作发射药。原时空位面里,一直到19世纪后半页,西方列强的炮弹也是这么个水平的。
可是眼下陈汉的钢铁冶炼水准绝对没有那个时候的西方列强强大。
自然地,出产的大炮整体性能也比不得那个时候,或者说是根本不能比。陈鸣还是横向对比,跟这个时代欧洲人火器发展的城池来对比一下,找一找信心吧。
陈鸣不主动去干涉军工系统的决断,现在的陈汉在火器制造上已经有了栽跟头的资本。有的时候,栽跟头也是一种宝贵的经验。
到了年底,真正给陈鸣带来惊喜的是钢铁工业,后者一直被附属于矿产部,这些年老老实实,不停地在扩大中国的钢铁生产,在国内建立了一个又一个煤铁基地。
可现在,他给陈鸣带来的惊喜是跳跃式的。
当陈汉的局面稳定下来之后,陈鸣就不再满足于炼铁了,也不再满足于坩埚钢了,他更希望能够直接炼钢,更大规模的产钢。
但对于炼钢陈鸣可以做出的贡献真的不多,除了蓄热炉和煤气。
凡是使用煤炭或者焦炭的炼铁炉内都会产生出大量的煤气,而一直以来这种煤气都是从炉顶被直接排放浪费,煤气燃烧时的熊熊火焰在夜间非常壮观,可从二十一世纪的角度看,这是属于严重的能源浪费和污染环境。
原时空位面,这一现象一直持续到19世纪的三十年代,德国的一家炼铁厂首先将煤气用管道输送到蓄热炉进行加热用,多种手法可以会把热风提高到摄氏500度以上。
而将送风提高到300多摄氏度再送入炼铁炉内的时候,同样多的燃料,铁的产量比冷鼓风增加三倍。
这一现象被证实有用后,立刻就催发出了矿产部浓厚的兴趣,因为他们觉得这一技术不仅能用在炼铁炼钢上,还能用在提炼其他金属上。
几经试验,他们寻找到了一种方法。采用的是铸铁管式热风炉。
冷风从鼓风管总管上支管通到每一个加热炉,并经过位于火上的拱形铸铁管进入到换热室另外一侧的管子中,然后再进入化铁炉的风口。风被直接加热之后,温度能升高到300摄氏度,足以熔化铅。可这还不能让矿产部满足,后续的改进实验还在进行中,只是高温的热风会造成熔铁炉的送风口损坏,必须加以保护。
虽然这个惊喜也有着不足,可是它对钢铁生产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后续的改进还没有完,陈鸣就先一步为研究组上下授予了金质奖章。这可真是中国冶金的一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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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又到一年童子营
北国已经是千里冰封的寒冬腊月,南洋却依旧是只需穿着单衣的炎热,气温普遍在二十度以上。
又到了一年一次的下童子军锻炼的时候了。陈鸣这个冬天没有让大儿子再去翻雪山爬树林,可这并不意味着是陈鼎的幸运,他被陈鸣一个念头送到了几千里外的南洋,送到了飘在大洋上的一艘运奴船上。
要不是这个时代大陆与南明州的间距实在太远,路上也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陈鸣都想把自己的长子丢掉南明州去。
而与此同时,年龄比陈鼎要小一截的弟弟妹妹们,也都到了下童子军锻炼的时候。从今年前,这项荣誉就不再是陈鼎单独享受的美好日子了。
陈鼎现在就在一艘船上服役,后者的驾驶人员当然是成年人,可负责保安工作的则全是陈鼎这么大的童子兵,一个个背着火枪,态度严肃。
这里头除了暗中保护的内卫之外,只有整支队伍的负责人张福生知道陈鼎的真实身份,因为与陈鼎一块南下的小贵人虽然有很多,可他们都在新加坡,而运奴船队更换人员又是很平常的事儿,没有老人会想到这个突然上船的人会是当今陛下的大皇子,那些一块被调整职位的人,则是他的保镖。
张福生也是陈汉运输系统的老人。最初在运输队做事,后来进到了鸿基码头,然后又来到了新加坡。
头五天,路上是很太平的,陈鼎遇到的麻烦只限于海船颠簸的难以休息,这可不像他们出南京时候乘坐的宝船,这只是一艘小吨位的运奴船。而到了第六天的后半夜,前头突然出现了一支船队。船队数量还颇大,负责夜间执勤的瞭望员竟然报告说看不到船队的尽头。
船上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
按理说,现在的南洋已经近乎不存在海盗了,尤其是大批的海盗船队。现在的南洋上能够动用这样规模船队的势力虽然不少,但绕来绕去总绕不过去陈汉。与前方的那个庞大船队相比,只有五艘船组队的运奴船队可真的是小虾米了。
海运的保安条例要求他们随时保持警惕,警戒人员立刻就通知了小船队的负责人张福生。
得知了这个消息,张福生连忙上了船头。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夜色中黑漆漆的船影,完全没有战斗经验的张福生还是有点紧张感的。在脑海里头搜索了一番海运条例,没等他下令释放信号弹,对面船队最后一艘船上已经闪起了三点火光。
夜色里,旗语屁用都没有。往来消息传递靠的都是信号灯。
“你们是谁”船队的信号员翻译出了对面船只通过信号灯传达的信号。
“问他们是那一部分的”不是说会发信号灯就是自己人。陈汉推广的信号灯,除了内部的一套外,还对外推广了一套公共版本,现在至少是已经通用东方。
张福生更是清楚皇长子都在自己这艘船上,那是安全第一,半点也马虎不得。
信号员燃起了玻璃罩里面的灯火,然后打出了张福生的指示。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船队回话,“我们是南洋水师运输队第二支队,你们是那一部分的”而当得知张福生部是一支运奴船队后,就再也不搭理张福生他们了,彻底的无视了张福生。
当天亮的阳光再一次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运奴船队已经将第二支队的运输船队远远地抛在身后。
背着火枪在船舱口站岗了整整一夜的陈鼎眼睛熬得通红,突然而来的海上生活让他不是很适应,休息不好,而执勤时间又长,不过刚刚开始两眼就红通通的了。而且海上的风浪大,一个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