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好地看着自已的亲人,感受那种柔柔的、温馨的感觉。
过了好久,还是韩幼娘先开了口,嗓音柔柔地对杨凌道:“相公,咱们的孩子已经睡了,我把他抱来给你看看”。
“不要”,杨凌的手紧了紧,生怕她离开看已的怀抱:“让那小子先睡着吧,不着急,反正他不认识我”。
唐一仙“噗哧”一笑,说道:“好一个当爹的,大人可爱的很呢”
杨凌翻了翻眼睛道:“没有规矩,可爱这词儿能形容我吗”
这一下,连玉堂春和雪里梅都掩口而笑,雪里梅已嘴快说道:“老爷,大人是说咱们家大少爷,可不是说你”。
“哦哦”,杨凌不禁失笑,怎么忘了正德皇帝起这倒霉名字了,他故意板起脸,瞪了韩幼娘一眼道:“可爱可爱好象还有人忍心抛弃他,要随我于九泉之下呢,幸好我早料到会有人不听话,这才马不停蹄,飞奔京师”。
韩幼娘低下头,细若蚊蝇地道:“相公,人家知道错了”。
“啪”香臀上挨了一记巴掌:“知道错了也不行,不把你打的小屁股红的象猴子屁股,相公可消不了这口气”。
“天呐,要死了,当着全家人的面,以后我可是没脸见人啦”,韩幼娘脸如红布,耳根子都辣的,她嘤咛一声,小手抓着杨凌的衣襟,把头埋在杨凌怀里,再也不敢露出来见人。
杨凌这次死里逃生,也知道果如张天师所说,他的大劫已过,以后可以放心地和亲人长相厮守,心境之变化、之复杂,五味杂陈,连他自已都说不清。自家人死别重逢,那种亲蜜无间的感觉让他也不拘起来,只是忽一转头,瞧见大舅子也在场,这才红了脸。
他瞧见唐一仙穿着身状元袍,方才只顾和她们互诉离别,不断地回答她们我没死,我还活的好好的,倒忘了问这茬儿,此时不免奇怪地道:“你穿着状元袍做什么”
唐一仙俏笑盈盈地掩口道:“小登科也是做状元嘛,不过现在正主儿回来了,好象已经用不着我了”。
杨凌眼珠一转,向高文心瞧去,高文心顿时局促起来,满脸红潮密布,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一会儿捻衣角,一会儿摸椅子边儿,眼睛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杨凌心中恍然,痴痴凝望她半晌,心中只有感动:高文心,一位好姑娘,无论自已生或死,她对自已都履行了爱的喏言,如今心中唯一的心病去了,以后一定要对这位红颜知已,好好补偿自已欠她的海一样的深情。
他眼中湿润的光久久才散去,然后轻轻低笑起来,轻轻地唤道:“文心”。
“啊”高文心听到他叫自已,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慌忙把眼神儿挪开。
“好象咱们当初打的赌,和你今天的做法不一样吧”
高文心的脸顿时红如石榴,她低着头吱吱唔唔半天,忽然抬起头,直视着他,勇敢地道:“你回来了不是么所以我没做错”
唐一仙眼珠滴溜溜乱转,不但雪里梅、玉堂春,就连怀里的韩幼娘也竖起了耳朵,她们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好奇始终是她们不变的姓格,女娲造人时,就在她们身上打下了八卦的烙印。
从杨凌嘴里问不出什么,三个人已经把可怜巴巴的高文心围在中间,开始逼供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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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进城
趁着三个女人瞪圆了杏眼逼问高文心两人打了什么赌约的功夫,杨凌悄悄拉着幼娘的手,回了自已的窝儿。
还是那身风尘仆仆的衣服,没有来得及换,就回到了自已的卧房,老妈子退了出去,小两口儿蹲在婴儿床边,手牵着手儿,从栏杆之间甜蜜地看着里边甜睡的小宝贝儿。
那时还没有做婴儿床的习惯,这是杨凌临出京间早就对幼娘学说过的东西,还有挂在上边的铃当等小玩具,孩子快出生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准备好了,放在卧房里。
两个多月了,一个大胖小子,脸蛋儿的肉紧绷绷的,特结实,肥藕段儿的小短腿儿不老实地蹬开了被子,包着的尿布也踢开了。
女人是祸水,男人是祸根,小宝宝露出了让刘瑾之辈见了肯定又妒又羡的袖珍小。幼娘怕他着凉,忙要给他盖上被子,杨凌轻轻制止了,一边用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孩子光滑结实的腿,一边柔声道:“没事儿的时候,多多抚摸他的身体,宝宝会感到很舒服,还会增加母婴感情”。
韩幼娘崇拜地看着他道:“相公懂的真多”。
“那是,我还兼过两个月的工会主席呢”,杨凌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小孩子抱着脑袋睡的正香,自从发现他睡觉很乖,而且也不挠脸后,幼娘就放开了他的手脚,不再睡觉时把他绑的直挺挺的了,做娘的也不忍心呐,看来村子里的婶子大娘们说的法子也不是适用每一个小孩子。
孩子醒了,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却没有哭。他的眉眼五官长的很漂亮,五官象幼娘多些,皮肤也象妈妈,带着点健康的微黑,儿子随妈妈,还真是不假。
由于幼娘自幼练武,身子结实,又有高文心那位女神医精心照料,他比两个多月的同龄小孩子身子骨儿要结实的多。
宝宝亮晶晶的眼睛也不知在看什么,没有确定的目标,小眉心微蹙着,嘴唇嚅出了一些唾沫泡泡,却仍在努力地撮紧着,似乎正在沉思的模样,杨凌不禁赞道:“好样的,我的儿子有哲学家的气质”。
杨凌刚刚夸完,小家伙就动了,脚丫子乱踹两下,一下蹬在了栏杆儿上,脚丫蹬的很有力,身子便侧了过来,小一抖,一泡童子尿巧之又巧地从栏杆缝儿里射了出来,喷了杨凌一脸。
很好、很强大,一滴都没浪费,小床上居然没淋上一滴,小家伙洒完了尿,很高兴地蹬了蹬藕节儿似的小胖腿儿,咿呀两声,懒洋洋地打了个奶嗝儿。
韩幼娘捂着嘴吃吃地笑,站起身来给儿子把被子盖好,杨凌目瞪口呆地蹲在地上,脸上嘀答嘀答半晌,他才抹了把脸怪叫道:“杨大人,你你小子也太牛了,这是给你爹接风洗尘呐”
就在这时,门外嗵嗵嗵一阵脚步声,韩威的声音急急地道:“妹婿,京城里出了大事”。
杨凌一惊,连忙站起身来,他一路上就想着赶快回家,家里千万不要出什么大事,见到家里没事,他才放下心来,也想到应该马上进京去见皇上,皇上那儿连威国公都封了,可不能在家装死,只是家里千头万绪的,实际上他现在到家一共还不到一个时辰,这些事都还没顾上。
现在一听韩威语气焦灼,他脸也顾不上擦,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