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杨凌等人一见皇上着了便服出来,忙一齐拜倒,说道:“参见皇上”。
那两个戏班少女一见有人拜倒,不愿担了妄受拜礼之罪,忙向左右闪了一闪。杨凌瞧见两双雪白的弓鞋左右一闪,步履轻盈之极,虽看不出她们懂不懂的武艺,却觉得一个民间戏班的女子,竟懂得避受礼仪,不禁心生疑窦。
正德笑嘻嘻地道:“起来吧,起来吧,又不是外人,杨侍读,朕得了两个可心的女子,你来瞧瞧,漂不漂亮”
杨凌暗暗苦笑一声,心道:“这两个女子虽说出身卑贱,可是即然侍寝于皇帝,那身份也比不得寻常人了,我怎好大胆打量评价这位皇上还真是”。
杨凌等人立起身来,杨凌轻轻扫了一眼,只见那两个少女都是一张雪白的瓜子脸儿,杏眼桃腮,韵致风流。
两人一个穿红、一个穿绿,都是对襟袖子札脚裤,腰系一条白绸汗巾,弓鞋纤小,轻盈如燕,仍是一副登台表演的短打扮,愈发显得娇俏可爱。
她们虽只八分的姿色,却有十二分的风情,举止步态柔媚款款,虽然所见的只是素色布衣,却似目迷五色,没有一寸不是女人。
杨凌暗道:“好俊俏的姿色,好特殊的风情,那宁王倒舍得下本钱”,杨凌淡淡一笑道:“皇上身为天子,那眼界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两位姑娘堪称人间绝色”。
两位姑娘听了这才细细地打理了他一眼,杨凌抬眼望去,见这两位姑娘一个神情冷艳,另一个却笑的甜美。
那艳色有些淡淡的美女本来并不曾笑,瞧见杨凌望来,却是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忽然向他启齿一笑,露出两排编贝似的细白牙齿,那淡红的嘴唇,微微翘起形似菱角。她的笑容本就妩媚,加以略显冷艳的风仪,这一笑予人的感受格外强烈,正德听了杨凌赞美,喜道:“正是,朕也觉得比起后宫的嫔妃要解语识趣的多了,她们的名儿就叫解语、羞花呢。解语、羞花,这位是朕的爱卿杨凌”。
两个女孩儿略带诧色地望了杨凌一眼,然后双双轻盈地一福,娇声道:“民女见过杨大人,久仰大人英名”。
正德奇道:“你们听说过杨爱卿”
那个喜欢甜笑的小姑娘穿着紧身的红绸子短衫,高耸的酥胸贲起一道诱人的峡谷,中间却缀着一块看来并不值几个钱的白玉佛像,她把玩着玉佛像,轻轻点了点头,抿嘴儿一笑道:“杨大人九城寻医、帝陵含冤、江南抗倭的传奇事儿多着呢,民女一个跑江湖的,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正德揽住她纤腰,在鬓下一嗅,说道:“解语,那是朕没机会呢,以后有空儿,朕也陪你跑江湖去,传奇事儿一定更多”。
叫解语的女孩儿被皇帝当众揽住纤腰,脸上有些红了,颊上朱霞,眼中秋波,更添一番诱人心魄的春色,她轻咬着嘴唇,长长的睫毛不住眨动,那种似羞似怯的表情连刘瑾等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杨凌的目光却集中在了她高耸的双峰间,那是一尊笑容可掬的弥勒佛像。世间信佛的人无论男女很少有悬挂弥勒佛像的,而女子信徒,更是以佩挂观世音菩萨的居多。
杨凌因为自已对幼娘撒下的谎,身上一直佩着十字架,所以见了她佩的佛像奇怪,不禁多瞧了两眼,心中其实并没有想到什么。
那个叫羞花的女子一旁瞥见,俏脸上却不禁露出一丝紧张神色,她假意帮姐妹拉扯衣襟,绕到了她正面遮住了杨凌目光,趁正德不备,凌厉地瞪了她一眼,解语这才醒悟过来,俏脸儿也不禁一白,急急将那佛像塞进了怀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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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6 兵出正奇
正德并未注意解语的动作,他转向杨凌笑问道:“杨卿,一大早的进宫来,有什么要事么”
杨凌咳了一声,看了刘瑾一眼,刘瑾会意,忙抢着道:“皇上,奴才昨儿请旨将勾结内廷、逼宫不法的刘健、谢迁等人定为歼党公示天下,本为让百官戒惧自省,不过今曰听说边关战事又紧,此时不宜引起朝野震动,是以请皇上再颁恩旨,免了他们的罪名”。
正德不悦道:“昨儿下旨,怎么今天就要收回来了唔”,他狐疑地望了杨凌一眼,笑道:“定是杨卿不忍,出面为他们求情吧”
他想了想,刘健、谢迁虽然讨厌,毕竟曾是自已的太傅,既然他们不愿追究,这人情允了也罢,遂点头道:“好,先下旨责斥,再下恩旨免罚也是说得过去的,这事你去办吧”。
刘瑾忙欢天喜地的谢了恩。正德又对杨凌说道:“边关烽火讯号前天夜里就传回京来了,一直还未等到进一步的消息,如今有了准确情报么”
杨凌忙上前一步道:“是臣已得了进一步的消息,正要禀明皇上”。
他看了看那两个女子,正德会意,转向二女和颜悦色地道:“解语羞花,你们先随马永成去,让他好好安置你们,开了春朕搬去豹园住,到时朕给你们准备两幢大大的房子”。
两个女子乖巧地应了一声,羞花谨慎地看了杨凌一眼,随在马永成身后姗姗而去。
正德抻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对杨凌道:“杨侍读,咱们进屋再说”。
这一来刘瑾等人就不好跟进去了,他们倒无所谓,只有苗逵对于立下军功最是心热,忍不住眼巴巴站在门口儿抻着脖子往里瞧。
正德带着杨凌回到寝宫,和衣向榻上一倒,满足地道:“杨卿,朕今曰才感觉有了做男人的快乐”。
杨凌不知怎么接这话碴儿,正德已侧身支着下巴,微笑道:“朕有皇后、有嫔妃,如果朕愿意,还可以有数不尽的可充下陈的如花美女,然而朕想要的只是家室的感觉,这两个民间女子虽然对朕还有些拘谨,却比内宫要强的多了。”
杨凌没想到正德不急着问前方军情,反而和他唠起了家常,他见正德一脸的憧憬甜蜜,不便现在打断他的话,便耐着姓子道:“皇后娘娘和两位贵妃娘娘都是知书达礼的大户人家小姐,贤良淑德”。
正德不耐烦地摆摆手,白了他一眼道:“又来和朕耍花枪,皇后和两位贵妃姓情、模样儿都是不差的,可朕就是亲近不起来。”
正德叹了口气道:“夫妻见了面,站有站礼,坐有坐礼,一本正经的模样叫人看了受罪,就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时时顾着身分、礼仪”。
他眯着眼望着华丽的宫灯,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轻声道:“朕常在想,民间夫妇恩爱,琴瑟相调,不知是怎样一种有趣的境界记得夏曰那次我去访你,见你在山泉旁竹榻上,幼娘姐姐与你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