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1 / 1)

回到明朝当王爷 月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带刀侍卫将讲案抬到正德的龙书案前,鸿胪官传旨开讲,伦文叙和杨廷和因为是正德帝初次开经筵,作为讲官倒没有长篇大论,只是讲了讲洪武帝开经筵、帝王以百官为师学习儒家经典的重要意义,就微笑着退到一边,把战场交给了文武百官。

新任工部尚书老臣杨守随立即出班,讲起四书五经来,他的这番话是早就拟好的,说起来引经据典、抑扬顿挫,说到妙处众文臣心花怒放赞不绝口,瞪大了牛眼等着看打仗的众武将却哈欠连天,连正德皇帝也两眼发直。

好不容易杨守随的疲劳轰炸停止了,又上来一个信阳老才子王鏊,王鏊曾连中解元、会元、探花,差一点点儿就连中三元,那学问是没得说的。

王老先生又将余勇追穷寇,一篇八股文滔滔不绝地背出来,连竖起耳朵想从中找出点话题的杨凌也听的倦意顿生。

杨凌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这些人之乎者也,谈的全是道德文章,偶尔有点能触及现实的东西,可是千百年前的圣人所面对的世界格局、势力分布与如今大不相同,生搬硬套毫无意义,所谓经筵,实在无聊之极,难为老朱家的孩子了,这一百多年都怎么忍的

王鏊说完了退下去,杨芳又赤膊上阵了,他的儿子杨霖伙同王景隆陷害杨凌,虽然有三大学士求情,说他儿子少不更事、贪慕虚荣,跟着瞎起哄,所以正德没有予以惩治,却下旨对杨芳狠狠呵斥了一顿。

谁不信自已的儿子何况杨芳原本就觉得杨凌谄媚事君,是个不学无术的小人,杨芳冷冷地瞧了眼昂然挺立、目不斜视的杨凌,两把疏朗的眉毛一拧,朗声说道:“方才杨大人、王大人说了四书五经、圣人之道,这经讲完了,臣便来讲讲史”。

“陛下,自古君王治天下,皆以道德教化四方,以文武为臂指治理百姓,故选贤任能、亲贤臣远小人,则成圣君。而亲小人,远贤臣则嬉戏游乐,疏于政事,致使小人当道、朝政。

昔汉灵帝宠信十常侍,梁武帝迷信佛道,宋徽宗宠信童贯、蔡京,耽于游乐,朝政被一班宦官权歼所把持,阴冒于阳,臣欺其君,小人擅权,下将叛上,引致亡国亡身,此当为后世者戒”

正德皇帝打了个哈欠,双眼无神地道:“朕不开经筵,你们哭着喊着开经筵,朕开了经筵,难道就是讲这些所谓经史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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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8 快漏馅啦

童贯为北宋“六贼”之一,杨芳说汉灵帝宠信十常侍、梁武帝迷于佛道,都不曾提及那些歼佞名姓,唯独说及宋徽宗时提了人名,而且把大将军童贯排在权相蔡京之前,显然意有所指,众武将傻不愣登的听不出来,可是众文臣早已在下边窃窃私语了。

杨芳见自已一番苦心,正德皇帝却听不出来,也顾不得再玩暗喻了,忍不住跪地说道:“读史便是为后人戒。皇上当习道德文章,谆信明义,崇德报功,则垂拱而天下治。如今皇上好骑射懒读书,听说皇上已多次擅离皇宫,去西郊观武,沉迷于此小技,非贤明天子所为啊。”

杨芳话音刚落,殿上一个悠悠的声音道:“原来好骑射演武便不是贤明之君,大人的史书真是读的好哇,嗯,禁中演武开疆拓土的秦皇汉武原来都不是贤明之君”。

杨芳攸地转身,见是杨凌搭话,立即道:“子曰:”。

杨凌一听又是子曰,立即截道:“子曰:你不要每句话都用我的”。

“哈哈哈哈”这一下不但那些武将顾不得皇上坐在上边,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连许多文臣都忍俊不禁,掩口而笑,以致杨凌这句名言后来成为武将对付文臣的有效杀伤姓武器,常常把曰了一半的文臣噎得直翻白眼儿。

李东阳急咳两声,掩住了笑意,肃然道:“杨大人,朝堂之上,皇上面前,不可拿圣人取笑”

杨凌闪目望去,果见许多文臣愤愤然颇为不满,遂向李大学士笑道:“大学士恕罪,下官只是觉得孔圣人时候,是春秋战国,诸国格局、情势、人文、朝政、经济与现在皆有不同,千年下来沧海桑田剧变,已是人物两非。

圣人教化万民的仁义礼智信,固然放之四海而皆准,而且千古不可变,但是圣人对予朝政的观点看法,却是针对当时时政的,如果今人胡乱引用、拘泥不改,假圣人之名胡言乱语,不但害国害民,也是败坏圣人清誉”。

其实只要出仕为官,真正脱离书本的文人,在施政之时早已觉得光靠圣人之学不足以治天下,所谓半部论语治天下不过是自吹自擂罢了,例代贤臣虽皆称是孔孟门徒,但是治政方针早已揉和黄老之学了。他们嘴上说说是一回事儿,心里也是不信只凭圣人留下的几句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所以听了杨凌这番解释,李东阳没有作声。杨凌转向杨芳问道:“杨大人说只习道德文章便可垂拱治天下,而演兵习武则是小技。如今苗疆作乱、鞑靼虎视耽耽,此乃大明目前内外的大患,是否只凭教化便可平息只重教化、不重民事、不重军事,国家可以长治久安吗”

杨芳闻言不屑道:“一撮亡命之徒作乱,不过是芥癣之疾而非社稷之患,鞑鞑元人负隅蛮荒,并无大志,何足为虑哉小题大作,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杨凌击掌笑道:“妙哉,陈胜吴广之流只是芥癣之疾,蒙元蛮人不足不虑,嗯想必大宋朝当初象你这样的贤臣必定大有人在”。

杨芳涨红了脸怒道:“陈胜吴广反的是暴政,正因暴秦不习教化,苛刻待民,百姓这才一呼百喏,群起反抗”。

杨凌反问道:“那元朝灭宋呢元人是正义之师吗元人不足为虑吗”

王鏊跳出来道:“那又不同,如今元人四分五裂,地处僻荒,形同野人,有何可惧”

杨凌道:“元人本自关外来,还不是入主中原如今又回关外去,阻元人于关外便不足惧了

工部尚书杨守随出班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四海承平,国泰民安,因此施德政仁政于民足矣。鞑靼蛮人,生于苦寒之地,以游牧为生,精擅骑射,非我农耕所长,与之较武是为不智。故只须以一军阻野蛮于国门之外,内乱不生便罢,他们如何有隙可趁”

杨凌伸出一指道:“第一,四海承平、国泰民安,说顺了嘴了那说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臣侍君,应该时时有忧患意识,不是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么如今我大明仁政深得民心,可惜这几年天灾不断,海内不时有走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