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1)

夜行实录 徐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港口,有许多工人正在卸货。看见人多我们放了心,打车回到酒店。

回去后,周庸问我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我说:“应该不能。咱肯定不是警察,要不就不跑了,加上我喊的那句,他们应该以为就是小偷吧!”

周庸点点头:“怎么那么多残疾小孩呢?”

我估计可能是故意收集的,也可能是采生折割,残疾小孩要钱比较容易。采生折割是江湖上流传了几百年的、最惨无人道的做法。就是把孩子的手脚折成奇形怪状,放在大街上乞讨,黄昏再接回去。丐帮从未灭绝,采生折割也从未灭绝,各个城市都有,所以见到这样的儿童乞丐,第一选择应该是报警。

周庸点点头:“太残忍了,但那些健全的孩子都在哪儿?像他卖给咱们那女孩一样的,我一个没看见。”

我说:“不知道,明天咱们问问他。”

第二天一早,我和周庸打车去取回了被我们战略抛弃的宝马,在路边等那辆丰田出现——这是开往市区最方便的一条路,对方有很大可能会走。

上午9点,那辆车出现了,我和周庸立即跟上。司机在紧靠着步行街的路边停车,让几个乞丐下了车,然后又开到了一条文化老街。他把车停在巷子口,进了一家茶楼。

周庸:“这生活得还挺雅致。”

我觉得应该不是。听人说过这条老街的一些秘闻,这条巷子里有很多出名的“洗钱地”——这里面有些高档茶座,有门槛,不能随便进,里面都贵得要死,进入一次最少好几万元,只有洗钱的人能进。周庸:“这是什么洗法?”

我跟他解释:“比如说你消费了十万元,走之前,可以把自己的一盒茶叶卖给对方,他出九万买。这样你的钱就洗白了,他也赚了一万块的‘手续费’。”

“所以这个人是来这儿洗钱的?”

我觉得应该是:“乞讨来的钱和卖孩子来的钱来路都不正,怕出事,这种人洗钱很正常的。”

下午2点,开车人从茶楼出来,我和周庸在后面跟着。再次回到了港口附近。在人少没摄像头的路段,我和周庸从左侧超过了他的车,然后一脚急刹。他刹车不及,追了我们的尾。

他下车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头:“你们傻吧?”

我和周庸迅速架住他,把他架到了宝马后座。我让周庸把另一辆车开到路边,用昨晚在情趣用品店买的手铐将他拷住,他的虎口上有梅花一样的五点刺青。

我再用同样在情趣用品店买的眼罩蒙上他的眼,开着车到了港口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开了录音笔。

这家伙看情势不对,没什么反抗,很快就招了——他是这个“丐帮”的头儿。帮派里的残疾儿童,有天生的,也有小儿麻痹和弱智儿童,被他们进行了采生折割,变成了残疾。身体健全智力正常的孩子都关在屋里——生病就卖不上价了。

我问他,记不记得一个月前,有一个男孩,卖到了感怀镇。他想了一会儿,问我们是不是卖给了一对种茶的夫妇。

我说:“是,那个男孩有性病,得了尖锐湿疣,和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恋童癖?”

他说不是。

我和周庸脱下他的裤子,检查了他的生殖器官和肛门,发现没有腐烂、红肿等性病的痕迹——他没有撒谎,起码那个男孩不是他奸污的。

我又问他,他的乞丐团伙里是否有人是恋童癖。

他说:“没有,我从上家手里买来后,直接就转卖出去了,没和团伙里的其他人接触过。”

周庸:“你还有上家?”

他点点头:“当然,要不然我们哪儿来的那么多孩子?一群乞丐又不能天天出去绑架。大哥,你就放过我吧。”

我又问了几句——他不止有一个上家。

一开始,他只是从人贩子手里购买有残疾的孩子,或小儿麻痹、弱智的儿童来进行采生折割,利用他们要饭。后来他发现这里面有钱赚,就做起了贩人生意,当起了二道贩子——外地的人贩子把孩子卖给他,他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再加价卖出去。得性病的男孩就来自其中一个上家。

我和周庸审完他,把他关在车里。我们下车抽烟,风很大,点了半天没点着。

周庸:“徐哥,这案子看来还得接着查下去啊,车里那个怎么办?”

我蹲下抽了口烟:“等会儿再想吧,我感冒还没好,这几天折腾,加上这会儿一吹风,现在头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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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被拐儿童救回后,染上了一种怪病(下)

纽扣摄像机

我不爱住酒店,每次住酒店时都得检查很久——你不知道房间里住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是否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潜在的危险是指针孔类的偷拍或窃听设备——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视频或裸照出现在色情网站。更严重的是会被人用这些东西胁迫,在金钱或肉体上受到损失。每次住酒店,都要先做两件事:一是检查盗摄窃听设备;二是拿纸贴住猫眼——这让我很烦。

为了一个得性病的男孩,我发着烧在泊州市的酒店住了三天。

11月16日,我接到一个委托。对方委托我找一个人贩子——他朋友六岁的儿子被拐走过,救回后,发现男孩染上了性病。我和周庸从燕市追到泊州,在泊州找到这个人贩子,我们扒下他的裤子,发现男孩的性病与他无关。

11月23日凌晨,趁着没人,我和周庸用绳子绑着人贩子,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打了110。报警中心问我有什么事,我说见义勇为抓住个人贩子,这人还有个乞丐团伙,里面有许多被拐的孩子,让警察来公用电话亭将他带走。我们躲在电话亭对面的小区,十五分钟后,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警察将绑在电线杆上的人贩子带上了车。

周庸看着人被带走后,问:“徐哥,他们能发现你用左手写的那信吧?”

我说:“肯定能,警察审他前得搜身。”

从人贩子嘴里问出的东西,我都写在了信里——他有许多上家,也卖出过许多孩子,这些资料能帮警察省些时间。

但我们最关心的是人贩子的上家,让男孩染上性病的人——找到这个人,将他绳之以法。

据人贩子说,这个上家很谨慎,联系方式只有一个手机号,打过去从来都关机——只能发短信到这个手机号,等他用别的电话回话。每次交易,都是用的支付宝转账——每段时间都会换个账号。

我们打电话靠的就是基站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4点,我们只刷了牙就睡着了,醒来已是中午。我把上家的电话发给了熟人私家侦探老孔。一小时后,他回电给我——电话卡是不记名的,但通过基站[1]

查到了最近几次开机时的位置,都在燕市太兴区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