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力壮,跑得飞快,几大步追上那个人,借着冲力就是一个飞脚:“去你的!”
男人被周庸踹倒了,在地上打了个滚,捕狗网也掉了。我捡起捕狗网,把小白狗拿出来递给后面追过来的老太太:“阿姨,您的狗。”
老太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伙子,谢谢你,这孙子,不得好死!”这时被踹倒在地的男人也缓过来了,站起身来,看着我和周庸:“你们傻了吧!”
周庸上前就要动手:“你怎么说话呢!”
我伸手拦住他:“偷狗属于盗窃行为,最近这一片丢了许多狗,我们怀疑和你有关系,正打算报警。”
“报,赶紧报!”那人乐了,伸手一扯衣服:“看不出来我是保安啊?”
周庸:“保安就牛啊!就能偷狗啊!”
保安:“谁偷狗了,我是帮警察查狗呢!你问问你身后那老太太,狗有证吗?”
我和周庸在这儿和保安起了争执,周围很快围上一群看热闹的人。这时,一个微胖的警察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怎么了这是?”
保安看见警察眼睛一亮:“李哥,看见只没狗证的狗,我就给抓起来了。结果这两个人,”他指着我和周庸,“不仅拦着我,还把我打了。你看我这胳膊肘,都出血了。”
警察看着保安:“谁让你查狗证了?谁让你抓狗了?”
“李哥,上次在小区门口,你不是带着我们抓过一次吗?”
“我带着你抓,那是让你协助我,谁让你自己查狗证抓狗了,你有执法权吗?”
保安不说话了,警察转过头看我和周庸:“再怎么着,也不应该打人啊。”
我怕周庸说错话,用眼神示意他闭嘴:“是这样的,既然他没有抓狗权,从阿姨那儿抢狗,就算是抢劫私人财物了。我们帮人抢回失窃的东西,最多也就算见义勇为吧。”
警察笑了:“行,真能扯,还见义勇为。”
没等我说话,警察走向抱着小白狗的老太太:“阿姨,您这狗真没证?”大妈把狗抱紧了点,没说话。
警察说:“阿姨,您这狗没证的话,我真得拿走。但您别急,不是给您没收了,七天之内,您可以拿着居委会开的固定居所证明以及您的身份证,到无证狗收容基地把狗领回来。到那时候,狗证也有了,咱大大方方出来遛多好。”
老太太想了想,不舍地把狗递给了警察,说:“那地儿怎么去?”
警察:“从行云桥坐地铁,到派出所下车后,一问收容基地都知道。行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我看这警察挺好说话的,上去问了几句:“七天之内能领,七天之后呢?”警察看我一眼,说:“没人领养,会占用太多的资源和经费,只能人道毁灭了。”
周庸忽然多愁善感:“希望它们都能被领养走,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点点头,拽着周庸和围观人群一起散去,往马路对面走,身边一个刚才围观的老头大声感慨:“就知道管活狗,那么多死狗就不管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老头穿了身橙色的环卫工人衣服,手里拿着一把大扫帚。我跟他搭话:“大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爷:“我在这边做清洁,这附近都是我的片区。我们早上在这边打扫时,总能看见死狗,被弄得很惨,也没看谁管过。”
周庸递了根烟:“大爷,那尸体也都是你们处理的?”
大爷摇摇头:“不是,每天早上都有不认识的人处理,挺好,减轻我们的工作量。”
我问他发现死狗时一般都大概几点。大爷说:“都凌晨,4点来钟吧。”我和周庸回到车上,终于有了点线索。
周庸:“看来虐狗那人一般都在晚上或凌晨行动,今天那狗可能是命大,一直没死。”
我说:“是,所以今晚别回去了,蹲点吧。”
我和周庸在附近吃了顿火锅,然后回到车里,开始了夜行者工作里最苦逼的一环,蹲点。周庸在温馨家园,主要是十三号楼附近蹲点,我则在体育公园附近转圈。
早上5:30,环卫工人已经扫完马路了,而我们俩除了困倦一无所获。我和周庸在小区大门口会合,打算回家睡觉。
我和周庸往停车的地方走。没走两步,周庸指着远处的一辆面包车说:“徐哥,他们也挺不容易啊,这么早就起来抓流浪狗送去收容所。”
我往周庸手指的方向看,昨晚那俩志愿者,开着面包车,在用套绳捕一只黑色的流浪狗。凌晨没什么人,这个点捕狗挺合适。他们也像环卫工人一样,在人们还在沉睡的时候,处理着人们制造的“垃圾”。
我和周庸正想凑上去打招呼,画风突变。他们套了几下都没套到,还被黑狗钻出了他们俩的“包围圈”。眼看黑狗就要跑掉,其中一个人回身从车里拿出一把小型的**,对着黑狗扣动了扳机,黑狗身上插着弩箭,没跑两步就倒了。
周庸目瞪口呆:“徐哥,这是捕捉流浪狗的常规套路吗?用这玩意儿不违法吗?”
我说:“怎么可能不违法?那可是管制器具啊,咱赶紧上车跟上。”
我和周庸跑到了停车的地方,打了火,赶紧调头远远跟上了面包车。面包车在路过一个晨跑的老头时,老头的博美在身后跟着。面包车经过狗时,车门忽然打开,里面伸出一根连杆的套绳,把博美的脖子套住,勒紧,拽上了车。几秒钟的事儿,车没停,狗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狗主人完全没发现狗已经被带走了。
杀伤力很大的**
周庸:“这俩孙子!”
我们跟着这辆面包车跑了一路,从我和周庸跟着开始,他们总共抓了三只流浪狗,还有两只宠物狗——其中两只用上了弩箭,其他都是用绳索套的。
6点左右,上班族们开始出现在街道上。他们收手了,然后开车上了高速,一直开到了市区的一家狗肉馆。他们从车上拽下一只狗——那只被他们射倒的黑狗,进了饭店。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出来,上车走了。
我没跟上去,周庸奇怪:“徐哥,咋不跟着呢?”
我说:“咱刚才大白天跟了那么长时间没被发现,是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高速上。而且我们的运气不错,现在再接着跟就太明显了。”
周庸:“那不跟着他们怎么能搞清楚这俩孙子干吗呢?和虐狗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说:“你不是有他们俩的电话吗?王津还有他们的微信,这俩人跑不了,咱先去那家狗肉馆看看。”
坐在车里等到9点钟,狗肉馆正式开门,我们下了车进了饭店。老板热情地迎上来:“两位够早的啊,我这儿刚开门就来了。”
我问他狗肉怎么卖。
“一斤二十五,”老板说,“不过要吃得等会儿。早上刚杀的,很新鲜,现在刚褪完毛,还没弄熟。今天的狗好啊,黄狗,一黄二白三花四黑五长毛,黄狗最好吃,坐这儿等会儿吧!”
我冲周庸眨眨眼,周庸:“徐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