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1 / 1)

埃及艳后 卫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质。

镜子里的人,是我,也不是我。

小金在我腕上拧了两圈,塔莎替我的另一只手也戴上一只蛇形的手镯,看起来与小金的样子一般无二,就象我的手腕上一边戴了一只手镯一样。她的动作轻巧灵动,目光异常专注。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塔沙,凯罗尔她已经被送回去了吗?我抄下来让你留给她的那张小小的药方纸,她有没有记熟带走?”

塔莎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稳稳的替我将臂上的彩珠臂环系好:“这件事说起来挺……还是等您回来了再慢慢细说吧。”

外面有个女奴伏地禀告:“女王陛下,前殿派人来催促了。”

“好,我就来。”我转头说:“那么等我回来你细细告诉我。还有,调哨探和钉子们的头子来,我有事情吩咐。还有……事情太多,你先办这一件吧。”

塔莎恭身应是。

门外等候我的除了女奴,侍卫和抬步辇的健奴,还有曼菲士身旁的内务管事叫做路莫拉。塔莎被我要来之后,曼菲士索性用起了阉奴做管事。我一度觉得不妥当,因为我总觉得阉奴……实在不怎么可靠。不过路莫拉学识渊博,只是出身低,而且被一件官司牵连才受了阉割之刑,后来辗转入宫的,堪称曼菲士的贤内助……呃,这个词说起来是怪异,但是形容的最贴切,因为这人实在是很能干。

“路莫拉,今天来的那人,是哪国的使臣?”

我想起在港口那人对乌纳斯说要买下我,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是巴比伦使者。”他顿了一下说:“是巴比伦的拉格修王亲身前来,所以法老才请您也一同去会晤,以示郑重。”

我怔了一下。巴比伦……拉格修王?

这人,这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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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修,拉格修?巴比伦王拉格修?那个男人……

步辇已经快要穿越后宫到达前殿了,我忽然说:“停下来。”

路莫拉忙令人停下步辇,躬下身恭敬的问:“爱西丝陛下,有什么吩咐?”

我摇了摇头:“不去前殿了,你告诉法老,我很疲倦,需要休息。请他好好款待巴比伦王,之后再来和我见面。”

路莫拉不敢违抗的我意思,躬身说:“是”,步辇已经调转了方向重新向后宫行进。路莫拉伏下身等我步辇走远,我转过头,透过垂下的步辇的纱帘,看到他缓缓站直身,朝前殿的方向走去。

拉格修……

这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之后让我觉得身后背上一阵恶寒的感觉。

这个人……这个人是原来书中的,爱西丝嫁的那个男人啊!存心不良,得陇望蜀,见色起义……虽然处在他的位置上,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

我自然不会选择嫁给他,而且也绝不想见他。

跟在步辇旁边的宫女帕依低声问我:“爱西丝陛下,那您预备在哪里用晚餐呢?还要不要预备法老的餐点?”

“我想……法老晚上一定会举行酒宴招待巴比伦王……不用考虑他了。”说到巴比伦这几个字我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好象舌头下面有刺一样,很不舒服。

“那陛下现在要回去休息吗?”

我摇摇头:“去神殿。”

神殿一如既往的静穆,我下了步辇,站直身。

廊柱整齐矗立,庭院安静空寂。我站在那儿出神,半晌没有做声。一个僧侣迎了出来,他的穿着打扮与别的僧侣不同,臂上戴着描彩的漆环,颈上还有金色的串珠。

“爱西丝陛下。”他躬下身去行了一礼。

我记得他的名字。以前卡布达很倚重他,也有几分真本事。

“索扎克神官,别来无恙。”

乌纳斯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神情似乎有些意外。

不……我停了一下才想起,他的神情并没有变化。乌纳斯这个人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其实他看到我的时候神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是我却能够看得出他的意外之情。

“已经安置好了吗?”

“停放在里面的小神殿里。”

我点点头。

索扎克正要外出,告了个罪,带着侍仆走了。我和乌纳斯穿过走廊向里面走。

“您没有去前殿吗?我听说今天来的并不是使者,而是巴比伦王亲至。”

“我不想见他。”我想起件事:“那个在港口说要向你买下我的那个人,就是巴比伦的拉格修王派过来的吧?”

乌纳斯也默然了,就算我不是埃及女王,只是普通的贵族女子甚至不是贵族,而是商家女子或是平民,巴比伦王这一举动也是足够轻视和霸道,简直是明目张胆的羞辱。

船上那一幕曼菲士是不知道,要是他知道,恐怕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去接待巴比伦王了。

拉格修这男人野心勃勃,想谋算埃及。

我一步一步的走近小神殿,低声说:“你留在这里吧。”

乌纳斯低声应是,退了下去。

我推开小神殿的门。

屋角的石案上,以前伊莫顿在这里的时候,那里摆放过数样乐器,铜樽,还摆过他用莎草纸卷拼接起来,画的河图和金字塔基的图样。

现在静静的躺在那里的,却是伊莫顿自己。

他的身体被一张薄薄的织毯盖住,安静的沉睡着。

我走到近前,轻轻掀开织毯的一角。

伊莫顿的面容……那么安详而沉静。

我缓缓伏下身,将嘴唇贴在他冰冷的额头上。

伊莫顿,我始终不相信你已经永远离开了我。我总想着,也许下一刻,你就会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把随身带着的,那只木笛取出来,轻轻放在他的身侧。

他珍藏着我用过的笛子。在密诺亚的那几年,他是不是常常摩挲把玩,睹物思人?

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我轻轻抹去面颊上的泪水,垂下头却看到伊莫顿的手背上面,也有一滴泪。

我想把那滴泪水擦去,但是指尖微微颤抖,将放在他手掌一侧的笛子给碰落掉在了地下,木笛落在石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生怕摔坏了,急急的弯下腰去把笛子捡了起来,仔细的反复检查。

还好,笛子并没有摔坏,

但是,我再低下头的时候,却发现我的脚边有一个纸卷。

很细,不算太长,而且卷的非常紧。颜色和地砖差不多,要是不注意,就根本看不到。

我弯下腰捡了起来,这纸卷外面好象涂了一点防水的油胶。刚才……地下好象没有这个吧?

我有些疑惑,然后仔细的想了想。

没有,我可以确定。刚才我走过来的时候,这地下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东西……我看看手里的笛子,难道,这东西是从笛子里面掉出来的吗?

我提高声音喊:“乌纳斯,乌纳斯。”

“陛下,”他大步跑了进来:“有什么事!”

“拿……拿水来。”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声音也在发颤。

这样东西,会不会是……

难道会想我所猜想的那样吗?

乌纳斯很快回来,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