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1 / 1)

埃及艳后 卫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治疗情况如何?”

“他们……”医官说了两个字,乌纳斯打断了他说:“你先出去吧。”

医官没有再说什么,把桌上的东西收了一下。他脸色也显得很憔悴,恐怕从昨天夜里一直到现在,他们没有一个人休息过吧?

乌纳斯低声说:“密诺亚人并不信任我们,所以昨天神官只进入了密诺亚王的房间的外殿,连里面都没有能进去。密诺亚神官和王太后商量之后,还是给密诺亚王服用他一直服的药剂……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心思理会我们中间少了一人,”

我点点头:“我是在我们停留的那间偏殿的挂毯后无意中发现了机关,然后一直被困在地下,我看到了……”

我的声音顿住了。

不是我停了下来,而是声音就象是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

我又试了一次,可是仍然没有办法说出伊莫顿的名字来。

“你别说了。”乌纳斯的声音很低:“不想说就别说了。”

我并没有痛不欲生,也不想嚎啕大哭。

我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让我说不出话来。

乌纳斯的手伸过来,很缓慢。

我看到了却不能移开。

他的手,缓缓的握住我的。

“爱西丝陛下。”

我看着他,嘴角微微的弯了一下:“别担心,我没事。我现在想的,是我们的事,还有,伊……他是怎么被杀的事情。我没有伤心的时间,也没有软弱的权利。你……去休息吧,我想,接下来的路,一定不好走。”

乌纳斯沉默着,一直没有出声。

“去吧。”

他跪下身吻了一下我的衣摆,缓缓退了出去。

我向后靠在椅背上,不知道为什么。

感觉身体里装了很多东西,积蓄了好久,让人觉得痛苦。

但是又宣泄不出来。

伊莫顿,你是那样的睿智,勇武,你也可以预知危险的到来吧?即使这样,你还是冷冰冰的躺在了黑暗的地底下。

杀死你的人是谁,几乎是呼之欲出。

一般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在密诺亚,有这样能力的人,也是寥寥可数。

拥有王权的,拥有军权的,或是拥有神权的?

这三种,是哪一种?

王太后么?她正忧心自己小儿子密诺亚王的病势,而且,以伊莫顿一个外来神职人员的身份,与她见没见过面都是个问题,她,不大可能。

军权?似乎军方的一号人物是尤塔将军,此人据说十分勇武超群,好象是并不在岛上,带领密诺亚海军去扫荡爱琴海的海盗去了。

还有就是,掌握着神权的人。

他们,和伊莫顿相识,相处,也许,就有杀人的理由……应该从他们那里下手。

我第一次,觉得这样巨大的空洞和茫然。

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可是……做了之后,我会快乐吗?

这么做,真的有意义吗?

即使我把害死他的人全杀了,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与上次,不一样。

与那一次我刺伤他不一样。

那一次他没有死,最后还回到了我的身边。虽然我刺他那一剑,可是他从来没有怪我。

伊莫顿。

可是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一件事了。

让所有伤你的人,都一起去接受阿努比斯的审判吧。

那个时候,请你等在生死两界的门前,看着这些仇人一个一个的死去。

伊莫顿,我还能够做些什么?能为你,做些什么?

这些事,我一边觉得悲伤,一边还是不停手的去做。

因为我不知道除了这些,我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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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进入密诺亚神殿之后,我和卡旦亚医官都沉默不语。他是因为可以感受到神殿中人那种明显的排斥与冷落,我们虽然是来向神官交付从埃及带来的一些经文和药章,但是他们看过来的眼神却分明不善。

我把面纱系紧,垂着头跟在医官身后。有一位密诺亚神官来请他进内室说话,但是我想跟进的时候却被拦阻了。那人有些居高临下的傲慢,说是女子不可入内。

卡旦亚医官正要反驳,我垂下头低声说:“那么我在外面等大人出来。”

他为难了一下,上一次分开,我就离奇失踪,也难怪他一朝被蛇咬,现在开始提高警惕,犹如惊弓之鸟,那个密诺亚神官又催促了一次,他只能低声说:“你千万不能乱走,就在这里等我,我交付完东西立刻出来。”

我低声答:“是。”

他跟着那人进去,还不放心的回了两次头。我一直站在原处,直到他转了个弯再也无法看见。

若是再把我弄丢一次,想必他可以直接自杀谢罪了。

可是,我今天一起同来神殿,本来就是另有盘算的。

他刚刚不见,我已经转了一个弯,进了另一条走廓。

我依稀记得,伊莫顿说过他在这里的神殿里有一间自己的屋子。

他虽然说的并不太清楚,但是这我再问过他的仆人,结合这里的建筑特征来找,一点也不困难。

靠左侧的走廓上有三扇门,我前后张望一眼,走到第一扇门前,听听里面的动静,拿出一根发针轻轻将上面的锁扣打开,闪身推门而入。

屋子里很简单,而且能搬的东西恐怕都已经搬空了。伊莫顿自己收拾过之后,一定又有人来这里清理过,墙上一定钉过什么东西,已经被取走,只留下了一点钉痕在那里。地下的桌椅板凳显然都被移离了原位,地下还有一点细小的碎的陶片,有什么东西在这里打碎过。小小的气窗透进一点光来,这间已经废弃了的屋子里有一股……令我伤感的味道。

我些恍惚的靠门而立,忍不住去怀想,伊莫顿在这里是怎么度过他的时光的。他会坐在桌旁,用刀笔刻划土板或是木片,他会凝神思索,他会……

会想起我……

到了今天我无论如何想象,都已经不可能找回当时拥有一切的时光。

一切都不能够重来了。

按伊莫顿曾经告诉我的,他这间屋子里另有天地,那些密诺亚人虽然也精明,但是有些地方,却未必能够全看得穿。

伊莫顿这人做事情周全细密,除了那年被我刺伤,还有……还有这一回的结果,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失算。

我走到那张桌子前。这张木桌粗朴坚实,桌面打磨的光滑。

那些人应该没有想太多,这张桌子应该还是原来的那张,看地下的痕迹就可以知道。

我俯下身,手臂伸到桌面下。

手指在桌底缓缓游移摸索,有一点不太显得的花纹。

是的,和伊莫顿的旧习惯一样。

他原来的桌下也有这么一个暗格,若不是他说出来,我也绝不会找到。

我回忆着他说的手法,缓缓旋转着打开暗格。细微的,铜钮与木板摩擦的声响。

我有些失神,但是手指已经探进暗格里去,触到了一个细长的盒子。

伊莫顿一准会将极重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