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同胞,反了他们了还,给我打死这些狗曰的台湾小鬼子,打死这些数典忘祖的畜生!”徐锐一只脚踏在弹药箱上,就像个兵痞,站在那里大吼大叫。
听着徐锐在那吼叫,二十名机枪手打得越发起劲。
一个个脸已经被硝烟熏成了包黑子,也顾不上擦。
老兵忽然回过头来,放下望远镜对徐锐说道:“老徐,又让你料中了,重藤这个老鬼子果然不在乎台湾人死活,非但不肯中止进攻,反而投入更多兵力前来抢滩登陆来了,你看你看,刚刚还是一个中队,现在却来了整整一个步兵大队,疯了,重藤这老鬼子疯了!看来今天他不把整个支队交待在这里,是绝不肯罢休了!”
“疯了好,哈哈,疯了好,重藤老鬼子这么给面子,咱们又怎能扫了他的雅兴?”徐锐嘿嘿一笑,又回头声嘶力竭的大吼,“弟兄们,给我打,狠狠的打,揍死这狗曰的,揍死这些狗曰的台湾小鬼子,哈哈哈,打,打打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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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扁将身体缩成一团,一动不动躲在一块江心石后面,尽量让自己像一具尸体。
李扁是幸运的,因为当中国*军队的弹幕倾泄下来时,他很幸运的找到了一块差不多有半米高的江心石,这块江心石替他遮挡了从天而降的弹幕,使他躲过一劫,最先投入进攻的步兵中队将近两百人,就只有李扁一个毫发无损,其余的,非死即伤。
就在距离李扁不到十步远,倒卧着两个战友,其中一个被打中了右胸,从他嘴里不断溢出的血沫,李扁知道,这人的肺肯定是被打穿了,如果能及时送后方手术,兴许还有可能捡回一条命,可是现在,他却只能够躺在这里等死。
“救我,救救我……”那个战友挣扎着,向李扁伸出右手,哀求李扁,刚才李扁躺下来装死的一幕,他都看到了,他知道李扁没死,所以向李扁求救,因为现在,也只有李扁才能救他,才可能把他背回去。
李扁却一动都不敢动,任由那战友哀声恳求。
那战友又叫了几声后,脑袋一歪再没有声息。
“对不起,对不起。”李扁喃喃低语着,眼角滑下了泪水。
不是李扁不想救人,而是他真没法救,因为他藏身的那块江心石距离水线至少还有五百米远,这么远的距离,还背着个人,他根本就有没办法爬回去,何况,守在水线上的那些日本藉军官也绝不会允许他们退回去。
这些日本藉军官就守在水线上,虎视眈眈的监督着他们呢。
那些该死的中国**军队,就只打他们,却不打守在水线上的日本藉军官,真是该死!
李扁只能够默默的向妈祖娘娘祈祷,祈祷中国*军队的弹雨覆盖能够快些停歇,或者联队长能够下命令撤退。
李扁发誓,如果今天能够活着逃离这里,他一定立刻退役!
不幸的是,妈祖娘娘明显没有听到李扁的祈祷,或者说,听到了他的祈祷却懒得理会这样的不肖子孙,所以,中国*军队的弹幕覆盖没有停,台湾步兵第二联队的联队长也没有下命令停止进攻,反而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前来抢滩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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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颠覆
李扁的祈祷并没有得到妈祖娘娘的回应,泥山上的**没有停止射击,台湾步兵第二联队的联队长尾田信义也没有下令停止进攻,尾田信义非但没有停止进攻,反而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刚才是一个中队,这次却投入了整整一个大队
在六艘炮艇的掩护下,十几艘武装商船再次靠上来。
紧接着从武装商船上放下了几十艘小艇以及像皮艇,再然后,一个接一个台湾兵就纷纷翻过船舷,顺着网梯下到小艇以及橡皮艇上,不到片刻,近百艘小艇以及像皮艇上便已经挤满了荷枪实弹的台湾步兵。
看到这一幕,李扁真想大声高喊,不要,不要过来会死的,你们会死的
不过,最终,李扁却还是没敢喊,而只是一动不动的缩在江心石后面装死。
几分钟过后,近百艘小艇以及橡皮艇便纷纷泊了岸,然后数以千计的台湾藉步兵以及数以百计的日本藉军官就跟下饺了似的,噗嗵噗嗵跳进暗红的江中,任由冰冷的江水没过他们的腰部,灌进他们的军靴,然后挣扎着向前,开始抢滩。
然后,之前的可怕一幕再次上演,铺天盖地的弹幕,再次从天际倾泄而下。
台湾步兵第二联队所属第2大队的七百多名步兵才刚刚踏上江滩,铺天盖地的弹幕就已倾泄而下,在密集的弹幕之下,在无遮无掩的江滩之上,这些可怜的台湾兵根本就找不到藏身的地儿,顷刻间一片片倒下。
然而,却没人敢后退一步。
因为近百名日本藉军官就举着军刀,跟在他们身后。
于是,七百多名台湾藉步兵只能鼓起勇气往前冲锋,他们每向前走一步,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伤亡,不到片刻功夫,从他们身上流淌下来的鲜血,就再次染红了江滩,暗红的血水顺江滩而下,又染红了江水,空中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李扁惊恐怕闭上眼睛,再不敢看这无比惨烈的场景。
有那么一瞬间,李扁真想冲出去,让**打死算了,因为死了,他就不用再承受这种精神的无边无际的折磨了,然而,李扁终究没有那个勇气,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蜷缩在江心石后面,像只蝼蚁一样活着。
不到半个小时,台湾步兵第2大队的攻势就被瓦解了。
然而还没有完,紧接着台湾步兵第4大队又被运输船输送到北岸,踏着第2大队的尸体再次发起抢滩登陆,然而,等待着台湾步兵第4大队的命运,却与台湾步兵第2大队毫无二致,在中**队凶残的弹幕覆盖下,也是一片片的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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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南岸,小山包上。
尾田信义托举着望远镜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激动,更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无边的恐惧。
这又是一个步兵大队,一个完整建制的步兵大队
前后也不过十几分钟,又一个完整建制的步兵大队被打残了
所属的七百多名步兵,只有不到三百人还在缩头缩脑往前冲,剩下的士兵,不被击毙当场,就是倒在了江滩上哀嚎呻吟,既便是隔着好几千米的江面,尾田信义仿佛都能够听到他们垂死的哀嚎声。
而剩下的那不到三百的残兵,结局也早已经注定,且不说他们能否越过剩下这几百米的江滩,就算他们冲过了这片江滩,上到了江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