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夺宋 浮沉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弄进宫来,去势为宦,不日可贵!”

靖国素娇的俏脸不由变了颜色,‘去势’便是阉根,那不太监了吗?她忙道:“哪有姐姐这般答谢恩人的?”

郑皇后淡然一笑,“素娇,这乐寿小郎不是个善茬儿,那日我就言其心志非小,你还未看出?真的引入京师之地,怕他却是个惹祸的精怪,其言其行,多与当朝权贵不符,闹出事来莫说是你,便是姐姐也周全不了他,我侍帝十余载,却无已出,中宫之位已然摇摇欲坠,再若落一些口实给权臣攻讦,后位必然不保……”

这话听的靖国素娇花容更变,但脑海中又浮现出安敬那张自信淡然的面容,“他那般晓事,必也识得进退。”

郑皇后不会象妹妹想的那么简单,宫争廷斗何其凶险,稍有不慎,便有万劫不复之虞,岂同儿戏?想至此,凝眸摇首道:“乐寿小郎奶毛未褪,于家国大事又知几何?他父子救了你我姐妹,我也必还他们一桩富贵。”

这时,花蕊进来呈禀,郡王郑绅到了……郑绅入来,也与娘娘隔帘相对,随即便将馆驿之事转叙了一番。

“啊……”靖国素娇听闻安敬等人与侍卫亲军对抗,还差点杀了陆敬武,不由惊呼,郑皇后也是一震。

还真让皇后姐姐说对了,这冤家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就惹了祸事,她心下着急,可此时也不敢说什么。

郑皇后看了一眼素娇,然后朝父亲道:“郑廷石颇有见地,所言非虚,我郑氏若负了这个罪责,必也颜面扫地,这高俅用心竟是如此的险恶?花蕊……你速传郑枢密与河间郑大人来此见本宫……”花蕊应诺而去。

……

高俅在郡王府前下马,正欲入府,闻得身后有人高呼,“……太尉且留一步,下官通判河间蔡宏这厢有礼。”

府门前戒备森严,皆是带械军士,高俅站在阶上回首,却望见一中年男子正从车辇上下来,一袭官服,倒也威风的很,这刻他提着袍襟快步过来朝高立在阶上的太尉高俅拱手,高俅倨傲的笑了笑,“蔡大人……”

“当不得太尉如此称呼,下官惶恐……适才闻得馆驿有杀戳之事,侍卫军陆指挥使更给郑仕元带走…”

高俅面色微沉,陆敬武给人家带走,他脸上焉有荣光?打狗也要看主人嘛,心念间脸色更阴,却不说话,只淡淡道了一声,“正要面见娘娘讨个说法,蔡大人来的正好,一并前往吧……”他还虚手打出请式来。

“太尉先请…”蔡宏知这高俅隆宠不同于常人,已虽有太师垫底,却也不愿得罪这个人,是以相当客套,心下更计较着自已进去后该说些什么,当然,太师与郑枢密之争,他亦心中有数,此番定也要偏着高俅了。

只是高俅一付深高莫测的模样,但阴沉着脸,大该也在为陆敬武的事而恼怒吧,想必此来定是要保人的。

府从通禀之后,须臾间,便有人带着高俅、蔡宏直奔郡王府后庭金鸾殿,这蔡宏字胜远,本是蔡京同宗,政和二年,蔡郑之争渐趋明朗,蔡太师就千方百计的打压郑枢秘,更在这河间府派来了‘通判’制肘郑仕元。

待二人上到金鸾殿,隔着重重垂幔给娘娘行了大礼后才与已经在场的郑绅、郑居中、郑仕元分左右落坐。

因娘娘病情不详,她卧于幔帷之中,谁也不敢道个不是,更不敢偷目窥视重幔后的模糊人影,此时,金鸾殿上气氛显的相当凝重,除了他们几个,下首还立着陆敬武和安敬两个人,他们是当事人,在此也不为怪。

眼见太尉高俅到场,那陆敬武噗嗵一声就跪下了,“……太尉为小人作主,那安氏父子存心谋逆……”

“住口……陆敬武,你好生大胆,这里可是你开言之所?”郑居中一声断喝,轩眉立目瞪着陆敬武。

陆敬武惊若寒蝉,枢密院事当面,他哪敢对驳?垂头下去,冷汗渗渗,高俅却不以为甚,表面上他对郑皇后和郑绅都很恭敬,其实也未必就放这二人在眼中,一方面自恃隆遇,一方面不看好郑皇后的将来,早听蔡京言道郑后十载无所出,后位朝不保夕,惧她做甚?冷宫已为郑氏虚席以待,哼,看你郑达夫能欢蹦几时?

高俅的脸色阴沉的更厉害了,偏这刻蔡宏望他,高俅也就深深看了他一眼,蔡宏也是察颜观色的宦海老精,自能从高俅脸上读懂那层不屑,他亦知郑后中宫之位甚危,郑系分崩只在旦夕之间,此即正是为太师、太尉充当开言先锋的好机会,当下便道:“郑使相,馆驿之事陆指挥使并无大错,下官也闻得是那安贞父子居然拔刃对抗亲军,且不论他们是否通敌,只此一节,便罪在不赦,还造成数十军士伤残,其行等同叛逆……”

郑仕元却道:“蔡大人何来此说?想那安贞父子拼死护娘娘鸾驾出险地,忠贞之心可鉴,娘娘心感身受,倒是遇袭之际,不见陆指挥和他的侍卫亲军护驾,一干人等居然望风而逃,如今无凭无据的诬陷安贞未通禀啸风口聚贼一节,岂不知本官早已将此情上达,欲入人罪,也必找个令人信服的由头,这番诬陷却令人齿冷。”

陆敬武闻言更是浑身发抖,蔡宏却强辩道:“本官只究其抗军蔑上一节,其它不论,安氏父子其心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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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河间风云 第十二章 替罪羊(求推荐票、收藏)

更新时间:2010-6-24 0:22:17 本章字数:4572

蔡宏的辩言也非是无据,郑仕元一时倒辩他不过了,郑居中正欲开口时,却闻得茶碗掷地的轻脆碎声。

众皆愕然,碎声传至垂幔之后,显然是里面的皇后娘娘把茶碗给摔了,果然,郑皇后的声音于这刻传了出来,“蔡大人好盛的官威呐……本宫的活命恩人你却说诛便诛了?要不要连本宫也一并拖出去诛了呢?”

郑皇后冷森森的语调,说话没给蔡宏留余地,别说是蔡宏,就是高俅也没想到一惯贤慧通达的郑皇后有这般威仪,心下不由一凛,郑居中、郑仕元却是暗中叫好,他俩同时瞥了眼高俅,那高太尉却垂目没有动静。

蔡宏却慌了,起身便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娘娘且息雷霆,微臣绝无此意,只是……只是……”

“本宫自记得你蔡大人今日所言,实是欺人太甚,回京后自禀明官家与本宫作主,父亲替我送蔡大人……”

郑皇后也无权捋了蔡宏的官职,但她所言却叫蔡宏亡魂大冒,差点没尿一裤子,忙偷眼朝高俅望过去。

哪知太尉高殿帅却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好似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