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所采纳的特殊政策。

其中心思想大概就是百姓将多少粟米运到边关之后,就可以凭借边军打的收条到长安领取一个跟他所捐献的粮食相匹配的爵位。

这样子看着倒像是一个穿越者的手尾。

用一个不值钱的头衔换取大量资源这种桥段,刘德记得他曾在许多小说中看到过……

但是,上一次晁错跟先帝这样做,天下的商人跟豪强还是很稀罕一个五大夫之类的爵位的。

现在嘛……

被坑过一次的人们,已经有了抵抗力了。

刘德就记得前世之时,晁错再开捐输策,结果应者寥寥,搞的他好不尴尬。

老百姓是现实的,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坚决不会干!

不管刘德怎么在心里吐槽,晁错出来说话后,满朝文武还是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丞相申屠嘉的身上,再没有人出来说话了。

实在是当年晁错这么玩了一手之后的成绩太耀眼了。

输粟捐爵之前,边关常常没有存粮,许多关卡的士兵甚至要挨饿,输粟捐爵之后,边关将士就再也不用担心挨饿了。

此事,可以说是晁错人生中最光辉的一刻。

他不费半分钱财,只靠着一些完全不值钱的爵位,就帮助国家解决了困扰已久的问题。

现在,百官们都觉得,假如丞相不出来的话,没人能在这个领域跟晁错一较高下。

就算丞相出来,恐怕也压不住晁错……

终于,在无数人的视线注视之下,丞相申屠嘉有了动作,他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巍颤颤的站起来,稍稍朝天子点头,然后道:“老臣以为,诸位大臣所说的都是良方,但有一点不足……”

申屠嘉甩开搀扶着他的下人的双手,走到殿中,拜道:“老臣以为,诸臣之议,都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只是一时之策,而非万世不易之法!”

“丞相有高见?”晁错的脸黑的跟碳一样,贵粟论是他生平的得意之作,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被申屠嘉这个以前的大老粗,甚至可能连韩非子都没读过的人指责,这就让晁错觉得很丢脸。

“老臣老朽,哪里有什么高见?”申屠嘉笑呵呵的朝着天子拱手道:“只是老臣听说,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百里之地必出人杰,陛下圣明,当已有对策!”

“朕日前确曾得一策文,朕观之,颇有可取之处,今传与诸臣共览,共议之!”天子淡淡的道,随即就有数百名宦官捧着数百个竹简,将这些竹简一一放到了在场大臣之手。

然后,天子站起身来,指着刘德道:“此策,吾子刘德所作,卿等若有异议,自询之!”

刘德满脸微笑的起身,朝着在场大臣稽道:“小子惶恐,望诸卿不吝指正!”

这么一来,许多大臣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所谓文以载道,既然手上的东西是刘德所写的,那么,这其中必然有刘德为政思想与理念。

窥一斑而观全豹,以小见大,就能知道这位如今正走在上升势头的皇子的一些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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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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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节 早朝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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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错拿着竹简,将之摊开来,然后看了起来:儿臣刘德谨闻:洪范八政,一曰食,二曰货……

起初,晁错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虽然以刘德的年纪能写出一篇这样的政论,已经很不错了,但依然不足以动摇他的贵粟论。

晁错的贵粟论的核心,就是政府要通过政策调控和舆论宣传,使得在民间自然的形成,粟米最好,其他都是渣渣的风潮,只要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百姓以粟米为重,轻商重农的思想氛围自然就会出现了。

至于输粟捐爵什么的,不过是贵粟过程中的手段。

但是,当晁错看到后面的时候,眼睑却不经意的抖动了一下。

“好手段啊!”晁错看完全篇奏疏,也不得不感慨一声。

实在是因为这篇奏疏中所说的设定粮食保护价格的事情早十年必然做不成,因为没钱,再晚十年,则可能因为地方的反对声过大而夭折。

而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推出去,则真是恰到好处。

如今天下诸侯的注意力都在朝廷的削藩议论之上,对于这样的一个根本不会对他们有太大影响的政策作出什么反应,多半还会以为这是朝廷的收买人心的手段。

而唯一可能反对的粮商们,却根本上不了台面。

晁错当然知道如今天下有许多有钱人,豪富者富可敌国一点都不夸张。

但是,钱变不了刀剑,当刀剑加身之时,他们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最严重的是,因为商人们大都为富不仁,所以在民间的仇恨拉的十足,仇商者不计其数,晁错自己都敢打包票,只要一道天子诏书,他不用费一兵一卒,一个人就能把全天下的富商全都绑来长安,再一个个审判。

晁错想了想,出列拜道:“敢问殿下,要是推行保护价格,朝廷一岁需支出多少钱财?”

他道:“仅以关中为例,岁收粟米数千万万石,仅以一石最低四十钱而算,非数万万钱不足以行之!”

“且天下膏腴之地何其多也,不下关中产出者亦也不少,臣恐怕,府库力有不逮!”

晁错这话一出,顿时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他们纷纷道:“是啊,是啊,晁内史所言极是,殿下之策美则美矣,就是恐怕府库支撑不住!”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跟关中与关东的粮商有些关系的。

拿人钱财**嘛……

但刘德也不是没做过功课,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起身稽首答道:“晁内史所言不无道理……然……敢问晁内史,可知最近十年关中漕粮数目?”

像这种微不足道,在此时几乎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数据,晁错自然是懒得去记的。

但刘德偏偏却在内史衙门的文档里见过,而且记下来了。

刘德道:“十年前,关中漕粮每年不过五十万石,八年前是六十五万石,七年前是七十万石……今年是一百万石!”刘德流利的背出这组数据,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晁错问道:“敢问晁内史,十年之中,漕粮数目翻了一倍,十年之后,长安所需漕粮该是多少?”

“两百万石?”刘德摇了摇头,语出惊人的道:“五百万石恐怕都不止!”

刘德记得清楚十七年后的元光元年,长安一岁需要转运漕粮七百万石!

“渭水能承担每年五百万石的槽船吗?”刘德看着晁错问道。

“不能……”晁错良久摇了摇头,从嘴里吐出这个答案。

现在的渭河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十七年之后,刘彻的朝廷花费了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