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9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5 英文 字 2个月前

置的数百个木制假人,须臾之间,就成一堆碎屑。

骆郢吓得闭上了眼睛,脸无血色。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数百轻骑,从演武场两侧交替而过。

弓张铉,马嘶鸣,在马蹄铁和马镫两大利器的联合作用下,骑兵已经能在机动中张弓。

唆!唆!唆!

一个个箭靶上,瞬时插满了箭矢。

三十步之内,汉军骑兵几乎是百发百中。

一个个箭靶被举到高台前。

看着几乎全部中靶的箭靶,即使刘彻也是悚然。

这就是细柳营,这就是汉室第一王牌!

须知,练弓三年,练弩三月。

射术是骑兵最重要的指标。

匈奴人的神射手,号为‘射雕者’,据说能射下苍穹之中翱翔的雕、鹰。

而这样的神射手,在整个匈奴,也是不多。

至于在机动中准确射中目标,哪怕是一动不动的靶子。

这在过去,只是个传说!

马镫与马蹄铁的出现,是骑马发展史上的一个革命性变化。

马蹄铁能让战马更快速的机动,更灵活的运动。

而马镫则能解放骑士的双手。

两者合一,意味着优秀的骑兵,可以把敌人风筝致死!

而细柳营的骑兵,能做到在机动中射准目标,这背后付出的血汗,可想而知!

“告诉少府,细柳营每日赐猪三头,每旬赐牛一头!”刘彻对着王道轻声吩咐:“另外,命令内史,每日送鲜鱼五十石来细柳营!”

繁重的训练,营养就一定要跟上来。

刘彻对军队,特别是能打的王牌,从来不会吝啬。

因为这天下,这帝国,这伟业,需要他们流血牺牲。

旁边的骆郢,此刻却已经是哆哆嗦嗦,冷汗直冒。

细柳营,只有见过它的人,才知道,这是一头多么可怕的,为战争而生的怪兽。

四海之内,**之中,军旗所过,谁可抵挡?谁能抵挡?

哪怕骆郢再怎么无知,也清楚,在这支军队面前,闽越、南越、东瓯的所谓强军,真是如土鸡瓦狗一样!

“得寸!亦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骆郢想起了过去老师为他所讲过的一个中国王朝的典故。

这个伟大的王朝,一旦觉醒了名为贪婪的野望,寰宇之中,谁能抵挡?

抵挡不了!

无法抵抗!

闽越小国寡民,当事大为主!

骆郢想起了先王无诸的教训。

是啊,中国如此强大,汉朝如此富庶,吾闽越小国,如蝼蚁一样的力量,在这巨人眼中,怕是不值一提吧。

恭顺!恭顺!一定要恭顺!

汉朝凡有所命,无所不应!

汉朝凡有所需,无所不给!

这才是保有闽越社稷,延续祖宗宗庙的宗庙的唯一途径和唯一办法。

况且,以汉朝之强,中国之富,若得中国天子垂恩,指缝之中随便漏一点出来,他骆氏也是受用无穷。

那闽越族人,或许还能摆脱世世代代穷尽一切而不得一餐温饱的厄运!

“孤向汉朝恭顺,不应当是什么罪过,也不该是什么屈辱,孤这是为了闽越宗庙,为了骆氏社稷,为了禹皇,为了勾践大王!”骆郢在细柳营的威势面前,所有心理防线和最好的侥幸与执着,终于全面崩溃,事实证明,人,特别是少年人的心态,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骆郢也是如此。

他在现实面前,迅速的理智的非常彻底抛弃了原先许观灌输给他的闽越**,统一三越,北伐中国,问鼎天下的志向。

转向了全面跪舔和全面投降。

“孤这是曲线兴国啊!”骆郢在心里为自己的软弱与妥协找了个高大上的名词:“有汉朝保护,闽越人一定能安居乐业,闽越宗庙,骆家江山,也能稳如泰山。”

“小国事大,些许荣辱,又算的了什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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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节 骆郢归心

看完细柳营的操演。

刘彻笑的嘴都合不拢。

骆郢却是已经连手脚都发软了。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郎,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想要他心志坚定,屹立不拔,这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好在,有着‘曲线兴国’的念头支撑着他,让他不至于崩溃。

骆郢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中国连曲线兴国的机会都愿意给闽越。

一定要完成天下的大一统。

天下大一统并不可怕。

实际上,三越诸族中,也不凡渴望生活在一个天下大一统的中国社会中——虽然主要都是被从汉地过来的儒生洗脑了的家伙。

但汉越民族千余年的交往下来,彼此之间,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重要的是两者同文同种,同根同源。

而且,闽越故地,经过秦代十几年的统治,早已是书同文、车同轨。

哪怕是最激进的闽越人,也不会否认自己属于‘中国人’这个概念。

真正可怕的是,中国天子要扫平闽越宗庙,废藩置郡。

那样的话,骆氏这闽越的千年贵族,世代王族,就要灰飞烟灭。

[不止是全族上下,都要与尘土为伍,更可怕的是,宗庙祖宗,将无人祭祀,子孙后代,将忘了自己的根。

在这个时代,民族主义,连影子都没有。

所谓国家政权,说的好听一点,是‘负万民之望。代天牧狩’,说的难听一点。其实就是家天下。

家天下时代的君王,最着紧的就是两个事情。

一是祖宗;

二是自己。

祖宗是己身权威的来源。是统治的法理基础。

自己……

这就不用多说了。

每一个君王,都必定是极端自私的存在。

哪怕是明君,也是如此。

骆郢显然不算明君、明主,也够不着明君、明主的标准。

但他到底是闽越王世子,未来的闽越国主。

对自己的未来,对己身的存亡,对己身的荣华富贵。

他自然无比关切。

因此,刚刚跟着刘彻出了细柳营,坐上回程的撵车。骆郢立刻就是跪到刘彻面前,低头口称:“蛮夷小臣,恭问中国天子安!”

好吧,格调直接从‘下国小臣’变成了‘蛮夷小臣’。

姿态已经是低到了极点!

要知道,自诩以禹皇苗裔,勾践子孙的闽越人,可从没有将自己看成蛮夷的。

而且,这个世界也很少有人会承认自己是蛮夷。

骆郢的低姿态,让刘彻很受用。

“爱卿快快请起……”刘彻微笑着让王道扶起骆郢。道:“蛮夷小臣?爱卿何出此言哉?卿之祖,系出夏后氏,受过周室册封,列名于中国诸侯之中……”

刘彻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拉住骆郢的手道:“且卿祖,卿父,在朕看来。对中国是有功的,对朕这汉家江山也是有功的。翌日青史之上,卿祖卿父。乃至于卿,都可留名于上,供后世子孙瞻仰——一如卿之先祖,越王允常、勾践,朕就常常对左右说,允常、勾践,真贤王也,筚路蓝缕,为中国开疆,呕心历胆,传播华夏文明之声,教化百越,功在千秋,利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