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4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摇头,这不是他想要的未来!

但……

这个事情,他也没什么好法子解决。

现在,支持瓦尔那之制的人太多了。

上至王庭高层,下至部族首领,孪鞮氏、兰氏、须卜氏、呼衍氏,几乎都有瓦尔那的支持者。

掌握神权的萨满祭司们更是不用说了。

用屁股都能猜到他们的态度。

想要中止瓦尔那之制,除非……

狐鹿涉想了想,就对阳罔道:“哲别王,本屠奢现在就去求见单于,哲别王请一起来吧!”

狐鹿涉知道,他必须争取句犁湖的支持,这样才能彻底的压服各部的意见。

但阳罔却摇了摇头,对狐鹿涉道:“屠奢请留步,臣以为,屠奢现在还不能去见单于……”

“为什么?”狐鹿涉疑惑着问道,不去争取句犁湖的支持的话,这个事情根本没法做。

总不能让他这个左贤王,提着刀子,去把那些支持瓦尔那的贵族全部砍了吧?

这不现实!

“因为,屠奢倘若此时出头,去与单于言说此种利弊,即使屠奢可以说服单于,但却必将受到其他支持瓦尔那的贵族的敌视……”

“若是如此,屠奢觉得,未来单于百年后,屠奢还能安然即位?”

狐鹿涉听着阳罔的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事实上,现在的北匈奴的权力结构非常诡异。

在政治上,单于与左贤王其实各自都有着一大批死忠。

如今的匈奴帝国,与其说是一元制帝国,倒不如说是二元制帝国。

狐鹿涉与句犁湖,各自带了一帮小弟。

只是因为汉军的威胁和生存的需要以及共同的理念,才走到了一起。

在这个过程里,狐鹿涉与句犁湖之间的默契与信任,是起决定性的因素!

一旦两人产生隔阂,北匈奴的整个结构都要崩溃。

但是……

现在又不同了。

在西征得胜后,句犁湖得到了新的支持者——那些跟随他西征的部族骑兵与哲别骑兵们,在拿足了好处后,不可避免的就成为了句犁湖的死忠。

力量对比已经失衡,倘若他狐鹿涉此时再跳出来,制止了瓦尔那之制。

其他贵族会怎么看他?

一定会将他视作敌人!

如此,他的左贤王地位,也就不再稳如泰山了。

政变这种事情,匈奴人可是玩的最熟练的。

未来,一旦句犁湖将死,很可能这些反对和敌视他的贵族,就会纠结起句犁湖的旧部,对他发起政变,将他赶下台。

这样想着,狐鹿涉就坐回席位上,然后对阳罔道:“那依哲别王之意,如今本屠奢该当如何?”

阳罔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他要在狐鹿涉心中种下种子,名为猜疑,名为恐惧的种子。

现在可能还看不到什么结果,毕竟,句犁湖的身体还算不错。

但……

阳罔很清楚,句犁湖之前被囚禁了二三十年,他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支撑这样的高强度的工作太久。

迟则三五年,短则一两年,句犁湖一定会倒下。

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一边是重病垂死的单于,一边是拥兵自重,威福自用的左贤王,还有一边是那些单于的忠臣们。

不打出狗脑子来才怪!

为了那场未来的好戏,阳罔知道,自己要慢慢铺垫。

“屠奢,臣以为,与其屠奢去面见单于,陈说利害,不如屠奢修书一封,传与单于,单于读后自然会安排与屠奢密议……”

“如此就可以确保,无人知此乃屠奢之手笔,大单于想必也很愿意为屠奢保守这个秘密……”

句犁湖因为被老上单于囚禁之故,一直没有子嗣。

他登上单于之位后,虽然也选了几个阏氏,但没有子嗣。

所以,他与狐鹿涉之间的信任与默契,自然十分牢固。

几乎不可能被人所离间。

因为谁都知道,句犁湖没有子嗣,一定会传位给狐鹿涉。

哪怕狐鹿涉死在句犁湖之前,句犁湖也会将单于之位留给狐鹿涉的子嗣。

但这里却存在着一个问题——句犁湖的死忠们,会甘心看到这样的情况吗?

哦,主子死了,没有子嗣,即位的是与大家伙好像没有太大干系的左贤王?

那大家是不是会尴尬?

为了防止尴尬,是不是得先下手为强?

多数匈奴内部的政变,都是因此而起的。

反正,就连老上单于与军臣单于这样的父子相继,都搞得血雨腥风,尸横遍野。

就不要提句犁湖与狐鹿涉之间的问题了。

总之,在匈奴内部,没有一个是善茬。

而阳罔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此。

他还有着更深层次的驱动力。

他希望,借助这次机会,清洗掉那些一直阻碍和妨碍他推行汉化的匈奴旧贵族们。

最好,将他们统统清洗掉!

左右,这单于庭也好久没有流血了。

是时候,让鲜血再次盈满大地,尸骸充斥山谷了!

------------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节 流血的单于庭 2

姑衍山,主山,匈奴王庭大帐。

王帐之中,句犁湖正躺在一个胡床上看书。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探头探脑的冒出来。

“伟大的大单于啊,您忠心的奴才折合马向您问安……”此人匍匐着爬到句犁湖面前,恭敬的磕头说道。

“你来做什么?”句犁湖看着这个自己的奴才,有些好奇的道。

“奴才方才去找哲别王谈话,哲别王却威胁要杀奴才,还请大单于庇佑奴婢……”折合马磕着头,哭着道:“倘若大单于不庇佑奴才,那奴才这便去死……”

“哲别王为什么要杀你?”句犁湖闻言,笑了一声,不以为意的道:“可能哲别王只是想要戏耍一下你吧……”

于句犁湖而言,折合马是奴才,是一个开心果,撑死了是一个比较机灵,而且还能对自己提供些意见的开心果奴才。

而哲别王阳罔,则是匈奴的张子房、商鞅。

句犁湖还需要笼络他,为自己的伟业献策献计。

孰轻孰重,自是分明的很。

即使,阳罔真的要杀这折合马,杀了也就杀了吧。

类似的奴才,类似的开心果,他句犁湖要多少有多少!

“奴才听说,是因为奴才宣扬那‘瓦尔那’制度之故,哲别王以为奴才会祸患匈奴……”折合马一看句犁湖的脸色,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对了。

很显然,自己的分量,远不如那个年轻的据说是来自更南方的一个伟大帝国的贵族的哲别王的。

但,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

当初,他不将这瓦尔那制度拿出来,并将自己在身毒的见闻故事讲出来,他能活的下来吗?

恐怕早就被那个穷凶极恶的匈奴贵族一刀两断,或者像那些倒霉蛋一样被绑在祭坛上,等候被献祭给神明的命运!

他不过是个卑微之人而已,只是想活命罢了。

有错吗?

“瓦尔那?”句犁湖闻言,就沉默起来。

讲道理的话,其实这瓦尔那之制度,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