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4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湖甚至对左右说:“此必吾匈奴之子房也!”

汉相张子房的威名,随着匈奴贵族上层的汉化加深,而在现在得以广为人知。

留候算无遗策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

几乎可以媲美后世《三国演义》风靡四海之时,蒙古和建奴心中的诸葛亮形象了。

能得匈奴人如此高的赞誉和评价,阳罔所献的策略,自是比较高明的。

至少在匈奴人看来是这样的。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匈奴的‘西域问题终结方案’。

阳罔看着狐鹿涉,脸上虽然笑意盈盈,但内心却是翻江倒海,有些感慨不已。

他当初献策,让匈奴人征调西域各国的兵马相随,其实包藏了祸心。

因为他知道,西域各国与匈奴人,实则面和心不合,匈奴的残暴统治,早已经让其在西域诸国之中,名声败坏。

是以,一旦匈奴在西方的战争受挫,那么,这些各怀鬼胎,对匈奴人有着仇恨的西域兵马,说不定就能给匈奴人后背来一刀。

但阳罔怎么也没有算到――哪怕是在燕蓟之战中遭受重创,实力严重下滑的匈奴军队,到了西方,却是如同神魔下凡一般,所向睥睨。

几乎战无不胜。

打大夏,则大夏臣服,攻康居,则康居俯首。

就连月氏人,也只能西逃数百里。

一路上,匈奴军队,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而这些跟着匈奴大兵行动的西域兵马,也因此拿足了好处,而对匈奴人死心塌地甚至膜拜不已。

他原本设计的剧本因此面目全非。

受此影响,匈奴人在西域各国之中的威望和凝聚力大增。

再这样下去,西域各国说不定就要与匈奴成为一个利益共同体了。

这是阳罔怎么也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没办法,一计不成,他只能再生一计了。

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阳罔又对狐鹿涉献计以统合西域各国力量的名义,让匈奴加强对西域各国的控制。

这个计策一出,匈奴人真真是如闻天籁!

在匈奴看来,西域三十六国,一直只是一个血袋。

温顺孱弱的西域人民,也很难激起匈奴人的杀心。

毕竟,正常人怎么会舍得杀掉下金蛋的母鸡呢?

但阳罔本着让西域与匈奴离心离德的心思,利用匈奴人的贪欲和野心,对狐鹿涉进行了游说。

使得狐鹿涉认同了阳罔的理论,进而对句犁湖游说。

如今看来,连句犁湖也认同了他的计策。

只是……

阳罔内心之中,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因为,他所献的计策,虽然包藏祸心,为的就是让匈奴人与西域各国离心离德,让西域动乱。

但是,万一,匈奴人把这个计划搞成了。

那么,匈奴人的力量就会暴增,甚至可以将整个西域三十六国彻底控制住。

在经过上次的失败后,阳罔有些信心不足了。

然而,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既蒙屠奢信重,罔必尽心竭力,为屠奢谋划……”

“善!”狐鹿涉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在他眼里,阳罔这个汉朝的高级文官,已经在被他渐渐收复。

这种感觉,让狐鹿涉比打了胜仗还高兴。

“听说,有贵族献策给大单于,提出匈奴西迁的建议?”阳罔忽然问道:“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这是这几日,阳罔最关注的一个事情了。

假如此事为真,那么这就意味着,天子当初最担心的事情,可能要发生了――匈奴人准备放弃幕北,向西方迁徙,躲避汉军。

一旦此事成真,对于汉室而言,可以说是一个灾难!

西迁万里之后,匈奴人将得到更多的时间来休养生息。

而大汉帝国,则可能被幕北和河西、西域缠住手脚,这个时间可能将以十年为单位。

一旦如此,匈奴人就极有可能抢先一步,占据富饶辽阔的身毒。

然后……

哪怕死光最后一个身毒人,大匈奴也绝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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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节 匈奴的无奈

跟着狐鹿涉一路前行,经过大约一刻钟的徒步,阳罔来到了一处穹庐之前。

“拜见左屠奢……”在穹庐前警备的一个匈奴贵族带着数十名武士迎上前来,单膝跪地,对着狐鹿涉行礼。

“今日是左大都尉执勤?”狐鹿涉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贵族,疑惑着问道。

匈奴人在元德六年惨败之后,北撤的匈奴贵族,在姑衍山召开了一次会议,正是那次会议上,狐鹿涉与句犁湖达成共识。

确立了句犁湖为单于,狐鹿涉为左贤王的双重领导体制。

同时还确立了匈奴体制之中,最重要的左右大将、左右都尉以及左右大当户的分配。

其中,属左的,基本都是句犁湖的人,而属右的则都是狐鹿涉的人。

而单于与左贤王的安全问题,由这六人轮流保卫。

以此确保,无论是句犁湖还是狐鹿涉都不可能对彼此下手。

因为倘若他们两个任意一人,企图对另外一个下手,必定遭到另一人的亲信的攻击。

正是这个恐怖平衡,使得无论句犁湖还是狐鹿涉,都能对彼此放心。

最起码,不用去怀疑和揣测对方,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正是因此,在当时的危局之中,匈奴帝国才没有四分五裂,更没有发生内战。

然而,这一体制,并非无懈可击。

且人心,总是善变和多疑的。

阳罔心里悄悄的一笑,他已经知道,自己未来应该怎么做了?

“回禀伟大的左屠奢,今日是右大当户呼衍且骶执勤,不过,因为龟兹王和疏勒王忽然抵达,所以伟大的大单于派遣右大当户前去迎接,而本来应该顺位替补的右大将兰涉在三日前已经被您派往昭苏国了……”左大都尉笑着道:“如果伟大的屠奢不放心,奴才可以这就去叫右大都尉来此……”

狐鹿涉脸色一僵,过了一会,才笑着道:“本屠奢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左大都尉有些过敏了啊……”

说着,就带着阳罔,在他的亲信武士护持下,径自走向穹庐口。

而在这个刹那,阳罔明显注意到了,狐鹿涉脸上的严肃和不安。

虽然这神色只是一闪而过,但却也足以说明问题了。

“也是……即使中国,尚且也有郑公克段,沙丘之事……”阳罔在心里想着:“何况是夷狄之匈奴?”

不过,阳罔也很清楚,现在,句犁湖和狐鹿涉之间,即使有错怀疑和龌龊,但两人的立场和决心是相同的。

所以,此时非但不可以离间这两人,还应当做好安抚和劝说工作。

正想着,狐鹿涉已经掀开了穹庐的布帘,走进了这座匈奴单于的营帐之中。

阳罔连忙跟了进去。

一进穹庐,狐鹿涉就单膝下跪,拜道:“狐鹿涉见过大单于……”

而阳罔则只是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这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