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6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闻到了一场空前的大战的火药味。

而这一战,他是不能退缩的。

因为他必须保住,父亲和祖父交给他的基业。

他必须守住田氏的家产!

这使得他不得不去与那些觊觎者做殊死斗争。

这也是他作为族长必须肩负的责任。

田唯听了,却是一楞,旋即,在家族的存续重担下,他不得不低头拜道:“兄长请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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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刘彻终于拿到了廷尉和执金吾送来的名单。

好家伙!

居然有十一位列侯不同程度的涉案。

像薛泽这样,跳起来直接入场的,更是有四人之多!

至于内史衙门,更是如他所料,整个的烂掉了!

内史衙门本有六丞,但除却负责茂陵和关西的两丞外,其他四人一个不拉全部被捕,且有确凿证据证明涉案。

内史本有七曹,五曹主官涉案。

内史本有十一位令吏,九人涉案!

其他大小官吏,牵涉其中的,超过千人。

甚至还有少府和执金吾的官僚参与其中!

刘彻抓着这张奏疏,气的脸色苍白,胸膛里更是有着鲜血在沸腾。

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如此多人,卷入了这其中!

整个长安,刨除了宫廷官僚和宗庙系统、外交系统外,其他系统都有卷入。

“这是要逼朕来唱一出大汉说唱帝国啊……”刘彻心里想着,曾经记忆深刻bgm也不由自主的响起来。

然后,他就看向汲黯,吩咐道:“马上召集九卿和在京列侯两千石,举行廷议!”

这样大的事情,已经不是皇帝一个人可以决断的。

特别是,要杀这么多的人时候,是不能让皇帝来做决断的。

杀人这种事情,得由大臣来提议,皇帝再装出一副‘挥泪斩马谡’的模样。

但此番,刘彻却不想再这样子的按照传统的游戏规则来玩了。

因为,他知道,假如他按照传统的游戏规则来玩的话,那最多就是追究几个首恶和跳的比较高的家伙。

其他人,大抵不是罚酒三杯,下不为例,便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完全起不到震慑作用,更起不到教育作用!

只有用血淋淋的鲜血,将残酷的刑罚摆到台面上,才有可能震慑官僚。

当然,刘彻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想法。

既:通过此事,教育天下官僚,别向小老百姓伸手,对小老百姓伸手,风险大,利益小,还容易遗臭万年。

最好的办法,还是去找地主、豪强和商贾的麻烦。

在大汉形成一个官僚鱼肉商贾、地主,商贾地主鱼肉百姓的生态链。

这样就可以将锅甩给商贾、地主了。

更可以将矛盾转嫁给商贾、地主。

老百姓们只会看到,给他们主持公道的是官府,而逼他们破产的是商贾与地主。

如此,他这个皇帝和他的国家,就可以稳如泰山。

可惜,这样高超的技巧和技术,一般人是无法领悟和做到的。

且一般情况下,官僚们是不会去做这些事情的。

只能由他这个皇帝去逼迫去胁迫,他们中的聪明人才会去开发这个技术。

汲黯却没有跟往常一般领命而去,而是跪下来,拜道:“陛下,能否容臣说两句话?”

“可!”刘彻看了一眼汲黯点头道。

“陛下,当年,冯唐对太宗曰:今陛下赏太轻而罚太过,纵世有李牧而不能用之……”汲黯俯首道:“臣以为,陛下当三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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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三节 裁决

望着汲黯,刘彻笑了起来。网  ≈

“纵世有李牧,而朕不能用?”刘彻感觉很好笑。

当然了,在汲黯和黄老派的立场上,大约就是如此。

这一次的动作,是汉室立国以来最猛烈的一次官僚整肃,与以前不是只打苍蝇,或者只打老虎的模式截然不同。

这一次,皇帝亲自挥起屠刀,直接将整个内史衙门的大部分官僚以及这长安城中的许多豪强家族、贵族,整个的连根拔起。

这意味着,刘彻在系统性的摧毁一个从前固有的利益集团。

黄老派受到沉重打击,甚至称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

没办法,黄老派虽然此番实际上,卷入案子里的人没有几个,但,现在被抓起来和关起来的人,却都是他们过去数十年时间里扶持和培养的羽翼与支脉。

很多官员,不是祖上曾经是某位黄老派名臣的门生故旧,就是他自己是黄老名臣的故旧、门生。

换句话说,刘彻虽然没有直接针对黄老派,但在黄老派眼里,这刀子却是实实在在,结结实实的砍在他们身上。

若在三四十年前,那个黄老派鼎盛的时期,人才辈出之时。

这些官僚死了就死了,与黄老派没有什么干系。

但现在却是不同。

面对儒法墨的强势挑战,作为秉政者和当政者的黄老派,却早已经是左支右拙,难以招架了。

也就是在长安和关中,他们才勉强能够依靠先辈和前人的遗泽,靠着强大的行政力量和政策偏移占些便宜,勉强维系着表面的优势和面子上的荣光。

但实则,在私底下,墨家在岐山原一带不断侵蚀周边的广大农村。

如今,墨苑的范围,已经从岐山原向着渭南、渭北渗透。

甚至,在汉中地区,都有了墨苑的组织出现。

而在官场上,法家高唱凯歌。

他们如今已经完全控制了廷尉、执金吾这两个衙门。

廷尉还好,一直是法家的自留地,哪怕是当年,黄老派强势之时,也只能掺沙子。

但那执金吾彻底倒戈,却是让人措手不及。

若不是丞相周亚夫有所偏袒,恐怕连少府和大农也将被法家掌控。

即使如此,黄老派也是忧心忡忡。

廷尉控制着审讯、判决和司法解释,执金吾手握着治安、缉盗之权,两者合并,法家的人又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来势汹汹,几有要拉黄老派下台,自己上位的架势。

而在民间,儒家的展,也形同燎原之势。

公羊、谷梁、重民、荀子、思孟等诸学派的学苑遍地开花。

广大关东地区过六成的私塾的蒙师,都是儒家门徒。

儒法墨三家,都在虎视眈眈,觊觎着黄老派的地位。

而黄老派自己却尴尬无比。

过去三十年,他们这一代人的懒惰和懈怠终于酿出苦果。

除了一个汲黯一个田升之外,环顾整个学派,年轻一代,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以至于郑当时这样在过去最多只能算是中人之姿的年轻人,居然也可以成为新星……

而老一代就更不堪了。

除了章武侯窦广国以外,其他人都不过是权贵的寄生虫而已。

所谓名满天下的所谓名宿,居然无人做过两千石,更无人有过具体的政绩!

哪怕是章武侯窦广国,过去十几年,也是在忙着修仙、炼丹,幻想着羽化登仙。

至于国家政务?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