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1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太聪明了也不好。

就像现在,韩旭心如死灰。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当今汉天子,自诩为圣王。

无论朝野还是民间,对他的神迹,都有着种种传说。

其中,预言灾难,提前洞见匈奴来袭,更是广为人知,被天下所公认的神迹!

至于韩旭,他自己就听过至少数十个有关这位天子的各种神奇故事。

传说,他降世之日,长安天空有异常情况生,据说,象征着兵主蚩尤的云曾经出现,为这位圣王做护佑。

也有传说,当初,太宗皇帝第一次见到此子,就断定说:朕之后,此子当为人主,由是隔代指定,立之为储,先帝也不敢不从。

更有天下人所共见的事实――天子微行河东,秦始皇找了一辈子也没有找到的宝鼎,就跟生了灵智一样,各种出异象,各种搞动静,就差没有托梦来告诉这位天子――我在这里呢,快来挖我!

如今在天下人的嘴里,天子与宝鼎的故事,甚至已经衍生出了数个不同的版本。

更夸张的是,这位天子随后的行为。

预言风暴,提前知晓匈奴的进军路线等等等等。

以至于连匈奴人,都是战战兢兢,无数人在自己的穹庐里悄悄的立了这位天子的塑像,早晚虔诚祷告。

据说,还真是确实灵验无比。

无子者久拜能生儿子,想祈求风调雨顺者,只要虔诚,部族来年就可以无病无灾。

以至于展到现在,当某部族遇到危机或者灾难时,不少人先想到的不是请萨满祭司来跳大神――因为这是没有用的。

而是恭请汉朝神皇的塑像,用最隆重的礼仪敬拜和祷告,请求这位无所不能的神皇收了神通,不要再折磨和惩罚可怜的匈奴人了。

据说,只要特别虔诚,特别恭敬,那么,一般情况下,这位神皇的心胸非常宽广,还是愿意宽恕一二的。

只有那些罪大恶极,不相信神皇威能,且亵渎过神皇的人,才无法得到宽恕。

他的部族,永堕地狱之中,疾病、瘟疫、冰灾,会伴随着这些罪人生生世世。

即使是死了,他们的灵魂也将在地狱之中永恒哀嚎,受尽一切折磨!

总而言之,在现在,汉匈人民已经在宗教信仰上,取得了一些初步的共识。

而这样一位神皇,若传说是真的。

他岂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岂能不知道自己曾经日日夜夜诅咒和诋毁于他?

岂能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偏偏自己还傻兮兮的送上门了!

死,韩旭并不怕,他怕的是死后,灵魂也将永世被折磨,甚至牵连自己的家人、先祖。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里,韩旭就不顾一切的开始磕头。

虽然说,孔夫子曾经教导过他――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孔夫子也教导过他,华夷之辨与夷夏之防啊。

他不也没有放在心里,甚至将当成一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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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微微笑着看着那个在自己面前磕头如捣蒜,显然已经就差失心疯的家伙,嘴角微微一笑。

他当然没有什么特异功能,更没有读心术。

只是纯粹的懂些心理学而已。

你想,如今大部分曾经的汉奸,不是已经悄悄的逃回来了,就是已经自,或者干脆被汉军所杀了。

剩下的,还敢大摇大摆来到这长安,来到他面前,且毫无惧色的能是什么人?

无非就是两种人。

一,像中行说那样,因为某些缘故,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欠了他的疯子。

二,这些年来被刘彻的政策和制度伤害到的人。

这两种人,不管是哪一种,刘彻都知道,他们必然有害怕的东西。

即使,诈不到也所谓。

左右要拖出去杀了。

若是诈到了,那就爽了!

现在来看,效果不错嘛!

而对于汉奸,刘彻觉得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什么样的手段,都是正义的。

所以,刘彻看着他,道:“尔将生生世世,永为狗彘!”

这句话,就像一击重锤,击打在韩旭的胸膛之中,让他疯狂,让他哀嚎。

因为,天子的话,意味着他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这位天子,确实可以沟通鬼神,甚至安排和命令鬼神。

而这种神迹和权威,是独属于三王五帝的威权。

尧舜禹,都曾经以人皇行天帝事!!!

“陛下!陛下!”韩旭不顾一切的吐掉了自己嘴里的那个堵塞物,哭着磕头:“罪臣……不!罪民知错了……”

但刘彻哪里肯给他机会?哪里愿意给他机会?

他就是要这种人,到死也在绝望和恐惧之中徘徊!

“拖出去,腰斩!”刘彻断然下令:“其尸喂狗!”

“诺!”武士们立刻领命,将这个家伙拖起来。

而群臣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摸不清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唯有匈奴使团里的那几个与韩旭相熟的人,此刻已经是双腿战战,汗如雨下。

莫大的恐惧,伴随着那些传说,一起涌上心头。

传说中,汉朝神皇可是无所不能,无所不通的天神啊!

他们立刻就跪下来,匍匐在地上,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外臣恳求陛下饶恕……”

群臣纷纷表示――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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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六节 乌丸阏氏

韩旭的死,连个浪花都没有翻起来——他甚至没有资格让自己的名字载入史册。天  籁小说

汉匈数十年的外交,只有三个匈奴使者有资格将自己的名字留在史册上。

第一个就是系雩浅,此人能留名,是因为在他出使的时候,汉匈君主相互承认。

第二个就是尹稚斜。

这个不用说,第一位出使长安的匈奴王族,意义重大。

第三,则是且渠且雕难。他能留名,还是因为现在人家做出了一番大事业,在匈奴人背上插了一刀。

至于韩旭?

要不了几年,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全部痕迹都将被风吹的干干净净。

不过,他的死,在此时却也起到了一些效果。

至少,吓坏了西匈奴的使团。

是以,当隔日‘西匈奴’的使团来到宣室殿时,几乎人人都是战战兢兢。

“吾主于单单于,敬问汉皇帝躬安……”那个西匈奴的正使,用着磕磕巴巴的汉话,跪在地上,连脑袋都不敢抬。

与此同时,那份西匈奴的国书,也被摆到了刘彻面前。

与过去匈奴人,乃至于昨日的北匈奴国书不同,西匈奴,或者说且渠且雕难大约是想强调自己与北匈奴的不同。

所以这国书,没有用木牍,而是学习了汉室,用帛书为材料。

薄薄的帛书,拿在手里,感觉倒是挺轻便。

将这国书打开,看了两眼,刘彻就笑了一声,问道:“贵主究竟意欲何为?”

在这封国书之中,通篇都是肉麻的文字。

譬如,起草者(应该是且渠且雕难)代表于单,先是恭敬的问候了一下‘兄皇帝’的刘彻,再扭扭捏捏的说了一番‘我姐姐【夏胭脂】在长安过的怎么样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