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10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存亡!”

“十年后,二十年后,我们必将可以复仇!”

听着呼衍当屠和夏王的话,再看着军臣诚恳的面色。

其他部族,尤其是幕北部族的首领,纷纷激动了起来。

是的,匈奴虽然在汉朝面前一败涂地。

但匈奴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末路。

还有西方,还有大夏、康居、月氏甚至是更温顺的身毒可以供匈奴骑兵纵横驰聘。

而汉朝则将因为瀚海和戈壁的阻隔,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匈奴慢慢恢复力气。

想到这里,这些贵族的斗志就重新燃起。

就连幕南的部族首领,也被感动了。

对他们来说,跟着匈奴,虽然很可能要吃亏,不得不迁徙去幕北或者西域,寄人篱下。

但,投降汉朝,更是灾难。

没有人想成为楼烦王,被汉朝人架空,当成一个吉祥物,再不能作威作福,甚至还要被过去的奴隶骑在脑袋上拉翔。

怎么选择,自然不用选!

更何况,如今军臣主动承认了自己诛杀右贤王的错误,也让许多人心里舒服了一些,芥蒂也消失了许多。

“大单于!”整个大帐中的贵族们纷纷跪下来,拜道:“伟大的撑犁孤涂,您是日月之子,天神的宠儿,请您鸣镝,奴才就是您的猎犬和猎鹰!”

军臣却是张开双手,道:“传本单于的命令,以渠落王、须卜氏和兰氏的三个万骑为先锋,本单于亲帅王庭左右大将的万骑为中军,立起龙旗,以左大都尉和左大当户为左右两翼,随我前去,绞杀汉朝的车骑主力!”

他宣布:“传令诸部族勇士,此战,乃为大匈奴而战,乃为天神而战!乃为了我匈奴的子孙,不被汉朝人奴役和压迫而战!”

“无论是奴隶还是贵族,都当奋勇作战!”

“能取汉朝一首级者,奴隶升为牧民,牧民升为渠帅,渠帅升为骨都侯!”

“若能杀汉朝队率以上军官者,骨都侯以下,皆升骨都侯!”

“能杀汉朝校尉、都尉者,无论是谁,本单于都将下嫁孪鞮氏之女!”

“能取汉朝车骑将军首级者,不管是谁,都封为天王,赐奴隶三万,女奴三千,牲畜十万!”

军臣最后,指着自己,说道:“此战之后,本单于若能回归草原,必当向天神和祖先谢罪……左贤王于单,将为单于,夏王为右贤王,左谷蠡王狐鹿涉为左贤王,渠落王为左大将,呼衍当屠为右大将,折兰王为左大都尉,诸臣尽心辅佐,必定要让我大匈奴,不再有今日之耻!”

“大单于!”此刻,整个大帐都是哭声阵阵。

许多贵族都被感动了。

大家都觉得,军臣虽然过去犯了很多错误,但现在,却是一个真正的单于。

如同老上大单于、冒顿大单于一般的人物!

敢于承担责任,这太难得了!

但,夏王和呼衍当屠,却都是心里一惊。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都记得清楚,昨天他们是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谏,但军臣却不为所动,直到今日,才在汉朝人的重压下捏着鼻子答应,即使如此,他也非常不爽,甚至杀了他的一个宠妾。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军臣怎么忽然变了一个人?

但他们哪里知道,这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罢了。

在军臣心里,此刻,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他会让所有人,都成为了他的棋子。

“于单……父单于对不起你啊……”军臣在心里说道:“不过你放心,父单于将来一定会给你生几个聪明健康的弟弟的……反正,你的身体也不好……”

在草原上,为了权力,父子相残,兄弟相杀,从来不是新闻。

为了权力,军臣可以牺牲一切。

他现在的慷慨之语,只是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罢了。

等回到草原,却传来左贤王暴毙的消息。

他这个单于,难道还能真的去死?

不!

到那个时候,所有人,所有被他说服和感动的人,都会忠心耿耿的团结在他身边。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改变。

至少,他现在已经清楚,并且明白了。

汉朝,至少在现在,在未来十年,匈奴都不是对手。

只能期望瀚海和广袤的戈壁可以阻挡和阻滞汉朝人的进攻,给他赢得时间。

在这十年里,他会龟速起来,靠着瀚海和浚稽山与汉朝周旋,必要时候,祁连山,河西甚至浚稽山都可以给汉朝。

没有关系!

只要西征可以获胜,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奴隶和财富,这就足够了。

军臣就不相信了!

汉朝人难道可以连续十年,不断的跨越戈壁瀚海,发动万里远征。

“拖也拖死你们!耗也耗死你们!”军臣在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而在现在,他的演技则不断飙升起来,他拔出自己腰间的小刀,当着诸部贵族和首领的面,划破自己的面颊,让鲜血流淌下来,然后,振臂高呼:“现在!让我们这些冒顿大单于的子孙,引弓之民的勇士,让汉朝人知道,我匈奴,不可轻侮!勇士们!拔出你们的武器!我以大匈奴撑犁孤涂,冒顿大单于的子孙,老上大单于的儿子的身份命令你们——杀光汉朝的车骑将军所部!不惜一切代价!”

“万岁!”军臣嘶吼着:“引弓之民,永不屈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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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二节 可怕的胥纰军

夜幕降临时,最后一支汉军的后续部队,也抵达了营地。

一时间,直道两侧,人声鼎沸,马嘶牛哞。

义纵却在中军大帐,召集了所有司马以上军官开会。

上百名的军官,将整个大帐挤得满满当当。

在大帐中央,一个巨大的简易作战沙盘已经被搭建起来,同时,一副详细的要阳、白檀、滑盐的地图也被挂在上面。

“斥候刚刚回报,在要阳和要阳以北的道路,发现了大量的匈奴骑兵……”义纵拿着指挥棒说道:“仅仅是发现的大纛,就有三面……其中有两面已经被辨识出来了……”

“他们是匈奴单于直属万骑之一,号为‘胥纰军’……”

飞狐军的军官闻言都正色起来。

胥纰军!

这可是老朋友了……

尤其是对飞狐军的军官们来说,他们和他们的前辈,与这支匈奴王庭万骑打交道的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多的。

自飞狐军建立以来,甚至,在飞狐军还没有建立前,他们的前身,那支驻屯在飞狐口备胡的守备军,就一直与这支匈奴骑兵打交道,甚至,在历史上,飞狐军的前辈们的主要对手,就是这支胥纰军以及现在已经是汉军手下败将的折兰、白羊两部骑兵。

作为匈奴单于的直属万骑,这支胥纰军在曾经的历史上,给飞狐军留下过深刻的影响。

甚至,还有校尉,曾经与胥纰军作战过。

但南北两军的军官们,却是一头雾水。

这些年轻人,根本不知道,这支可怕的匈奴万骑,曾经在长城内造下的罪孽,只是觉得这支骑兵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