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此就足够了!
东成候,车骑将军义纵,就是现在大汉最有名的战将,公认的周亚夫之后的汉家擎天柱!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去关注,在刘病已身边站着的一个稚嫩的少年郎。
只有刘彻将视线投注了过去。
对着身旁的人问道:“那就是卫青吗?”
“回禀陛下,是的……”一个宦官道:“周都督按照陛下的命令,从河东郡平阳县找来的,如今已经在学苑里陪伴殿下半个月有余了,据说表现的很好……”
刘彻点点头,看着那个小小的,瘦瘦的,充满了好奇眼光的少年郎。
谁能想到,这位大汉军神,年少之时,居然是这样一个少年?
若不是害怕蝴蝶效应,刘彻真想找他好好谈谈。
但,为了霍去病,刘彻忍了。
他知道,现在,决不能再改变卫青的人生了。
“河东那边安排好了吗?”刘彻问道。
“回禀陛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平阳侯以及卫青的家人,只会以为,卫青是走失了……”
刘彻这才放下心来。
如此,霍去病的人生轨迹,应该就不会改变了。
至于卫青?
刘彻凝视着这个少年,他很清楚,卫青就像一个块璞玉,越雕琢,越有光泽。
挥挥手,让那个宦官退下,刘彻从怀里摸出丞相周亚夫不久前上奏给他的奏折。
这里面是有关这次石渠阁之会,将要讨论的国策部分。
主要就是三个问题,刘彻对这三个问题,也看了无数遍了。
将这个奏疏放下来,刘彻看了看在下面的周亚夫,笑了两声。
原本他还担心,周亚夫会不会为了名声,拿出什么麻烦的问题出来。
现在看来,汉家君臣的意思和意志是一致的:权柄这种东西,哥自己用就可以了,你们鼓鼓掌,呼唤万岁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就不必麻烦了。
这三个事情,实际上,都是些可有可无的理论性的事情。
因为刘彻不在意,所以一直没有结论。
如今,正好拿到这石渠阁上,给‘天下人’公议。
让‘天下人’来决定天下事!
破费!
完美!
不过……
刘彻自也知道,虽然今天这石渠阁是个摆设,是个鼓掌的地方。
但未来……
其实,刘彻也不知道,这个他所倡议的制度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被人用暴力和武力消灭、摧毁?
还是形成制度,最终演化成中国版的议会?
仰或者一直维持这橡皮擦和摆设的功能?
这就只有天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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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诸侯,在汉代不是诸侯王,指的是诸侯王王子。他们也是列侯,但因为身份关系,所以称为诸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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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节 变革之大世! 1
等两位太后一到,这石渠阁之会,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作为礼官,太常窦彭祖首先出列拜道:“臣太常彭祖敬拜陛下、太皇太后及皇太后:陛下日前诏臣曰:今天下升平,四夷来朝,当法三代,招天下贤达,共论政务,堪合道理。臣彭祖谨奉诏,以梁卵焍黄拔之玉灵(注1),敬奉高庙,卜得今日吉日,今时良辰,利天下,便社稷,谨奏陛下、太皇太后及皇太后!伏请赐命!”
刘彻站起身来,望着窦彭祖,又看了看这满场的公卿贵族和名士文豪,正色道:“朕命卿等懋天下哉!”
“陛下圣明,臣等敢不效死!”
群臣,包括诸侯王和诸子百家的巨头皆拜而俯首。
“善!”刘彻清声道:“请丞相代朕主持此番石渠阁之会!”
“诺!”丞相周亚夫恭身说道:“臣谨奉诏!”
然后,他就走出人群,在卫兵们的簇拥下,走上已经搭建好的那个演讲台。
演讲台很高,约有三丈。
站在演讲台上,抬头就能看到在上首端坐的刘彻以及皇室贵族诸侯王们。
向下,又可以看到诸子百家各派系以及列侯诸侯大臣的席位。
不仅高,而且很宽敞。
足可以同时容纳超过十个人。
周亚夫登上演讲台,走到摆满了青铜话筒的桌子前,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臣,长平侯周亚夫,奉君命为本次石渠阁之会主持,钦命臣以督察、臧否之权,凡有肆意为乱,诽谤陛下及太皇太后、太后,并有违公序良俗者,皆曰可斩……”
周亚夫一直说了一刻钟之久。
将本次石渠阁之会的禁忌、违规之处,以及相应的惩罚,一一说出来。
这也是汉室的特色了。
所谓不教不勤,将校之罪,宣明教化,不能尽力,士卒之罪!
反应到法律和民政上就是,假如地方官没有先告诉百姓法律禁止之事,而百姓犯罪,那地方官的锅。
倘若宣明律令,百姓还触犯法律,那就是百姓自己找死!
当然,这个政策,其实很理想化,在很多时候,基本上是一句空话。
就跟后世地球诸国一般,嘴上喊的漂亮,实际执行方面就……
但在朝堂上,在高层,却肯定会这样子去做。
假如有一天,连高层都不喊这句话了。
那,大汉帝国也就到了灭亡的前夕了。
等待周亚夫将规则和制度都讲完,也就到了这次石渠阁之会的第一阶段。
也就是各派系展示自己学问和诉求的时候。
首先登台的,必然是如今执政的黄老派。
而黄老派派出来的代表,则有些出乎人们的意料。
既不是那些常年活跃在宫廷里的老人,也非是某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大约四十余岁的‘年轻人’——对黄老派来说,四十多岁,还真是年轻人。
因为,一般的黄老派名士,都是起码六十岁以上,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看遍沧海桑田的老人。
四十多岁,确实是风华正茂,年富力强,年轻有为了!
这人登上演讲台,稍微有些害羞和怯场。
但很快,他就适应了。
他走到台前,看了看全场的观众,首先朝着刘彻和东宫两位太后的方向大礼参拜。
然后,再朝着两侧的‘同僚’和列侯勋臣们拱手。
“臣,齐国田升,敬拜诸位夫子及诸位大贤……”
刘彻坐在上首,听到这个名字,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曾经听说过,在齐国的稷下学宫,有一个田生,才华横溢,身兼儒法之长,而论之于黄老无为。短短三年内,就将稷下学宫复兴,门下弟子超过八百,还有十余位黄老派的名士甘心辅佐。
原本刘彻以为,这田生即使不是七老八十,恐怕也有六十余岁!
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的年轻!
而如此年轻的一个黄老派学者,能阐述的清楚黄老的精髓吗?
要知道,黄老派的精神和思想以及文化,博大精深,普通人根本无法轻易理解。
更别提,黄老派本身有许多派系和流派。
想要中正平和,不偏不倚的阐述清楚黄老思想,哪怕是真正的巨头,恐怕也很难做到!
而一旦无法做到中正平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