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1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后,某些派系坐大,独霸舆论圈。

至于被抹黑和被造谣的巨头们……

他们应该习惯,也应该适应。

因为,这就是政治!

无所不用其极,极尽一切手段,抹黑和打击对手,在舆论、学术、理念,所有方面将对手踩进泥浆之中,让他浑浊不堪。

老实说,现在,没有跟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中的情节一样,出现十七八个小孩子,跑去某人公馆或者府邸,抱着对方大腿喊爹。

仅仅只是用着一些隐晦不明的论调,说着一些暧昧不清的话语。

已经是汉室人民素质很高,文明程度很高的体现了。

不然的话……

呵呵……

倘若刘彻没有记错的话,同时期的罗马选举,那才叫热闹呢。

马上就将登上政治舞台的格拉古兄弟,会用自己的血,向全罗马证明,他们的所谓****是多么可笑和荒诞。

然后,就是凯撒应运而起,罗马共和国走向末路了。

当然,汉室的石渠阁会议,跟罗马那边的贵族共和,是两回事情。

石渠阁之会,不需要选举,也没有投票。

谁能与会,谁不能与会,其实系于刘彻以及朝臣们的一念之间。

但又非如此。

派系的影响力和与会者本人的学术成就和名望,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

总之,中国的情况很复杂。

君权、臣权、地方的山头还有民间的声音,彼此纠缠,相互牵制。

皇帝看似大权独揽,但假如他不想众叛亲离,还是要乖乖的遵守游戏规则。

就像现在……

刘彻望着窦太后和薄太后,看着她们担心的模样,装模作样的道:“皇祖母、母后请放心,朕会命令执金吾和京辅都尉插手干预,严厉打击造谣生事者!”

这个保证一出,窦太后和薄太后立刻就笑颜逐开。

留下刘彻,吃了晚饭。

但刘彻一离开东宫,立刻就将方才答应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

在石渠阁之会开始前,他都不会插手这些事情。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看看,诸子百家的名士们,所能接受的底线。

不过,既然答应了东宫。

那多少也要做一点样子。

刘彻没花什么时间,就搞清楚了是谁去告状。

然后,他就笑了起来。

贾谊贾长沙这桩公案,悬在汉室历史上已经二十多年。

一直以来,由于为尊者讳,没有个明确的结论。

毕竟,当年,仅仅是公开攻仵和抹黑贾谊的人,就有绛候周勃、太子太傅东阳侯张相如、时任丞相颍阴候灌婴、内史成候董赤、将军张武、将军冯敬,以及现在依然活跃在政坛上的袁盎、窦婴。

而私底下说贾谊坏话的人,更是数都数不清楚。

以刘彻所知,就连直不疑这样的老好人,当年都曾经私底下说过贾谊坏话。

这些证据,都表明了一个事情:贾谊确实是天才。

仅仅是这一手拉仇恨和放嘲讽的能力,在整个汉室就已经是无人出其右了。

一下子跟几乎整个世界为敌!

纵然有着其他人是妒忌或者畏惧的因素。

但贾谊不会做人,可能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反正,刘彻曾经请教过司马季主,贾谊其人如何?

结果得到的回答是:贾生务华而丧身,自绝根本,一生坎坷,奚甚可哀?!

意思是说,贾谊这个人啊自尊心太强,好胜心太强,而且太过于注重表面风光和一时之得失,简单的来说,就是心太急,心太大,不知道徐徐图之。

而遇到挫折就意志消沉,自艾自怜。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从这个方面来看,贾谊的悲剧,也有他自身的因素和原因。

但无论事实如何,真相如何。

贾谊在今天,已经渐渐与屈原重合。

不知道多少年轻人和新一代的贵族士大夫,是读着贾谊的文章和诗赋长大的。

在他们的成长之中,受到贾谊思想影响极大。

一首《鵩鸟赋》就连长安市井之中的游侠都在传唱,而《吊屈原赋》更是成为如今天下诗赋的标杆。

汉代诗赋文化,甚至可以说,就是由《吊屈原赋》而起。

更别提无论是《过秦论》还是《治安策》,是年轻人写奏疏和报告的范文。

不给贾谊一个结论和官方的盖棺定论。

刘彻觉得这个事情,恐怕要没玩没了了。

贾谊的徒子徒孙和脑残粉们,指不定还要玩出什么花样。

所以,回到未央宫后,刘彻就召来了汲黯,指示他:“卿即刻为朕录诏:赐贾谊贾长沙,谥曰文子,追封为长沙君,命有司迁贾谊棺椁,入葬霸陵,近太宗陵寝!”

“其墓志铭曰:忠而见放,馋者益章,赋鵩鸟以见志,怀沙以自伤,呜呼哀哉!百年之后,空悲吊湘!”

这是历史上,太史公司马迁给贾谊写的评语,如今刘彻稍稍修改,就拿过来用了。

至于那些还活着的当年的贾谊的敌人,会不会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刘彻可不管!

谁叫现在贾谊的门徒和脑残粉实在太多,而且一个个都是大文豪?

更重要的是:刘彻迫切的需要塑造一个可以容纳一切的帝王形象,用凭吊贾谊来做广告,最是适合!

顿了顿,刘彻又道:“请有司举贾生之子,入长安,与朕相见!”

“朕将酌情,录为尚书!”

嗯,贾谊是有儿子的,而且不止一个。

而贾谊有个孙子,名为贾嘉,刘彻前世见过,人品道德学问都不错。

最重要的是——他是司马迁的好基友……

曾经官至九卿,一直活跃到昭宣之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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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六节 大幕拉开

元德六年,夏四月戊辰(十五)。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董仲舒就已经起来了。

他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上一身崭新的儒服,戴上一顶珍藏已久的儒冠。

仔细的在腰间别上佩剑,在背上装上一张象征性的长弓。

然后,董仲舒站到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

虽已年过四十,但依旧虎背熊腰,双眼之中,更是散发着无穷无尽的斗志。

微微弹了一下袖袍,董仲舒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赞道:“大丈夫当如是哉!”

马上就要举行的石渠阁之会,在董仲舒看来,将是他和他的思想学说,真正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最好舞台。

天子、列侯诸侯以及诸侯王、藩国使者、藩王、外戚以及在京两千石大臣,特进元老、太学学生代表。

将近两三百人,将莅临观礼。

而包括他在内的天下诸子百家,名望最盛、学术成就最高的名士,接近三百人,济济一堂。

只要能表现好,公羊学派和他的思想,都将更进一步。

所以,此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提着剑,走到自己宅邸的大堂。

堂上早已经悬挂了一副画像。

这是儒门先师孔子与其门下弟子子夏先生的画像。

孔子是儒门祖师,而子夏先师是春秋学派的祖师爷。

对着这两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