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可能答应。
这些皇子将来都是要分封诸侯,各领一国的。
只是,皇位的**冲昏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法理智下来。
当刘武在马车上看到刘德时,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鬼使神差的停下马车。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刘德,刘武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发现刘德不管是外表还是坐姿都俨然有着他的皇兄当今天子的几分模样,甚至那嘴角浅浅的微笑,酷似了已故的父皇。
看着刘德的模样,刘武动了动嘴唇,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刘德贤侄,过些时日,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丧葬之事完结之后,可有空来长安城外的皇庄与寡人赏析诗赋?”
“寡人新近招徕了一位大才,姓庄名忌,做的一手好赋,寡人尝看过几篇,无论文字还是意境,皆以超凡,堪称当世之才子!”
刘德却是被吓了一大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庄忌?
在前世刘德早已如雷贯耳了。
而且这位庄忌还有个更了不得的儿子,那就是后世与司马相如并列的庄助。
顿了顿神,刘德笑道:“回皇叔的话,不是侄儿不愿,实在是近些日子以来,侄儿已对诗词歌赋一类没了兴趣!”
“哦?”刘武看上去颇为意外,问道:“这是为何?”
“不瞒皇叔,小子也不知道为何会忽然如此……”刘德叹了一口气,按照早就想好的腹稿道:“反正就是前些日子,小子在赏析一篇诗赋时,忽然觉得,诗词歌赋全无用处!”
刘德悲天悯人的道:“即算是一篇能流传千古的不朽名篇亦是如此!”
“诗词歌赋,一不能填饱万民肚子,二无益国家社稷,三不能杀敌保国……要它何用?”刘德感叹道:“可能是一朝觉悟吧,自那之后,小子就再也见不得那些诗词歌赋了,见了就头疼!”
“小子现在觉得,我汉家江山,现在需要的不是什么挥毫泼墨,指点江山、无病**的诗赋大家,而是能真正弯下腰去,检视郡县庶民的官吏!”刘德轻轻的道:“若能带领地方官员百姓,修筑一条渠道,使百姓旱涝保收,岂非远胜一篇能名传千古的不朽名篇!”
“这……”刘武完全没料到刘德竟然对他甩出这种简直算得上闻所未闻的理论,他张了张嘴,为自己喜爱的诗赋辩解道:“可诗词歌赋乃是雅事……”
“呵呵……”刘德笑了笑。
刘武的话,让刘德想起了在后世那个互联网发达的时代在网上看过的一则故事。
宋代名臣文彦博被皇帝派去督办黄河防洪,可他老人家却撂了挑子说:此非儒臣待遇。
作为一个穿越者,刘德真的很难接受这种或者类似的腔调。
不做实事,靠着嘴炮,社会就能进步?百姓就能温饱?
开什么玩笑!!!!
不过,类似这种言论,却还真不能怪到儒家头上。
这是官僚的通病。
因为务虚永远比务实轻松。
就算是在后世两千多年后的大天朝,会吹牛逼的官员不是永远比干事的官员进步更快吗。
看着刘武满脸不解的样子,刘德心知,他是无法说服刘武的。
但是,刘德也不需要说服刘武,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他变化的理由,以及一个他刷声望的机会罢了
不过刘武的回答,也让刘德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在前世,刘彘改名刘彻登基称帝后,就干了一件事情――建元新政!
建元新政在后世的历史书上自然是正义的化身,被无数人吹捧。
只是亲身经历过建元新政的刘德,对此却是完全的嗤之以鼻。
所谓的建元新政,在刘德看来,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用以排除异己,打压不同意见的闹剧。
举个例子,建元新政开始后,刘彻所下的第一道诏令不是改善民生,更不是排除弊政而是:所举贤良,或治申韩、苏秦张仪之说,乱国政,皆罢!
想到这里,刘德就觉得他已经找到了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
那就是阻止罢黩百家独尊儒术的发生。
儒家,刘德对其没什么偏见,相反还挺欣赏儒家的某些理论,譬如说大一统的思想,中央集权的理念,以及兼济苍生的情怀。
但是,儒家一家独大,成为唯一的统治集团那就不好了。
失去了法家的精髓,这个民族就会变得害怕改革和变动。
没了墨家的大师们,科学技术的发展就没人去推动了。
当纵横家的天才们消失在政坛上,那么,外交与国际上的沟通就会越发闭塞、保守、僵硬。
当兵家变成兵痞,名将帅才就只能看老天的意思,战略与战术就会混淆。
至于没了罢黩百家独尊儒术,什么思想会混乱,什么文化会没人传承。
这都是杞人忧天!
难道说后世的学生,学了物理、化学、数学、语文、政治之后,思想就混乱了?
开什么玩笑!
难道说春秋战国,百家争鸣之时,思想很混乱?
君不见,秦国七世执行同一战略,韩魏赵三国也各有各的战略,一以贯之,坚持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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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决裂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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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我若做了皇帝,我必建一所太学,把全国各行各业的她如此暴怒了,便是稍稍有个不好的脸色,刘德也会立刻服软,乖乖的听她的命令。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的这个儿子已经变的面目全非,让她有些不认得了。
在一旁的刘荣却是加油添醋的火上浇油道:“母妃,你也看到了吧……刘德他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仅仅眼里没有我这个大兄,现在连母妃也不放在眼里了!真是个不孝子!”
刘德听着身后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当他踏出这殿门,就意味着他将真正的亲手割断与粟姬、刘荣的联系。
再见面,可能就是仇寇了。
“我前世怎么就昏了头,竟为这样的人呕心沥血……”刘德想着这些,眼眶就有些发红,为他前世的遭遇感到不值。
一路浑浑噩噩的走在宫廷中,穿行在园林阁楼之中,刘德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前世的种种,越想越伤心。
最后他走到一个僻静之处,躺下来,仰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刘德耳畔响起,他起身回头一看,竟是薄皇后的大长秋李信。
“李公,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刘德看了一眼对方,再看看自己所在地方,他不傻,知道这李信必是收到了消息,特意找过来的――以便宜老妈的性子,出了这种事情,怎么不闹个天翻地覆?
估摸着这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