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8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着拐杖,瞪了一眼诸子,厉声道:“翌日外放地方,若不能有所斩获,老夫便不认你们!”

诸子闻言,浑身一颤,纷纷躬身长拜:“唯,谨遵大人教诲,夙兴夜寐,不敢或亡!”

只是,在这低头的俯首的瞬间,偶有几丝无法察觉的眼神在相互交流。

石氏诸子,难道生下来就愿意循规蹈矩,循着自己父亲的人生轨迹生活?

未必吧!

他们终究都是些年轻人。

便是最年长的,也不过三十余岁。

正是热血沸腾,意气风发,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年纪。

怎么可能没有年轻人的冲劲与干劲?

尤其是马邑大战后,辉煌的胜利,刷新了整个天下贵族士大夫的三观。

数不清的少年,奔走相告,无数的年轻人彻夜痛饮狂欢。

世界的变化,在眼前呈现。

哪怕是榆木脑袋,也都知道:世道已变,时局已改。

石奋拄着拐杖,一言不发的在儿子们的搀扶下,走回家中。

但在心中,石奋却是悠然长叹:也不知,吾今日的选择,是对是错……

曾经,他为自己与家族规划了一条最稳妥的道路。

数十年的政治斗争经验与眼见的事实更告诉他――政坛之上,并非是你多么强大,多么聪明,多么能干就能获胜。

当初,开国之时。

名臣如雨,猛将如云。

高祖临终之时,吕后问计,其后世丞相之人选。

在刘邦眼中,合格的宰辅人选,也就萧何曹参。

其他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与毛病,不足以托付天下。

譬如王陵少戆,意思是有些年轻,有些憨厚,有些傻白甜,所以需要比较多点心思的陈平来辅佐其治理天下。

而陈平虽然聪明,但是,难成大器,不能独当一面,而周勃呢,没有文化,大老粗一个。

结果呢?

二三十年间,这些当初名动天下,随便拿一个都现在,都足以横压一世的英雄豪杰,统统死光了。

萧何曹参,三年中相继病逝。

王陵郁郁而终,陈平病死,而周勃晚年也不是那么愉快。

在这些开国元勋之后,最杰出的汉家丞相北平候张苍,即使其功绩昭著,辅佐太宗二十三载,将天下从残破之中拉回,变成盛世。

但他却也不是一朝获罪于天,只能鞠躬下台!

以至于今上即位之初,面临着一个无比尴尬的局面:开国元勋尽凋零,能干的大臣寥寥无几,不得不捏着鼻子选了张欧。

若不是后来周亚夫狭平定吴楚之乱的功勋,成为丞相。

此刻汉家就要面临一个尴尬局面了。

偌大的汉家,居然选不出一个合格的宰相!

与这些人,这些英雄相比。

他算个什么?

当初,他的地位和才干,连萧何门下一个食客也不及,甚至可能还赶不上萧何家的门房。

但现在,萧何去哪里了?陈平去哪里了?

而他却通过五十余年的慢慢磨,从一个中涓,成为了现在的上大夫,天下知名的长者。

他有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

他有做过任何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吗?

都没有!

他甚至连一件正儿八经的实事也没干过。

但现在,他的名声却已经不逊色于那些他曾经只能仰望而不能触及的大人物。

所以,石奋认定,做官的真谛就在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但现在,当今天子强压着他,让他的子嗣去主动做事。

石奋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是福还是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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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五节 风起南国 1

冬日渐临,寒风开始凛冽。

对于广陵城的百姓来说,这个冬天似乎有些冷的过头了。

呼啸的寒风,刮的人的脸有些疼。

但是,为了生计,大家伙依然不得不顶着寒风,倘着冷水,跋涉在寒冷刺骨的江水之中。

“做完这一趟,应该就能拿到工钱了吧?”一个****着身躯的少年郎,鞠了把江水,洗了洗自己脸上的木渣和尘土,问着自己身旁的一个壮汉。

“嗯……”那壮汉将一吊钱塞到少年郎手里:“这是汝这个月的工钱,一共一百钱,拿好了!”

少年郎迅速的接过那串钱,拿在手心数了起来,一边数,一边不满的嘟囔着:“贾叔,您又克扣俺的工钱了,说好一百个五铢钱,每次发给俺都要掺几十个四铢钱,上次甚至还有三铢钱!”

姓贾的壮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哈哈大笑着说道:“俺是黑啊,但你可以去找别人接活……”

少年郎闻言,立刻就闭嘴,不再说这个话题。

在这片江面上,谁不知道,这位贾姓壮汉是最公道最厚道的工头?

他虽然给的工钱里,总会出现些四铢钱甚至三铢钱。

但他最起码,按时发放工钱,从不拖欠。

更重要的是,他对手下的工人极好。

不止可以预支工钱,甚至生病,还会给工人请医生。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似乎持续不了多久了。

“贾叔,听说您要去安东?”少年郎试探着问道:“安东那边有啥好的?俺听说那边冷的要死……”

“嘿!”贾姓壮汉爽朗的大笑了起来,道:“你怎知大丈夫之志?”

他昂起头,说道:“大丈夫,既生于世,当提三尺剑,以荡天下之不平,上佐君父,致君尧舜上,下惩贪官污吏,以安黎庶!”

少年郎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只觉得,胸膛之中,也有股热血的沸腾。

“贾叔,您若去安东,请带上俺吧……”少年郎站起身来,看着壮汉说道:“俺虽然不懂那些大道理,但俺娘说了,。这世道,要跟对人,才有前途……”

贾姓大汉哈哈一笑,拍了拍少年郎的肩膀道:“好兄弟,到时候,俺一定带上你!”

“俺有位大兄,目前就在安东都护府当差,与隆虑候陈公有些关系,前些时日,俺大兄来信,说是隆虑欲广延天下善水性者,这正是俺们的机遇!”

“投军报国,杀敌立功,光宗耀祖!”贾姓大汉说道:“俺贾金旺,堂堂七尺大丈夫,若不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那与冢中枯骨,有何区别?”

两人说话间,远方的道路上,一支庞大的车队,缓缓而来。

“江都王出巡了!”贾金旺立刻带着那个少年郎,又招呼着其他工人,排队站到路边,恭迎着这位尊贵无比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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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阏坐在自己的王驾撵车之上,抬头望着眼前的江河,然后紧了紧身上的狐皮裘子。

这是一件雪白的狐皮毛裘,温暖而舒适,让他能暂时远离这南国冬日的寒冷。

抚摸着这件狐裘,刘阏的心却已经飞回了北方,飞去了邯郸。

“赵国社稷,缺失几近四年,楚国宗庙,也长久未得祭祀……”刘阏淡淡的对着自己面前的那个文官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东宫却长久不定家国社稷之属,寡人实心痛也!”

“丝公天下贤达,可有能教寡人者?”刘阏说着就是深深一拜。

袁盎回拜,然后道:“大王,先帝亲子也,陛下骨肉至亲,为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