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目标的财神寨所有匪徒一个不留,全部杀掉。不得心慈手软。
如果山寨里有被掠的百姓,也妥善安置,先行扣留,不得影响明天的行动。众人齐声应诺!
沈大虎挥手让陈昌平带领的夜不收小队先行出发,后面的鸳鸯队按行军序列以此出发,汪鹏的学兵队在队尾压后。
总共也就两百多人,但是一队队勇士呈单列行军,脚踩滑雪板,肩背武器,双手用滑雪杆用力撑地借力,慢慢的就拉成一条连绵不断的长龙。
出击的队伍都披着白色的棉布包头斗篷,随着速度的加快,斗篷高高飘扬。
远远望去好似一条小白龙,在茫茫林海雪原里轻盈的飞舞,又好像在汪洋大海中,迎着波涛起伏的大浪,迅猛的踏浪而行。
一座座荒山野岭被勇士们抛在身后,这种充满激情的场景让汪鹏嗓子有点发痒,不由在脑海中自动配上BGM: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寂静的山林雪地中,只能听到刷刷不断,光滑木板高速掠过厚厚积雪的声音,队伍里没人说话。
白色的防寒口罩被口中呼出的粗气润湿,又在极度寒冷里迅速被冻硬,好似带了冰面甲。
每过大半个时辰,队伍都会小小的休整一会儿,连续的滑行,尤其是全副武装,对体力消耗很大。
在前方开路的陈昌平都会提前选好背风面阳处,大家按小队集合在一起,脱下滑雪板,活动活动麻木的手脚,从怀里掏出还温热的水壶,赶紧喝上几口再塞回去。
有的鸳鸯队老兵,壶盖一开,明显是酒味,队长也顶多笑骂几句,没有追究。
汪鹏看着表,大概是上午9点多出发的,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大部队行军和个人侦查不一样。宁可速度稍慢些,也要保持随时能投入战斗。
陈昌平刚刚过来通报,现在距离目标财神寨,还有不到十几里,掌盘子沈大虎经验丰富,让大家做好厮杀准备,吃点干粮,补充体力。
所有火铳手,立即脱下手套,迅速拿出纸包弹装填到位。引火药要等战前才上。冷兵器手,也把腰刀反复抽拔几次,避免冻住。
准备好的人,也从怀里翻出靠体温捂得,还有温度的咸鱼干或肉干扔进嘴里,使劲的嚼着。
不时喝口温水。有嗜烟的,也点上山寨自己卷的烟卷美美的抽上一口。汪鹏从现代带过来的手动卷烟器和烟纸。
山寨收购的土烟叶,按照汪鹏给的配方,切碎后用烈酒和蜂蜜拌好,手工卷制,没有过滤嘴。
味道很呛,但是劲很大,一根就解渴。这个已经成为山寨内部的热销好物。
休息时间到,大伙整理好行装继续赶路。一直行进到距离目标一里多路的一处隐蔽的山脚密林里做进攻前的准备。
沈大虎带着汪鹏和留守盯梢的夜不收一起,绕过山崖,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目标,一边听夜不收的敌情介绍。
财神寨所在的二龙山,是由两座一高一低的山脉组成,大寨在高的那处山坡上。矮的那个坡上有个小寨充当前哨。
大寨后面是悬崖,上山只有先通过前面的小寨。
小寨路好走,山坡比较平缓,一鼓作气可以冲到寨墙下。大寨滑不上去,只能在两寨之间的山窝处整队强攻。偷袭什么的就不要指望了。
小寨大概有三四十人,有两个披棉甲的头目。其他匪徒都在大寨,刚刚有炊烟升起,应该准备吃哺食了。土匪的日子也不是天天有肉有酒。
和普通百姓一样,一天两顿。当然吃饱是肯定的。之前的摸哨没有惊动匪徒,基本上没有防守。
大寨上看不清楚,小寨寨墙上没人值守。沈大虎和汪鹏简单交代了一下。
队伍直接冲到小寨寨墙下,汪鹏的学兵队负责封锁小寨,直接强攻。沈大虎带队,越过小寨后,在大寨山脚整队强攻。
没有什么奇谋妙计,也不需要。汪鹏的学兵队全是火器,三只火铳对付一人,应该可以速战速决。
占领小寨后留人防守,封死山道,大队协助鸳鸯队两侧堵漏,不放过一人。
交代完毕,各自回队安排进攻序列。听掌盘子号令,同时出击。汪鹏把孙大海和丁杰喊到一起,下达作战指令。
每人带一个排三面包围,要进攻的小寨也就两个并排的篮球场大小、大门在北侧,小门在南侧。
东侧靠着山体没路,西侧有条可并排走两辆马车的山路。山路旁边是陡坡。
汪鹏带一排人绕过小寨封堵后门,孙大海带一排人封堵正门,丁杰带一排人攻击侧面,要发挥重铳的远程火力优势。
如果陷入近战,由带刺刀的解放一号火铳手挡在前面,骑兵铳加快射击速度,再次强调,不留俘虏。所有倒地的土匪必须补枪。
占领小寨后,丁杰排留守小寨,火力封锁山道。汪鹏带一排人去鸳鸯队东侧,孙大海带队去西侧,协助进攻。
二人领命后速去安排。大战前期的肃杀氛围骤然紧张起来。
毕竟大部分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一二期的学员还好,有的跟随过鸳鸯队出击,对实战有一定的了解。
三期生毕竟才加入一个多月,没经历过实战,皆是口唇发干,隐隐有尿意。
时间不长,前方的鸳鸯队已经整队出发,汪鹏也一挥手,抢先领着队伍跟上。
寂静的山谷树林里,只能听到唰唰的滑雪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也许是从来没被人打上过山门。又是大雪封山的极寒天气,匪徒们根本就没意识到会有雷霆一击降临头顶。
等大部队已经全部通过了最险的山道迅速向远处大寨山脚滑去后,冲过山道寨墙时,还能听到匪寨里的喧闹声。
汪鹏带着一排菜鸟来到预定的位置,匪寨的南侧小寨门前一百多米处,全体学兵卸下滑雪板,放下手杖,将滑雪镜推到头顶,三个班成战列线排成三条直线;
汪鹏站于第一排最东侧,拔出黑风一号,扳开燧石击锤,哒的一声锁住。
汪鹏换左手持铳,右手将腰间装引药的小铜扁方瓶木塞拔掉,有麻绳系着不会遗失。
他将粉状黑火药,略倒了点在手铳的引火口,放回引药扁瓶,塞上木塞。用手指将手铳引火池的火药外洒的部分抹掉。
真冷,黄铜制的引火池接触指尖的一瞬间好似寒冰。
汪鹏右手端好黑风一号,观察了一下身边的学兵们。战列线第一排,是十名不带刺刀的、枪长三尺的短管卡宾型解放二号燧发铳手。
战列线第二排,是十名带刺刀的枪长四尺,解放一号燧发铳手;
战列线第三排,十名重铳手前后排列。
五支六尺的改进型佛朗机重铳,由后面一人瞄准击发,铳管架在前一人的右肩上,铳口上抬,避免误击。
前面的人已经放下棉帽右侧的耳帘,被改成褐贝丝特有的,公鸡颈式抵肩枪托,枪管又是圆的,整体看起来更像是清末抬枪。
所以这款铳现在就叫“抬铳”或“重铳”。
所有的队员都已做好准备,横排铳手们之间保持一人间隔。
没接到射击命令之前,为了省力,左手握住铳前护木,右手握住枪托公鸡颈处贴于身侧。做好战斗前的准备。
队列中没有一个交头接耳。都是静静的目视着自己的前方。
粗重短促的呼吸声,和微微晃动的铳口,也暴露了学兵们的紧张。
“碰……”
一声清脆的铳声从匪寨北侧大门方向响起,应该是孙大海的排已经接敌。随后,第一排整齐的齐射声爆豆式的响起。
“碰……”
西侧的丁杰排也响起令枪,第一次齐射声也随后清晰的响起。
从汪鹏这边看去,慌乱的喊叫声和痛苦的嘶吼声,尖锐咒骂声,瞬间让这个不大的匪寨,顿时像烧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匪寨的寨墙上已经有人影在快速的奔跑,又在爆豆式的铳声中被打的飞了下去。
汪鹏发令:“第一排举枪!”
刷的一声,第一列的学兵全部举起火铳,瞄准前方。小寨的寨门轰然打开。
十几个持刀拿枪的匪徒,刚从人堆里挤出不大的寨门,就看到百步外,三十多人排成单薄的阵型,堵住了去路,黑洞洞的铳口指着他们。
一个在棉甲上,松松的套件皮甲,没来得及系好束腰满脸横肉的恶汉,飞快退后几步,挥舞着长刀,催促手下快冲。
汪鹏举起手铳,
略略瞄准跑在最前一个提着短柄斧头的恶匪,猛的扣动扳机。“碰”的一声,那个提着斧头的匪徒应声而倒。
汪鹏同时大声发令:“开火!”
“砰砰砰!”
第一次齐射就让眼前一空,冲在前面的七八个悍匪全部仰面翻倒。被爆头的一声不吭仰躺在地上,被打中身体的最惨。
四钱重的铅弹轻松的钻进他们的肉体,遇到阻力后,在肌肉和内脏中翻滚。
倒地后一时未死的,刀枪棍棒全扔了。疼的满地翻滚,大声的哀嚎。
第一排铳手射击完成迅速退后,开始的重新装弹,第二排火铳手迅速上前,汪鹏再次下令开火,又是一轮整齐的排枪,眼前烟雾尚未散去,汪鹏命令上铳刺。
咔咔的几声,这一排使用四尺长铳的学员兵,快速从腰间拔出尖利的套筒式三棱刺刀,套在还冒着余烟的铳口上,卡紧。端起装上铳刺后接近五尺的解放一号。
汪鹏已经再次装填好手铳的纸包弹,带领第一排前进。边走边给手铳上引火药。
穿过眼前眼前两轮齐射后滚滚的烟雾,血腥的小小战场惨景就在眼前。
山寨后门口已经没有一人。冲出来和准备逃回去的匪徒,全部躺在地上。
大部分都是一时求死不得的,在地上挣扎着发出瘆人的惨叫。
汪鹏命令5支抬铳手全部到东侧列队,铳指寨门和寨墙。命令解放二号铳手,加快装填速度。原地防守,没有命令不许开枪,避免误击。
命令端着刺刀的铳手们补刀,随着十把尖利的三棱刺,噗噗的穿过衣物猛刺入肉体。这处不大的战场上,渐渐没有了其他声音。
只有个别学兵被血腥味刺激的哇哇直吐,但是没一个人会违反命令,心慈手软。于是擦干净嘴角,继续捅刺。
三面被包围的小小匪寨,总共也没四十人。只有已经翻上寨墙,占领高处的丁杰组,还不时响起一两声铳响。应该是给装死的土匪补铳。
这边已经基本结束战斗,而沈大虎那边的主力也已经接上火,砰砰的火铳声,连成一片。
尖利的联络哨声从面前的小寨里传来,应该是孙大海的排直接穿寨而过,汪鹏命令全排转向,去下一个预定地点围堵逃匪,协助鸳鸯队进攻。
丁杰队的重铳手和没刺刀的火铳手,在寨墙上布防,端着上了刺刀的解放一号铳手,进寨补刀。
虽然每人只开了一铳,重铳队还没开张,但是等战斗打响之后,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土匪,在自己人的铳口下哀嚎,学兵们反而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一种释然的轻松感,唯一不好的就是,那腥臭难闻的血腥气味,仿佛一直在鼻端萦绕。有点上头,让人恶心欲呕很是不适。
远处鸳鸯队的铳声越发激烈了起来。汪鹏带着毫发无伤,三十个重新上好铳药铳子初经杀场的菜鸟们,赶往预定位置。后面的孙大海队也在迅速跟上。
刚刚小寨的第一声铳声响起时,正在喝酒的匪首“财神到”并没在意,四十多岁的土匪头子,一身蓝绸面料的棉袍,正在和手下的二柜三柜;
商量,怎么尽快把年前的供奉收齐,据坐探回报,山下今年收成很差,大雪封山前已经有村民集体逃荒去了。现在各村的供奉可能收不齐。
三柜提议还是用百试百灵的杀鸡镇猴,搞死一两家,看这些穷鬼还敢不敢推搪。
大柜也表态了,今年几个头目轮流和他到老宅里过年,族兄老何已经给他们备下美酒佳肴,还有从府城请的戏班子专门给他们唱堂会,
听说几个旦角都是花容月貌。二柜三柜都是轰然道好。只说幸亏前阵子抢了个要钱不要命的商队。
自以为大雪封山,就没劫道的好汉了。贩运的都是年节货物,酒水布料啥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总不用空手上门显得寒碜了。
商队的“托线孙”(保镖)被剁了几个不长眼的,掌柜的和其他十几个伙计都被关在秧子房。
放回去一个割了只耳朵的伙计回去报信,应该就这几天肚白(交赎金的人)就能来送老瓜(银子)了。
三匪正聊得热火,隐隐听到屋外噼噼啪啪的声音。天冷,大寨原来是间寺庙被强占后改的里面没有地龙,都是一堆堆的篝火取暖。
大门早就关起来避风聚气,所以声音听的不清楚掌盘子也没当回事。
但是连续的三次排枪声,让他猛然一惊而起,哐的一声,大门被猛的撞开,一个小喽啰闯进来,惊呼道;
“大柜!大事不好,水漫山!”
二柜也跳起来一脚把这小喽喽踢到一边,披着斗篷,提着刀就冲出门,只见院子里两边厢房,被惊动的悍匪们都提着刀枪箭弩冲了出来。
二柜一挥手,一群凶神恶煞的匪中精英直往寨门方向跑去。大柜和三柜也赶紧披甲持刀跟着过来。
突然一阵排铳声轰然巨响,把正在闷头前冲的土匪吓了一跳。听声音已经到了大寨门前。
远远的就看到寨墙上射箭的被打倒一片,有数人直接被打飞出寨墙,啪叽砸在寨墙后的人群里,哼都不哼,动也不动了。
眼看是直接挂掉。有的是头直接像个烂西瓜一样少了一半,有的是胸口一个大洞,污血伴着内脏碎片流了一地。
众人被骇的都是脚步一顿。这是官军的炮吧?不应该啊,周边没听说驻军调动啊。
而且就卫所那几个歪瓜裂枣,刀都舞不利索,赶来摸财神寨的虎须,借他几个狗胆也不可能啊。
大柜也跑了过来,招呼众匪上寨墙,都是弯着腰,靠外侧的木墙马面遮挡。大柜悄悄的通过寨墙上的射洞往下看。
只见百十号身披铁甲的壮汉,九个小三才阵合成三个大三才阵,盾手在前,铳手在后,不断的向寨墙投射一波一波的铅子,形状奇怪的鸟铳居然没有火绳?
不断的喷射着巨响散发着滚滚白烟。稳稳立住的大方盾,和举在一侧的圆盾,都散着金光。
和黑色的铁甲、绿袍、白披风相应,俺的娘哎,只是惹了天兵天将吧!
财神寨的三柜侧着脑袋,大声的问着万儿,想搞清楚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一群虎狼是不是打错人了。
“唉!蟞打了!下面的青子道个蔓儿吧!你们是哪个溜子上的?”
压根不认识啊。喊声指明了方向,下面没人回话,只有数支巨铳对准三柜的方位齐射了一轮。铳声明显沉闷,只听的三柜惨嚎一声,
就像被铁锤砸了一下,一头飞出寨墙,摔在墙下,动静全无,明显挂了!再看三柜刚刚躲的那块防箭厚木板被打的稀烂。
掌盘子吓的一哆嗦,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流从头凉到脚。小腹发涨,憋不住的尿意。他赶紧跑下寨墙,大声呵斥着,乱成一团的手下,
寨门已经传来利斧劈砍的声音,估计也撑不了片刻。掌盘子暗暗后悔,大意了!
连道壕沟都没挖,直接怼到门口了。听前寨那边已经没动静了,
估计四柜也挂了。一声不吭,没有报号立万,一味猛杀,只是指定要俺的命啊!
掌盘子和同样面色发白的二柜,好不容易把没头苍蝇似的,狂喊乱叫的小喽喽们组了个前盾后枪的方阵。
持弓弩的都在阵后列好。他让二柜指挥,下了死命令,敢后退一步的,立斩不饶。杀敌一人,赏银百两。
然后喊了几名心腹护卫,假意回去搬银子,迅速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毫不停留,绕过房间一路往山后跑。
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跑到崖边,有预留的绳梯,埋在一块大石下面偷凿的石洞里。
只有几个心腹知道,连二柜三柜们都不知道。还没到崖边,就听的身后轰然巨响,众人的惊呼声、讨饶声,惨嚎声响成一锅粥似的。
连盏茶时间都没能撑住,掌盘子恨的牙痒,白瞎了那几十身高价买的铁甲了。
都是废物!蠢货!
几人跑出后门,飞快的跑向山崖方向。还有三十多步时,忽然从那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后面转出来,五六个双手各持一把长管短铳的杀神,
刚才在寨墙下没见识过下方火铳击发的四名护卫,看手铳上没有点燃的火绳,不由狂喜的大喝一声,仗着铁甲在身,挥舞着刀枪恶狠狠的冲了上去。
见识过敌方不用火绳鸟铳击发的两名护卫,惊叫一声,掉头就往回跑。
掌盘子看到持短铳的人从大石后面出来,就知道完了,双膝一软就噗通跪倒。
扔了手里的利剑,埋头求饶。也幸亏他跪的太快,啪啪的两个铳子都贴着头皮飞过上次抢商队时,被他一眼看上的,那个熊皮帽子都被打飞了。
这下原本就憋不住的好大一泡尿彻底释放。顺着厚厚的棉裤都渗到了外面。
被吓的肝胆俱裂的财神寨掌盘子,方圆百里,凶名赫赫的“财神到”临死前,居然被这泡憋得太久的尿,猛然释放的快感刺激的有点飘。
夜不收队长陈昌平带了5名老手,特地收集了队里所有黑风一号手铳,从后山不算太陡峭的崖壁上轻装攀岩上来,装好了弹药。
原本准备从匪寨后面奇袭的。眼见着七个人啪啪的跑过来,还以为被发现了。一轮射击,冲上来的四人被直接打飞。
逃跑的两人也被从身后打倒,唯一一个带个熊皮帽的,他看着最不爽,太嚣张了。于是举起双铳,一打脸一打胸。
因为燧发铳从击发到发射,略有延迟。谁知道这傻缺跪的这么迅捷,
两铳都没打到人,只把那顶漂亮的熊皮帽子打飞了。
陈昌平悻悻的把两支还冒着烟的手铳往腰间宽皮带上一插,右手在左臂上一抹,一把锋利的猎刀已经在手。
不用怀疑,也是从汪鹏那边讹过来的。夜不收队也人人都有。
陈昌平几步来到财神寨掌盘子身边。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发髻,身体一晃,绕到他身后。
左手一使劲,逼的“财神到”不由自主的,扬起似哭又似笑的古怪面孔。
陈昌平没有一句废话,右手刀刃轻巧的在他脖子上猛地一划,锋利的刀刃瞬间割断皮肤,喉骨和两侧血管。
在血喷出来之前,一把又将他猛的往地上一推。“财神到”就像一只刚被割了喉的鸡一样,双手捂住呲呲作响。
鲜血直喷的脖颈,在地上狂蹬了几下腿,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