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悸动。
梦境在天亮终要醒来,他不是她可以触碰的人,所以一步都不要迈进他的领地,即便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也永远要把自己定格在过客的位置。
“谢我什么谢我昨天上你”
那与昨晚一脸媚态判若两人的她令他厌恶,极度厌恶。
狠戾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他在想,哪怕从她眼里能看出一丝伪装,他都不会如此的动怒,可他没有看见,她好像比男人做的还要洒脱,昨夜中她那诱人的样子仿佛从未有过,即便是有,也在此时被那淡的没有一丝情绪的脸给抹杀的干干净净。
这女人还真是有本事,她就是有那种让他刹那从阳光天堂重回暗黑地狱的本事。
迎上男人那冷的结了冰的眼神,她不能躲,躲了就前功尽弃了。
“总之谢谢你帮我。”
这强装的冷漠,殊不知掌心已经快咯出了血。
虽然让自己就那么挺拔的站着,其实早已经浑身无力,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雷绍霆紧攥着的拳头青筋在下一秒就要迸射出来,他是如何强压怒火才没有掐上那细弱的脖颈。
“乔楚你把爷当什么了啊”
咬牙切齿的问着,隐忍着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他不知道可以忍多久,但是他就是想知道,这个昨夜还与他颠鸾倒凤,娇喘连连的女人怎么就可以瞬间换了一张脸,将他推的远远儿的。
乔楚一愣,是啊,她把他当什么了情人陌路朋友还是其他什么
她能把他当什么,她敢把他当什么
什么也不是,注定什么也不能是。
不,他是她的债主,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债还清楚的债主。
“说啊你他妈的一天翻来覆去的作,你到底把爷当什么了”
勃然起身,疾步走到女人身边,大手就那么紧锢上她的脖子,那凌厉冷冽的眼睛却好似有一抹伤楚划过。
咬着后槽牙才挤出来的话,真的就有一种就此了结她的冲动,因为他不想听到女人嘴里说出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恩人,咳你是我的恩人。”
那脖颈间的大手稍稍再一用力,她便会窒息而死吧。
淡淡的,淡淡的且笃定的说出这句话,她不想死,她还没胆子直接说他是她的债主,不过他帮她还了债,是恩人也没差。
“恩人呵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是吗你昨天那么惹火,那么主动,在爷身下连连喊着我的名字,也都是因为你要表达对你恩人的谢意是吗”
乔楚,你怎么可以
“呃咳应该的”
操这女人真是哪儿他妈的呛火就往那儿说。
“行你他妈的一天就给爷作吧,你不是喜欢作嘛那你就拿出点儿报恩的样儿来,别他妈一天要死不活的跟我这儿摆着一张吊丧的脸,乔楚,你给我记住,是你欠爷的,不是他妈的爷欠你”
狠狠的掐着她的大手终于在她脸要呈现青紫,眼前已经模糊后放了开来,而眼前的朦胧再次清晰的时候,已经被男人猛力的甩在了床上。
那特质的大床有记忆效应,却显然对于她跌落下来的力度从未有过记忆,一点儿都没有给她缓冲,在床上弹起了两次,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到四处归不了位了。
“咳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大口的呼吸,这个男人不是要掐死她吗怎么放手了为什么要放手
恩人
两个字,还是两个字,这女人就他妈的简单的两个字儿,就能让他从天堂到地狱的走上几个来回儿。
他是真犯贱啊,因为这女人,做了多少不找边际的事儿了这女人哪回往心里去了还他妈的不长记性
三百万,就他妈买来个这结果,他可是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在这女人身上,做的买卖永远都他妈的是赔本儿的。
“滚马上在爷眼前消失”
怒吼着,就如那困兽在咆哮般,可那是强压着暴戾的吼着,因为一旦挣脱了束缚的他将做出什么,没有人可以预料。
几乎是风一般的速度,乔楚不顾自己还没有喘匀的呼吸,马不停蹄的跑出了那个让她窒息的房间。
两个房间短短的距离,她却好像一路狂奔了好久才到达了她认为安全的地方。
关起那扇门,将所有的世界都关在了门外,乔楚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夹杂着那无法控制的嘤嘤哭泣。
她不傻,知道她有多不识抬举,她又把他惹怒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
她多希望如小言的小说中写的,自己有一个远方的情人在等着她,也许她可以凭着一股子执念守住一颗心,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相反,她是个脆弱不堪的人,在一点点儿的酒精麻醉下就急于找一个肩膀倚靠,她用倔强给自己编织起来的小小的外衣,轻薄的简直不堪一击,她拿什么屏障去阻止自己不会在未来失了心呢
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座天然屏障,让她永远都不能跨得过去。
在男人对她的保鲜期里恣意妄为,那终究是自掘坟墓的做法。
当有一天那新鲜度不复存在,她又该如何自处。
身体虚弱的靠着门慢慢的下滑,刚刚在男人的房间硬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才没有任何破绽的坚持下来。
她不敢去看男人那暴怒的眼神,那如那西北寒风般带着刀子似的的眼神可以瞬间就把她割的体无完肤。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要坚持下来,因为奶奶说过,让她要懂得保护自己,身体已经无法保护了,那保护自己的心不受伤害难道错了吗
跌坐在地板上,却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冷,因为此刻的她已经浑身冰凉了。
也不知道坐在地上哭了多久,抬手擦了擦脸,竟然奇怪的没有泪水,原来自己一直在愣神儿,大脑一片空白的愣神儿,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直到嘭的一声儿,关门的巨响打断了她这样放空的失神,将有些麻木空洞的眼神彻底的召唤回来。
噔噔噔下楼的沉重且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又听到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一声声儿的都是那种将东西砸到粉碎的力道,她的心跟着揪紧起来,不用去看,也知道楼下已经一片狼藉。
紧紧的攥着门的把手,将门从里面儿反锁了起来,勉强的站了起来,脸贴着门板,警觉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儿。
她是真的把他给气急了,他把所以本来应该发泄在她身上的怒意都付诸于那对无辜的东西上,可她惹了事儿却瑟缩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出去。
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能听得出那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