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
所以他要叫他日夜寝食难安。
粱煜自是看出他带这人回去,只是为了折磨他,可惜他并非原主,对那死去的钟意有些遗憾惋惜,愧疚之心并不浓厚强烈,对他精神上的折磨自然没什么大用了。
不过沈砚想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他自然是要表演出来的。
几人各怀心事,回到了王府。
白若飞一进寒王府,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必竟他与钟意的脸太相似了,而钟意与小王爷的关系亲厚,府里人都认得,一时全都蜂涌而来看热闹。
“管家,去将春暖苑隔壁的水云居打扫出来,若飞就先住那记着了,以后白公子所有吃穿用度都要最好他想要什么,可直接问帐房提请”
沈砚叫来了管家,亲口与他吩咐。
管家看到白若飞的脸时,脸上闪过惊讶之色,但未多嘴,一一应下,就吩咐下人忙碌去了。
心中则暗自嘀咕,小王爷竟找了个与钟大人一模一样的人,还故意让他住在了五夫人的隔壁,却又并不给个名份,不知是何用意。
“若飞,你才来府里怕是不熟,小王带你四处走走吧。”沈砚嘴角含笑,如沐春风,一幅所有人熟悉的温厚模样。
白若飞眼睛湛亮,红着脸点头。
梁煜看这二人勾搭火热,想来不需要自己做这电灯泡,便想默默退下。
哪想刚一动,沈砚就眼尖的看见了。
“梁少卿想去哪?”沈砚神色一冷,叫住了他:“日后若飞住你隔壁,你们便是好兄弟,怎么也要多走动走动才是,就跟着吧”
白若飞眉头微敛,朝梁煜多看了几眼。
梁煜只得无奈跟上。
跟在背后,一边观察着沈砚,这个人看似温厚,其实内心极冷,就不知他与这白若飞的故作亲昵,只是为了刺激他呢,还是在自欺欺人拿他当钟意影子?
沈砚带着白若飞游完了整个王府,一路都握着对方的手,叫无数下人看见,消息自然很快被传播出去。
所有人都知道王爷有了个极宠的新欢。
晌午用膳之后,便带白若飞去到了他的水云居。
路过隔壁的春暖苑时,却见绿娇和见柔正前来,绿娇手上捧着一根藤条。
她恭敬的朝沈砚福了福,禀道:“王爷,已到受罚之时。”
绿娇和见柔名为伺候梁煜的女婢,但府里人都知道,他们是王爷派去每日给他受罚执行的人,所以一见这二人前来,下人无不流露同情,或是一脸看戏。
第144章 男妾难为(4)
绿娇禀明之后,见主人未语,一挥手,两个大力的侍卫便上前将梁煜一下按住。
梁煜昨日在船上服药,身上外伤和丹田都已恢复。
被两侍卫一按倒,梁煜就已暗中打开护身罡气,绿娇嘴里道了句:“五夫人,得罪了!”
说着,手中的藤条便已落下,一边的见柔则数着数。
这绿娇虽是女子,手上力气却是不小,想来也是个习武之人,梁煜虽已开护身罡气,藤条打在背上力道不至伤至肺腑,但那皮肉之痛却是免不了。
白若飞在家时,也不过是个娇贵公子哥,看见这一幕吓得缩进沈砚怀里。
沈砚揽着他,伸手在他背上轻拍,目光却忍不住落在梁煜身上。早上回来时他面色如常,这会儿挨了十几藤条下去,脸色又开始泛白了。
即使连着这许多日,他日日受刑身体也已不堪承受,但却从未出声求饶过。
他欣赏他的这份硬骨,却又恨透了他这傲气。
当初钟意被下大狱,他捧着厚礼前去求他从轻发落,但那梁少卿谁的面子也不给,眼里只认国法不认身份。
在朝堂也敢顶嘴皇帝的人物,不知变通不懂世故,入朝以来就是个独行侠,不亲党派不近同僚,过度清高便让人可憎!
但凡他有点人情味,钟意与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所以这是他自找的!
他就是要狠狠挫了他这傲骨!
“四十四十八四十九五十”见柔随着绿娇藤条打下,一个一个的数着数,到了五十时,绿娇终于收了手。
梁煜感觉昨日吃药恢复的后背,今日又变得火辣辣的了。
绿娇执行完闭,来到观望许久的沈砚面前:“王爷,五十抽已下,不知今日是否还要加刑?”
沈砚看向梁煜,他垂着头匍匐在地上,看不到表情。
只看见他后背衣裳隐隐透了些红。
沈砚微蹙眉,正准备开口。
依在他怀里的白若飞吓得抱紧他手臂,颤着声道:“王爷五夫人不知犯了何罪便是有错,也已受了罚,若飞实在不忍心再见他受这苦头王爷宽仁,就别再加刑了吧”
沈砚挑眉了下,低头看着他笑了声。
“若飞可真是善良。”他瞪向那匍匐着的梁煜,冷声道:“今日看在若飞面子上,加刑就免了吧!现在自己滚下去!”
说完,揽着白若飞推开了水云间的大门。
绿娇和见柔执行完,转身就走。
梁煜站起了身,看着沈砚与白若飞相携进门,眼神渐渐变冷。
亦面无表情回了春暖苑。
所有人都知道,小王爷带回来的白公子,如今正得王爷盛宠,虽是没有名份,但小王爷对他可谓是如珠如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了。
只要白若飞要的东西,沈砚无不满足他,俨然已成了女主人一般的存在,连他身边跟随而来的婢女青虹,也跟着鸡犬升天水涨船高,在府里也无人敢轻视。
而与之相对的,自然就是五夫人在府中越发尴尬的地位。
此时正值金秋时节。
王府花园里月桂飘香,金菊满园。
刚近未时,绿娇便捧着一块结实的竹板前来,立于沈砚身侧的梁煜便知道,又到每日受罚之时。
梁煜被两名壮硕侍卫制住,绿娇便拿了竹板开始抽打。
梁煜垂下头,一直闷声不吭。
比藤条更结实的竹板,抽在背脊之上,板子与皮肉之间发出啪的一声响,叫依在沈砚怀里的白若飞听得心惊肉跳。
他手里揪了朵菊花,拽得细卷的花瓣碎落在地。
“王爷你叫绿娇姐姐轻些力气吧这声音听得怪慌人”白若飞伏在沈砚肩膀,小声的央求着。
沈砚没动,眼神则死死盯着地上受刑的人。
白若飞还要说话,沈砚拍拍他,声音沉了些:“这人有罪,若飞不必为他求情。”
白若飞便再不开口。
待绿娇五十竹板抽完,看着梁煜背上染血的衫子,沈砚眼神黯了几分,却是一俯身,伸手抬起他下巴。
见他脸色苍白一片,沈砚冷笑一声:“钟意被凌迟三千刀,小王只是抽你板子已是手下十分留情,我要你每日挨五十板子,直到凑够了三千数,必让你终身记住这教训,梁少卿,你可有不服?”
“草民自是心服。”梁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