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了起来,在他目光下几乎快要崩溃。
原来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有他对自己的恨,还有最可怕的,他不信任自己,就算他有天爱上自己,也会永远带着怀疑。
老天!为什么要让他面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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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我真的喜欢你,我没有想再报复你,真的没有了”
沈砚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心里已痛不可抑,他扑上前去抱住他,痛哭出声:“梁煜,以前的错我知道了但你不能将没有的事安在我身上”
梁煜看着他,久久没说话。
“要怎样,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
沈砚觉得快要疯了,这是个无解的难题,这人本就心硬,若还对他没了信任,那自己永远也走不进他心里去。
“今天白若飞来了京都,你见到他了,对吧?”
梁煜揽住他,手掌轻托起他下巴,看着他泪湿的脸,微笑问着:“要不要我成全你们?我可以帮你们在一起。”
沈砚张了张嘴,他怎么知道?
下一秒又猛摇头,气愤道:“以前是我错,但我现在爱的是你,何况,何况他害了我全家,我怎么会再喜欢他!”
梁煜又笑了笑,一边思考,手则在沈砚右脸上捏了捏。
在梁府这些日子,沈砚又被养得白白嫩嫩了,才来时瘦削的脸颊变得饱满,这人明明娇贵如花般脆弱,但偶尔也会出现野草韧性的品质。
沈砚被他摸红了脸。
正心里荡漾时,却听见梁煜话锋一转,“哦,你不喜欢他了是因为他害你做不成小王爷,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沈砚眨眨眼,笑眯眯看着他。
“其实我早知白若飞他入府目地不纯,寒王府之难我也早已预料到”
梁煜嘴角轻弯,低头看着他,眼神温柔似水,他轻轻说:“因为你打我板子,所以我特别生你的气,故意没有告诉你这些沈砚,你还要喜欢我么”
沈砚脸上的笑慢慢僵住。
寒王府之难,他一早就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神仙不成还懂未卜先知?
若这是真的,他心里自然是十分难过,可是,这罪要推论回去,错却全在他的身上,若自己不打他板子,他是不是就会护着寒王府了?
所以这寒王府的覆灭,实际上自己有很大关系。
沈砚脸上已无血色,不由凄凉一笑,他们这罪真是绕来绕去也扯不清,但他这时却明白梁煜说这话的意图。
他摇了摇头,揪住梁煜领口,一仰头红唇贴上吻住他。
“我欠你的还是你欠我的,我已不在乎,我只想余生与你在一起”
沈砚温软的红唇,温柔的在梁煜唇上印下轻吻,“你不相信我,没关系我可以用一辈子来让你验证我的真心”
他抓着梁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你说得没错,我家破人亡,报仇我没能力,为父证清白我也没能力,我就是这样没用,我甚至活下去的能力都是你给的,如果不是世上还有你,我的心不会还这样滚烫,如果这世上没了你,我早去死了”
第163章 男妾难为(23)
沈砚言语真切,他说的每个字都发自内心。
从小在寒王府受尽所有宠爱,他娇生惯养长大,没什么生存能力,吃不了苦头,那一年放下所有尊严一路乞讨而来,路上数次想死,最后都因为想到西凉有这个人,心又活了过来,他给了自己生存的勇气。
所以他不止是自己爱的人那么简单。
甚至是他的精神力量。
沈砚的话让梁煜动容,他直视着他的双眼,那里面没有一丝虚伪,这小王爷本性单纯,也做不出这样的伪装。
他知道这话是他的真心。
可是心中有些疑虑,他还是需要去消除,他要眼前这个人心中没有杂质的爱他。
梁煜缓缓露出一丝笑,对他说:“沈砚,我要送你一个礼物。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不用太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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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系统里兑换了一张瞬移符,轻轻往沈砚身上一贴。
沈砚大为惊喜。
正要问他要送什么,人却是瞬间消失。
梁煜嘴角轻勾,这个决定他犹豫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做了。
因为沈砚最近表现让他满意,算是个奖励吧。
若收到礼物后,他还愿意与他在一起,那么就这样吧
沈砚上一秒还在好奇,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竟身在千里之外的东凌,之所以一眼认出这是在东凌,是因为这个地方极为熟悉。
他来过无数次。
这里是钟意埋葬的地方,京城外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他知道钟意喜欢自由,爱山水美景,所以选了这样一片高处。
一年无人前来整理,此时坟的四周已荒草丛生。
他更不解的是自己怎么会突然来了这,难道梁煜真是天上的仙人,他说的礼物又是什么意思,就是送他来祭拜他?
还是,他果然还是不能相信自己。
以为他心中爱的是钟意?
沈砚叹息一声,看着那坟四周的杂草,坐下来一边拔一边自言自语:“钟意,我又来看你了,抱歉这一次过了这么久”
“很可笑的是,我跟你竟喜欢上同一个人,可他不相信我,他恨我还突然把我送了回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吃了就不认帐”
沈砚抱怨连连:“可是我还是好爱他,我现在理解你当初的发疯了可惜你”
沈砚心想若他还活着,一定能帮自己出主意,可惜正心中叹息,却忽然听见了一阵咚咚的声音传来。
沈砚吓了一跳,骇得白了脸色,四处看去并不见人。
“谁?谁藏在背后不敢见人?快出来!小爷不怕你!”沈砚张望四周,心里虚得慌,一边大声说话,一边悄悄拔出腰间匕首。
那咚咚声更响了些,沈砚先是心惊肉跳,听了一会儿,竟是那坟里传来的。
“钟意,是你吗?”沈砚定了定神,大声问了句。
又咚咚两声响,似是回应。
沈砚知道是好友在敲,这时倒是不怕了,心中确是惊奇,钟意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诈尸了不成。
沈砚用着匕首发疯的刨着那坟上的土,刨开土才发现下面棺材竟是还完好如初,正楞神时,那棺中又传来敲击声响。
沈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棺材板子撬开。
本以为是钟意变了鬼,有话想与他这朋友说,却见里面爬出个大活人,正趴在土堆上大喘着气儿,“可快憋死我了。”
沈砚已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钟意被千刀万剧,当初是他亲手将他残破的尸首聚拢下葬的,那时他为他哭得肝肠寸断,也是在那时发誓要让梁少卿用一生来还这罪。
如今这人竟完好无整,活蹦乱跳出现在他面前。
“沈砚,沈砚!”钟意从棺材里爬出来,见他久久不回神,抓着用力摇晃半晌,笑道:“我没死,别伤心了”
“你”沈砚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