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就行了”
纪荀吓得甩开手,怒瞪:“我对他的是兄弟情义,你别给我出叟主意。”
顾云深蹙着眉,看着他好一会儿不说话。
陶泽摸了摸下巴,忽的问:“我以为他一辈子不会主动承认,他怎么突然向你告白呢?”
纪荀皱着眉,想了想说:“因为他说要放过我,还要我放过他,你们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话有时候怎
么这么难懂呢?”
浩子哼了声:“有什么难懂,不就是要放弃你的意思?”
纪荀瞪向浩子:“你什么意思?”
浩子嘿嘿一笑:“你又不打算回应他,还能指望他一辈子喜欢你?这叫即时止损,何况以他的条件找个情
人不是什么难事吧,自然就是不再喜欢你了”
纪荀愤怒:“放屁!别人有我好?”
顾云深此时心中不由对梁煜有点怜悯,心想,他果然是个倒霉蛋。
但面上却浮起笑,在纪荀肩上拍拍:“你喝醉了。”
纪荀摇摇头,把脸埋在旁边浩子肩膀上,瓮声瓮气的说:“云深,你打电话叫粱煜来让他来见
我”
顾云深一动未动,诱哄似的问:“叫来做什么?”
纪荀咕咙着:“我要告诉他我只当他是兄弟真的只是兄弟他再喜欢我也是没用的不过我
还是会帮助他治病的”
顾云深此时越发同情粱煜了。
面上却露出了笑,看着醉倒在沙发上的纪荀,拿起了手机,将刚刚录下的音频文件发送给了梁煜的手机。
“云深,我怎么看着阿荀这样,觉得有点可怜呢。”陶泽朝纪荀脸上摸了摸,表情怜悯的道,一个求而不得,一个强作无情。
“这样对他最好。”顾云深冷静的道。
期末长假很快来临,梁煜没有回家而是准备在找个工作打短工。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绑架,没有第一时间去反抗,不过是想知道是谁下的手,想要对他干什么。
所以很顺从的被带到了一辆黑车上。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一会儿,脸上蒙着的黑巾被人取下,绑他的人对于他意外的配合没有乱叫有些意外。
他从口袋里拿了手机,按通了一个号码放到了梁煜耳边。
粱煜手脚被缚。
手机里传来个熟悉的嗓音,纪荀语气里带了点不确定的喊了声:“梁煜?”
梁煜眉头一沉,眼神冷了几分。
“是你?你绑架我做什么?”这家伙最好有个好理由!
手机那头沉默了许久,就在他快要不耐烦时,纪荀终于出声,声音却有丝疲惫,“这些天你不见我,我也不敢去见你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但我最后想明白了,梁煜,只有等你的病全好了,我们才能做真正的兄弟”
梁煜脸色发黑,周身布满着骇人的怒气。
“我要劝你去治病,你肯定要生气,只好用这种方式,你别怪我我真的是为你好”
纪荀声音低了些,“他们会送你去正心学院,那里是一个很正规的机构,你一定能治好病,到时我会亲自去接你,你,你别怪我”
“纪荀,你还真是总给我惊喜呢!”梁煜怒极反笑。
纪荀不敢再听他的声音,连忙切断了通话,看着前方黑车渐渐消失在视线,心中却是莫明的沉重,转头看向顾云深:“你说,我这么做对么?”
梁煜的感情他无法承受,亦不敢回应。
从他表白以来,他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日脑中翻来覆去的都在想着他说的话,心中更有种可怕的预感,总觉得再拖下去,会发展得更令他无法面对。
所以他才计划了这一出,反正他本来一早就做了打算,不过是提早几天罢了。
陶泽看着他天真的脸,忍不住道:“阿荀,你这是在逼他与你成仇啊。”
虽他们不愿意梁煜与他发展成情人,但看着梁煜被他送进这种地方,一时不知道是同情的多还是应该松口气。
纪荀心一沉,立刻反驳:“不会的,他会理解我的。”
那天之后,他就害怕见到梁煜,害怕他用深情的眼神看他,害怕自己那颗心因他的目光而变得滚烫火热。
害怕心中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所以只能去矫正他,只要矫正了他,他们都能变得正常了吧
梁煜被黑车带进了郊外一片封闭性极严的建筑里,进入半天之后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个正心学院说穿了就是所谓的网瘾治疗机构,里面都是些被父母送来的所谓“不听话”的子女,像他这种被朋友送进来的还是头一桩。
梁煜不知是应该觉得讽刺,还是应该感动。
纪荀为了给他治病,还真是煞费苦心。
纪荀在梁煜被送进几天后,就开始关心进度,但学院负责人通知他里面不能使用手机,所以也无法联络到梁煜。
他只能煎熬的等待,希望里面的老师们能帮助梁煜。
不知道是因为等待的过程,还是因为不可预知的结果,纪荀在这期间异常的焦虑。
梁煜没有逃走,是见那里的学生可怜,并且也想给纪荀一点惩罚,惩罚他的自以为是。
他将学生所住的每个房间,全装上从系统里带来的微型监控。
里面每个学生被迫接受的所有治疗过程,包括他所在内所有人遭受的非人折磨全被录成了视频文件。
在假期快要结束前的一个星期,梁煜将所有文件发送到了网络媒体上。
一曝光到网上就瞬间点爆网络,成为了头条新闻。
纪荀是在半小时后,才从手机上看见了迅速被各大名博转发宣传的新闻,那时他正在陪三个死党在家里游戏室打电玩。
电话是裴雅打来的,她声音轻飘飘的对他说:“纪荀,粱煜上头条新闻了,你知道吗?”
纪荀在她提醒下一脸莫明的打开手机,查询着最新头条,看见视频里曝光的内容,一时只觉浑身冰凉,脑中雷鸣轰隆,整个世界在眼前旋转。
头条视频里曝光的正是正心学院里学生们被老师治疗的画面,最开始的一段,就是梁煜被人铐住手脚,像猪狗一样被毒打,被电击,被惩罚往嘴里强行用水管灌水
纪荀只觉头皮快要炸裂,恐慌的大叫一声,吓得扔开了手机。
纪荀实在看不下去了,视线多停留一秒钟都觉得会窒息,他手脚颤抖着,抓住顾云深,喉咙艰难的发声,眨了眨酸涩的眼:“我们去带他回来”
顾云深捡起手机看了眼,看着他惨白的脸,深深叹息了声。
一小时后,纪荀一行人开车撞开了正心学院大铁门,外面聚集着约有三分之一的学生父母,也跟着冲了进去。
十几分钟后,梁煜被带上了车。
不久前,他刚接受了一场治疗,头被打破,浓密的发里血迹未发,身上还有被电线抽出的伤痕,抱着他上车时,纪荀已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