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见,据说他和箫棠关系不错。”池云非警惕地盯着温信阳,“怎么?你喜欢他那款的?”
袁翎身材倾长,并非那种雌雄莫辩的少爷,反而十分有他自己的俊朗秀美,性格更是大胆直爽,据说床上功夫了得但轻易不接这种客人,勾得有些富家公子一掷千金就为了能被请进他的房间。
但一掷千金,人也未必看得上。
可若是换成温家的将军,袁翎估计也是愿意见的。
一想到此,池云非就不开心了,整个人往温信阳身上贴,盯着对方眼睛道:“深哥,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但只一点,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要让我知道了……”
池云非眯起猫儿眼,浑身像是要炸毛般,拿手比作刀做了个“切”的动作,昂首挺胸道:“总归你也留了后了……”
温信阳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一时觉得被冒犯,一时又觉得很是好笑。
换了别人胆大包天说这话,估计他已经掏枪了,但池云非说这话……不知为何,竟只是让人啼笑皆非。
当然,胆大包天还是胆大包天的。甚至可以说是口无遮掩的放肆了。
温信阳抽回手站了起来,赤-裸身躯如石雕般完美,明显的腹肌和胸肌令池云非刹那直了眼睛,还没等多看几眼,男人已经拿毛巾遮盖住了。
他长腿一跨出了浴桶,池云非趴在桶边咬手指,不甘心道:“听到了没?”
温信阳侧头斜睨他:“温家家训第十一条,不得流连烟花之地。看样子你抄了那么多遍也没记住啊。”
池云非一愣,这才开心了:“不愧是温家,这个好!”
温信阳无奈摇头,擦了身子穿上里衣朝床铺走去。他头发还湿着,随意搭了张毛巾,宽肩窄腰的显得十分性感。
池云非心痒难耐,忍不住道:“哥,让我帮你吧?”
温信阳没听明白:“帮我什么?”
池云非刷拉站起来,水珠沿着他白皙娇嫩的肌肤滑落,他半点也不害臊,直接道:“这种事憋久了不好。你回来这些日子既没去过林氏的院子,也没找过别人,咱们洞房那天你也没碰我。你让我帮你吧?”
观察这许久,池云非算是明白了,温信阳对情事并不热衷,估计在国外也不怎么处理这种事。
他心底里转着主意,劝道:“你要是觉得别扭,就把眼睛闭起来……就当是你自己在做,我保证不打扰到你。”
不打扰?怎么个不打扰法?温信阳简直匪夷所思——他在国外待了这些年,也没见几个比池云非更大胆狂放的了。
这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池云非到底是怎么被教成这样的?
温信阳百思不得其解,转过身来道:“你很喜欢这种事?你以前……”
“我没和人有过这种关系,我也是第一次。”池云非忙道,“但我不排斥。怎么说呢?食色性也,对吧?老师以前教过呢。”
温信阳:“……”你怕是就记住这一句了。
池云非抓过毛巾随意擦了擦,披了外衫出来。他赤着脚,敞着衣衫,内里的景色一览无余,平坦柔弱的身体看上去轻轻一用力就能捏碎了,这么个小子,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的什么?
温信阳转身不看他,掀开被子道:“军营里不提这些,睡觉吧。”
池云非不依不饶,他本就没打算单纯来陪温信阳几天,岂不是浪费大好时光吗?但凡被他抓到一点机会,他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何况他喜欢这个人,眼看就在身边却亲不到摸不到,他难受得心里跟有猫爪子挠似的。
“来嘛!”池云非探头看了眼另一张床上早就睡熟了的温念炀,轻手轻脚爬上床,按着男人肩膀,道,“咱们是夫妻!我有权利……那啥的!”
温信阳倒是真的惊了:“你还懂这个?”
“那是!”池云非哼哼,“我家可是有专门的……你们管那叫啥?律师?我们家算是最早有律师团的了!”
温信阳有些佩服起这小子了,别看一天到晚不着调的,但好似该知道的也一样不落啊?
池云非道:“这是我的权利,你要剥夺我的权利吗?我可以告你的!”
温信阳一时竟无言以对,这种家事谁会拿出去传扬?但若是池云非……他为何觉得一点都不意外?
池云非一边说,一边就按着温信阳的肩膀把人压枕头里了。
他往下滑进被中,温热吐息喷洒在那结实的腹肌上,满脑子都是“想咬想咬想咬”。
然后他就忍不住地咬了一口。
“嘶……”温信阳后槽牙一紧,下意识伸手按住了池少爷的头,入手是软软的湿发,那人抬起眼睛来,粉色的舌尖若隐若现,露出一个招人疼的笑容。
“哥。”他拖着一点软软的语气,道,“我早就想试试了,没忍住。不疼吧?”
这点疼自然不算什么,也不知是不是确实太久没做了,昏暗的灯光下加上池云非这样的姿势和语气,倒真让温信阳小腹一阵阵发紧,心里仿佛裹着一团邪火,横冲直撞的。
池云非观察对方表情,心里嘿嘿笑,拉高一点被褥埋了下去,含糊道:“你就当我不存在,闭上眼睛,乖。”
乖?大少爷哄谁呢这是……
温信阳吞咽了一下,一边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一边绷紧了肌肉……
池云非也就在画报上看过一些,还有就是在赌坊里听箫棠聊过。真正实践还是头一回,他挺小心的,但还是技术太差,好几次他都听到了温信阳吃痛的抽气声。
但成功勾到了人,他心里还是很嘚瑟的——起码确定了温信阳不反感男人啊。
完事后他去账外漱口,再回到床铺里大大咧咧抱住自家将军,委屈巴巴道:“累了。”
温信阳深深看他一眼,不知在想什么,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声音还带着微微喘息的沙哑:“睡吧。”
又停顿一下,试探道:“你……那个……”
池云非深知见好就收,大度道:“没事,不用管我。”
如此一说,温信阳神色更古怪了,池云非趁机钻进他怀里,拉过他手臂环住腰,他也没再拒绝。
一夜好梦,醒来时温将军早已离开了。
温念炀被派来照顾的小兵哄着吃饭,那小兵看着脸嫩,喂饭的动作还挺娴熟,想来家里也是有弟妹的。
“夫人……不是,少爷。”小兵见池云非醒了,忙起身道,“您早,要用饭吗?”
“嗯。”池云非穿上衣服下床,将温念炀抱进怀里亲了亲,看那小兵,“将军呢?”
“练兵去了,这几日将军会很忙,恐怕顾不上二位。”小兵道,“用过饭我会送二位回去。”
“不用啦。”池云非道,“用过饭我带炀炀到处走走,别跟着我们。”
“可是……”
“我会亲自跟将军说。”池云非转身去洗漱,“你叫什么?在军中什么职务?”
对方只得道:“属下李棵,平时在后厨做事。”
池云非噢了一声,低头就着热水洗了脸,随意道:“最近营里可有来新人?”
“有。”李棵点头,“最近刚好轮换,来了不少新人。今日应该就会被编入队里……”
“有姓白的吗?”池云非打断道。
“啊?”李棵愣了愣,“这个属下不知。”
“新人都住哪儿?”池云非丢了毛巾,随意拿了个粗粮馒头叼在嘴里,倒也不嫌这营里吃得简陋,“这儿有多大?都住了些什么人?跟我说说?”
“这不是属下说得的。”营里许多事都是对外保密的,没有令牌都不能随意进出呢。李棵摇头,“少爷若想知道,可以去问将军。”
池云非唔了一声,道:“那新人住哪儿总能说说吧?我有个朋友,可能也在这儿。”
“今日新人都在校场那边。”李棵嘴倒是紧,依然没说别的,只道,“您可以问问刘哥。”
“刘哥?”
“将军的警卫队长,刘庆川,许多事他都知道。”
池云非想起之前给自己送大衣来的人,了然:“明白了,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