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提高了三分。
刹那间,二人间的火药味再次燃起。
“福生无量天尊…”
见到眼前的一幕,张道玄轻呼一声道号:“事情的缘由,我都已经了解了…”
说着,他转过头来看着南宫傲,开口道:“南宫家主…”
“此事,的确是你冲动了…”
“是我冲动了?”
闻言,南宫傲的神情一僵。
“不错!”
一旁的剑圣点了点头,开口道:“南宫老弟…”
“他谢听澜如果真有心谋害令堂,只消寻个你不在的日子动手便可…”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顺利脱身,还能够隐藏身份…”
“若是手脚利索些,你查也要查上许久…”
“何必选在那高朋满座、强手如云的寿宴动手呢?”
!!!
此言一出,南宫傲的心头一沉。
自他见到母亲死状之后却不由的怒上心头,势要将谢听澜捉拿到手。
这其中的蹊跷并没有多想。
如今他内力所剩无几,身体发虚,人也冷静了不少。
再加上剑圣如此言语。
一时间,他也感觉到隐隐的不对劲。
是啊…
他谢听澜若要下毒手,只消选家中无人之时动手便可。
何必在寿宴当日动手?
如此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错…”
看到南宫傲沉默,一旁的张道玄也点了点头:“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谢听澜狂傲无比,咬死了要害令堂…”
“为何他得手之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反倒被人发现衣襟染血,站在令堂屋外呢?”
闻听此言,南宫傲沉默了。
谢擎天的言语他听不进去也就罢了。
但张道玄乃是武当长老,德高望重。
再加之剑圣也是武林前辈。
经由二人所言,此时他也感觉到此事有蹊跷之处。
自己与谢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甚至没有过多交集。
他谢听澜为何要害自己母亲?
不仅如此。
经由方才一战,他也感觉到谢家的太玄剑法和家传内功的威力。
谢家的武学不仅没有比自家武学逊色多少。
甚至还隐隐胜出几分。
想到了这里,南宫傲陡然一个激灵。
此时他虽然并无证据。
但是心头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他,被人当猴耍了!
此时王野在客栈之中将这一幕看的清楚明白。
其嘴角露出闪过一丝玩味。
剑圣和张道玄这两个老东西是真他娘的狗。
人仙境界却隐藏实力。
明明天天在窑子里嫖到失联,却将这些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俩人才他娘是扮猪吃虎的高手。
“父亲大人请留手!”
就在王野暗暗思索之际,一声疾呼瞬间传来。
紧接着却见雨幕之中一个身着锦衣青年飞身掠过,直接落在了南宫傲的身旁。
“拓儿!”
看到这青年,南宫傲的脸色一变,开口说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飞身而来的青年不是旁人。
正是南宫傲的长子,南宫拓。
“父亲大人,我方才接到三弟传讯…”
此时南宫拓将一个竹筒递给南宫傲,开口道:“他在后院发现了三俱婢女的尸体…”
“其死法与祖母相差无几…”
“祖母之死恐不是谢听澜所为,父亲还要辨明缘由,切莫中了歹人奸计!”
!!!
听到了自己儿子的言语,南宫傲先生一惊。
他接过竹筒取出其中的信件一看,整个人脸上登时露出惊愕之意。
同时他拳头紧握,脸上露出一丝怒意。
“杀我母亲,夺我玉册…”
此时南宫傲开口说道:“还嫁祸他人,险些弄得我等两败俱伤…”
“这幕后的主使不管是谁…”
“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言语间,南宫傲的脸上带着丝丝怒火。
同时他起身对着谢擎天单膝下跪,开口道:“此番是我怒火上涌,中了他人奸计…”
“我南宫傲绝不推诿!”
“谢兄是打是骂,我一并受下,绝不皱眉!”
“罢了!”
看到南宫傲的样子,谢擎天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至亲被害,怒火上涌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已经发现是误会…”
“大家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共同讨伐这幕后黑手才是!”
此言一出,南宫看着眼前的谢擎天。
旋即,他低头道:“多谢谢兄!”
“不必如此!”
言语间,谢擎天将南宫傲扶了起来:“此番我儿被人诬陷,其中必定有所缘由…”
“既然如此,我等不如先进客栈…”
“待我儿露面之后再问问他其中缘由究竟如何!”
“究竟是谁在背后,下此黑手!”
此言一出,众人相视一眼,旋即朝着醉仙楼中走去。
看到这一幕,王野赶忙起身相迎:“诶呦喂,诸位快快请进…”
“正巧小店有各种酒水…”
“你们正可以边喝边聊…”
话到此处,王野的脸上写满了笑意。
“不是…”
看着王野脸上的笑容,赵捕头的泛出一丝疑惑之意:“这客栈内的桌椅都被这些人毁了…”
“王掌柜怎么这么高兴?”
“老赵,这你就不懂了…”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一旁的李青莲开口道:“就是因为桌椅是他们毁的…”
“老财迷才如此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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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六章 故人!
金陵城外,狮子山巅。
阅江楼。
大雨瓢泼而下久未停歇。
雨幕洋洋洒洒落入江中,溅起层层水雾。
江中风急浪高,道道波涛涌起。
放眼看去。
倒真有几分浪涌如山,鲸吞万里的声势!
“东风送雨撒清江,云墨横天屋迫窗…”
阅江楼顶层窗前,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单手负在身后,沉吟道:“最是可怜洲上鹭,分飞各处不成双…”
“这阅江楼真不愧是江南第一楼…”
“此等景观当真天下罕有…”
他声音低沉,言语温润。
仅仅是一个背影,便有一种说不出的高人风范。
嗖!
就在此时,一声轻响传来。
紧接着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前往金陵的两拨人全部身死,无一生还…”
来到这男人身后,身着蓑衣之人开口道:“便是鬼先生也被钉了通济门上…”
“死相极惨!”
“嗯…”
闻言,男人轻轻应了一声:“如此说来,这诛杀谢听澜的任务,应该是失败了…”
他的语气平淡,头也不回。
目光始终盯着窗外的风景。
显然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是!”
听到了此人的言语,身后那身着蓑衣之人开口应道。
“无妨!”
男人摆了摆手,开口淡淡说道:“不过是一件小事情而已…”
“失败了,回去交差便是…”
“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观赏这雨中盛景…”
“如此才不枉来这江南第一楼走上一遭!”
他字字句句漫不经心。
但是举止间却有不凡气度。
仿佛一个前辈高人。
“先生,还有一件事情…”
听到了男人的言语,这身着蓑衣的男子继续开口。
其言语中,似乎带着一丝迟疑。
“何事?”
男人继续询问,但身子仍旧没有转过来。
咻!
而就在此时,一声轻响传来。
紧接着远处朦胧之中一道纯白的剑气冲天而起,直入苍穹之中。
如此景象,便是在阅江楼中也看的无比清晰。
“流光剑意…”
看着那冲入苍穹的剑气,这玄衣男人幽幽说道:“多熟悉的招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