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1)

玄浑道章 误道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对他下来想做的事也是有利的。

  看过之后,他就在这上面写下了自己名字,并盖上了印章。

  这时他想到一事,问道:“人怎么样?”

  伍师教知道他问的是谁,感叹道:“接回来后,并无不妥之处,不过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和做的那些事,有损及都护府利益之嫌,恐怕回去之后,必受都堂追究,将来想再入仕途,怕是没可能了。”

  对比张御所取得的成绩来看,詹治同表现无疑是不合格的,而且差点造成了坚爪部落与都护府的开战,引发南部疆域的动荡,这个罪名一旦追究起来,那就不是小事了。

  张御对此不置可否。

  詹公作为上一任祭酒,还有是一定影响力的,而且像詹治同这样有长才的人,还有一位老师躲在身后,说不定等风头过去,过个几年又会翻身。

  不过,事情到底会如何,谁又知道呢?

  这时舱门又被敲响,粟筑的声音传来道:“张师弟,你可在么?”

  伍师教见他有客来访,正好事情办完,于是便出言告辞。

  张御起身送走伍师教,把粟筑迎到了里面坐下,其人坐定后,抬手一拱,道:“张师弟,这次下船之后,因我还有另有要事,并不回返玄府,就提前与师弟你来道个别了。”

  张御抬手还礼,道:“粟师兄客气,这次多蒙你护持了。”

  粟筑摇头道:“张师弟,你高抬我了,你的修为不差,我这次并没能帮上你多少忙。”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正,道:“张师弟,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在修道上的天资很好,就算我认识的那些同辈,也很少有人能与你比,但是,你以后千万要小心一个人。”

  张御看得出来,粟筑这次其实就是专门来提醒他的,便问道:“不知是什么人?”

  粟筑神情严肃道:“这个人原本也是玄府的玄修,曾是玄首最得意的弟子,据说还在项主事之前就跟随玄首了,只是后来又叛出了玄府,转而修行浑章去了。”

  张御神色自然道:“浑章么?不瞒粟师兄,这次我在外出行事时,也曾遇到过几个修炼浑章的修士。其等给我的感觉十分古怪,气息混乱,不类生人,似乎有着某种缺陷。”

  粟筑摇头道:“他不同,那些寻常的浑章修士是无法和他相比的。”

  他顿了顿,又言:“我玄府弟子不少,但大多数人都是资质平庸之辈,可是能领悟到心光之印的却没有多少,能寻到玄机,从而观读到第二道章的人,那更是稀少了。

  所以大多数转修浑章的人,并非是他们资质杰出,而恰恰是因为他们感受到在玄章上无法前进,才转而去寻找新的出路,不过这个人……“

  他神情凝重,“其人在背叛玄府之前,就已是观读到第二道章了,你可能是知道的,浑章修士自称自己能跳过玄机,直觅下一道章,所以他很可能已是接触到了第三道章的章印了。”

  张御现在还不清楚这几个道章之间战力的差距,可是他仅仅是找寻到了心光之印,就全方面超越了之前的自己,那跨越一个道章的层次,想来里面的强弱之比应是更大。

  粟筑郑重而认真的说道:“这个人现在非常敌视我玄府,尤其喜欢蛊惑和猎杀我玄府的后起之秀,之前玄府有几个英才不是被他杀了就是被他拖去转修了浑章,张师弟这次回去,肯定会名声远扬,所以你千万要小心了。”

  船只通过运河航行,沿途放下返回军振的士兵,两天之后,就回到瑞光内河码头上。

  待所有人都是离去之后,面色有些苍白的詹治同方才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似乎怕碰见熟人,独自一人雇了一辆车,匆匆回到了自己家中。

  可一回来,就得知了詹公重病的消息,这使得他脸上仅存的一血色都是褪去。

  詹公这些日子一直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睡,而他回来之时,正好是清醒的时候,于是立刻把他唤了进来,没有去问什么平安与否,直接就道:“你把所有情形说与我听。”

  詹治同也没有迟疑,当即将自己此行所为,还有后来听说来的事,都是交代了一遍。他说话条理清晰,用语准确,能抓住关键,没用多少时间,就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詹公听完之后,叹道:“你没有错,便是我去,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了,你完全是输在了力不能及的地方,现在也只能设法补救了。”

  他沉声道:“你记着,你这次之所以犯下不少错处,那全是我在信中要求你如此做的,你还写信反对我的意见,但是我坚持如此,由于父命难违,你只能这般。”

  说到这里,他喘了几口气,“都堂纵然要追究你的过错,可若有一个不违孝道的名分在身上,那就还有复起的机会。而我老了,名声也不值钱了,就在这里为你送最后一程吧。”

  詹治同脸上有泪水流下,道:“父亲,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詹公叹道:“现在我的话已经没几个人愿意听了,你只能去找你的老师裘尚了,让他设法给你安排一个地方,你还年轻,现在大变将至,未来还有机会,只要抓住了,依旧能一飞冲天!”

  ……

  ……

第七十章 陈年旧案

  张御回到瑞光之后,先往治署辖下的典宾司交付使命,因为这里的官吏全都是由学宫师教及学令出任的,所以之后也就不必另行交代了。

  在此间停留了一个多夏时,他自里出来,顺便又去了一趟银署,将斩杀夭螈所获得的那笔丰厚金元取了出来。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他得以才回返位于学宫的居所。

  现在他身为学正,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师教,有资格换取一处更为宽敞的宅院,不过他认为自己这处还算不错,既无人打扰,环境也是较为熟悉,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换了。

  李青禾在他下码头时就已收到消息,一直在门外等候,见他回来,上来一礼,道:“先生回来了,家中已是备好了热水热汤。”

  张御点点头,道:“辛苦你了,我离开这段日子里,可有事么?”

  李青禾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先生留下的那些稿子,也是按照事先吩咐送到瀚墨报馆了,杂库那边这月送过三次药骨,青禾都是原封不动放在先生的书房里了。”

  张御道了声好,走进了屋子。

  这时一只豹猫从他身后冒了出来,探头探脑看了看,倏地一窜,到了桌子上方,尾巴竖着,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四周,片刻后,就在台柜之上几个纵跃,跳到了一只挂在高窗下方的大竹蓝中,晃动了一下,自里探出脑袋来,冲张御喵的叫了一声。

  张御看了一眼,道:“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