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8 章(1 / 1)

玄浑道章 误道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秋雁迈步过来,她方才经过剧烈运动的皮肤还泛着红润色泽,她任由汗水沿着修长的身躯流淌到地上,站在台上,她抱臂思索道:“别人光明正大的过来,我们有必要做得这么小气么?你拿我的名帖去请人。”

  她目中泛着光,“说来这位巡护近来名气颇大,我倒还是没有见过。”

  女从副抱拳道:“是。”她想了想,道:“苏校尉好像和张巡护有交情,是不是让她……”

  莫秋雁眼眉一挑,否决道:“不必如此,苏校尉的交情是她自己的,公是公,私是私,不要混淆一处。”

  女从副一低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张御从泊舟天台上下来后,就在州城之中选了一处唤作神赦宫庐的殿宫宿下,从胃宿之外到来的修道人,如今也多是住在此间。

  这处宫庐位置颇好,站在台殿之上,可以直接看十多里之外的中心法台,那上面如今光芒闪烁,还有遁光来回,这应该是玄尊门下和弟子正在布置法坛,准备十日后的讲法。

  据他所知,镇守胃宿的这位沈玄尊并非以玄修之法修炼上来的,而与戴玄尊一般,也是由真法转求浑章而成的。

  这位在去年也曾出来讲过道,只是却与余玄尊昙泉讲法安排在同一时候,所以他也没往此处来。

  而这一次,因为戴玄尊明显没有出来讲道的意思,所以周围星宿修道人也就涌到了这里。

  说起来,由于戴玄尊不再讲道,奎宿之上持续多年的真、玄之比似也不再进行下去了,这等比斗以后或许极可能转移到这里来。

  青曙这时来报道:“现身,俞玄修前来拜访。”

  张御回过头,道:“快请。”

  不一会儿,俞瑞卿带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女走了出来,那正是他的弟子岳萝,后者见到张御,秀气的眸子中显出明亮的光,

  在俞瑞卿与张御见过礼后,岳萝也是上来万福一礼,道:“张先生。”

  张御看了看她,点头道:“不错,看来你未曾懈怠修行。”比起去年,岳萝的功行却是有了明显的长进。

  俞瑞卿道:“若非有张巡护赠送的那本道册,她修行精修长进当不会有眼下这般快。”

  张御道:“这也需自家努力,当日若非见她这般努力,我也不会传她道法。”他这时伸手一请,“道友请坐下说话吧。”

  俞瑞卿拱手称谢一声,随他往里走来、

  待两人到了里厅坐定,张御问道:“虢星一别之后,道友可还好么?”

  俞瑞卿点头道:“甚好,荡平虢星,外间纷扰也是少许多,我辈也是难得安逸,听闻前些年节之前,张巡护孤身斩破幽城,俞某听闻,当真佩服不已。”

  张御道:“我能破此城,也是得了戴玄尊和军务署之助,只我一人是做不成此事的。”

  俞瑞卿笑了笑,道:“可这一人也是难寻啊。”

  两人攀谈了半个多夏时,因岳萝还有功课,俞瑞卿便即带着弟子告辞离去,不过两人方才未久,青曙就又来报,道:“先生,军务署来人求见。”

  张御道:“请她进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进来一名个头不高的女军士,对他一抱拳,道:“张巡护安好,在下丁渝,奉莫署主谕令而来,欲邀张巡护一见。”

  张御婉拒道:“不必了,请丁从副代我谢过莫署主的好意,我这次是来听玄尊讲道的,过后便会离开此处。”

  这话就是明确告诉他,他此来并没有其他目的,也不准备查证什么。

  丁从副一抱拳,道:“是,在下会如实回禀署主。”她稍稍一顿,道:“署中已是查清楚了,那路上阻挡巡护之人,乃是天机工坊的一位名唤‘安知之’的师匠,不过这位师匠如今只有十二岁。”

  张御闻听到此,倒是有了兴趣,道:“十二岁的师匠?”

  他在青阳上洲的时候,师匠见不过不少,可能成为师匠的,无不是有三四十岁的年纪了,十二岁的师匠倒是闻所未闻。

  丁从副道:“是,安知之父祖皆为大匠,人极聪慧,从小又耳濡目染,学了诸般技艺,故才破格提升为师匠。

  只是他许多理念不得长辈认可,这一次为了宣扬自己打造的飞舟,得知了张巡护到来,突发奇想欲借张巡护扬名。也是少年人不知轻重,才做出了这等胆大妄为之事,我们找到他时,他也是很快认识到了自己错处,恳请巡护原谅他,他愿意亲来致歉。”

  张御心下一思,似这样的人才,若是在内层,那早就被推荐去学宫,或者被修道人看重收入门下了,绝不会让其去接触造物。

  这个小孩也很聪明,这么快就认错,那恐怕是一开始就想好了,因为自己年纪小,就算被他找到,也不会拿其怎么样,到时认个错就没事了,反而能达到借他扬名的目的。

  他拿起茶杯品了一口,淡声道:“你去与那安少郎说,道歉就不必了,我念他是个英才,愿意提携他,就让他来做我身边做一年的学生吧。”

  ……

  ……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邀书

  安氏天机工坊之内,一场争论正在进行着。

  “要我儿去当修道人的学生,不行,这是万万不行的啊。”

  安耸是安知之的亲父,不过四十来岁就拥有大匠身份,但他是个老好人,性子软,也是如此,他管教不了自己天生聪慧,个性张扬的儿子。

  他的兄弟安立却道:“可是,那位张巡护说欣赏知之侄儿,如此也能化解罅隙,若果不去,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安耸只是摇头道:“不行不行。”

  他只是个专注技艺的人,心思较为纯粹,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可是却本能觉得,自己儿子不能去给修道人当学生。

  安立对自己的老实大哥也没什么办法,于对座上一位老者道:“阿父,你看?”

  安嵩哼了一声,道:“我早就说过,知之这小子再这么四处招事总是要吃亏的,这回好了,自作聪明,作茧自缚!”

  可他骂了几句,也没拿出什么好办法来。

  身为大匠,要他解决技艺上的难题,那他是当仁不让,可是碰到这种事,他却没有经验,也是全无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所以他想了想,干脆就把自己几个子侄和女婿都叫了过来一同商量。

  他的一名女婿正色道:“岳丈,我觉得大舅兄说得对,此事万万不可,我听闻这个张巡护对造物极其敌视,少郎要是去了他那里,那还讨得了好么?肯定是要受苦的啊。

  况且少郎还是造物之上的奇才,若是被那张巡护教成了玄修,成了修道人,日后可就不能再亲近造物之道了,此举简直是包藏祸心呐。

  玉京来天机院的大匠,不是说想收知之为弟子么,我们不如求她出面?”

  安嵩却是觉得这主意不妥,他可不觉得一位大匠能驳玄廷巡护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