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5 章(1 / 1)

玄浑道章 误道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校尉让我交给张士君的。”

  张御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便收入了袖中,而后抬手一礼,道:“多谢温从副一路相送。”

  温仪身为光烨营军士,本当行军礼,可她此刻却是万福一礼,仪态优美自然,她道:“张士君言重了,祝士君一路平安。”

  她与张御别过后,回了寒江之上,片刻之后,薄翼振动,便又飞腾而起,往来处归返了。

  张御往远方望有一眼,天边的夕阳正悬挂在平原之上,霞晕晚云,风送清爽,道边几株挺拔的杨树被镀上了一层金红色,他看了看前方一处屋舍连绵的小镇,便往那里走了过去。

  此时他的脚边传来喵的一声响,妙丹君现出身影,在那暖融融的夕阳光芒中跟随在了上来。

  就在张御离开泊舟天台后未久,一队穿着黑色棱织服,身背铳剑,戴着黑色皮手套的走了进来,无论男女,他们面色都是透着一股严厉肃穆,令人望而生畏。

  其中一个脸庞轮廓分明,眼神犀利,神情冷硬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正要走出来的人众,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立刻涌了上来,封锁住了验检口。

  他冷声道:“分头检查,不要漏过一个人,所有人都必须采血检验。”

  这时有一名队卒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神情一变,哼了一声,命令一个从副走在这里,自己则带着两个人直接往云母号停泊的地方而来。

  舱门前守卫见他过来,倒也没有阻拦,直接放他入内。

  中年男子沿着舱道走到主舱之中,见苏芊坐在软椅之上,修长双腿交叠而放,正惬意的喝着一杯热饮。

  中年男子看着她道:“苏芊,我要一个交代。”

  苏芊略显慵懒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中年男子厉声道:“这舟上有一名中位修士,你为什么放他提前离去?而不经过我检正司的检查?你这样是违反了青阳律令!万一这个人有问题,你知道会造成多恶劣的后果么?”

  苏芊一挑眉,道:“郑纠,别给我戴帽子,我可没有违反规矩,这位张先生是一位夏士,按照天夏大律,夏士若非国召,则有‘避礼不拜,审置不往’之权,还有,我是光烨营玄甲校尉,你要觉得我有罪,那就去找凌霄军监军,没事别来烦我。”

  她放下热饮,“哦,对了,那位张士君应该是去了青阳玄府,你要是有胆子,大可以去玄府拿人么。”

  郑纠冷冷看她几眼,道:“走。”

  他转身就走了出去,他身后一个随从道:“司查,我们就这样算了?”

  郑纠冷声道:“光烨营属于凌霄军,我们现在不好拿她怎么样,不过监御使如今正和玉京沟通驻镇军的审置权,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随从道:“那司查,走掉的那个人怎么办?要追么?”

  郑纠的眼睛眯起,道:“夏士……哼!你先查一查这个人在哪里落脚,我们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

  ……

  ……

第四章 芦良镇

  “为什么必须采血?”

  一名来自东廷而来的事务官吏愤懑问道。

  “我们是为了防止有外敌冒充天夏子民,混入青阳上洲,你们唯有经过采血检正,才能进入内陆。”一名身着黑衣的检正司队卒如此回答。

  他虽然说得有些道理,可是态度十分不友好,而且看众人的目光犹如看待一副看待罪人的样子,让所有人心中都感觉很不舒服。

  范澜站在远处,对着一名泊台的属吏问道:“这位长吏,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属吏看了看四周,小声道:“那是检正司的人,别惹他们。”

  “检正司是干什么的?”

  范澜了解六十年前的天夏各洲属部,可从没有听说过检正司。

  属卒道:“他们来头可大了,是直接归属监御使统属的,

  范澜想了想,试着问道:“我们是玄府的玄修,难道也要受此管束么?”

  那属吏表示对此无能力为,并看了看他,道:“玄府的人,也不能违反青阳上洲的律令啊。”

  范澜拱手一礼,道:“多谢长吏了。”

  回到泊台之上,玄府一众人等正等在此处。

  齐武问道:“师兄,不知是什么情形?”

  范澜将打听来的事说了一下,

  齐武道:“那师兄,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是让他们采血么?”

  范澜摇了摇头。

  身为修炼者,不用说鲜血了,就是身上毛发指甲都不能让人得去,因为不说其他修炼者,就连异神能通过这些东西直接算计到他们本身上面,所以他对这种举动是十分排斥的。

  要是他自己也还罢了,还有五十名年轻弟子,这是他不能允许的。

  他道:“先等一等,不着急,我们虽然到了这里,但情况暂时不熟悉,不必急着做决定,我刚才问过了,张师弟已经先一步离开了,稍候我们可以找泰阳学宫的人,让出去的人设法联络张师弟,问一问他能够帮助了解一下这里的事情,然后再做定夺。”

  张御沿着乡间的道路行走着,道路夯筑的很平实,两边栽种一排树木,看起来干净齐整。

  这时一辆马车自后方行驶过来,驾车的是一个黑发少年人,脸庞晒的通红,五官倒很端正。他看了看正在行走的张御,想了想,便把车停住,从车驾上下来,走到近前,对他一礼,热心道:“这位先生,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可是要去芦良镇么?如果不嫌弃,不妨坐我的马车一起走吧。”

  张御身着罩衣,戴着遮帽,衣物样式与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也没有刻意去遮掩,所以一眼看出他是外地来的也不奇怪。

  这个少年人尽管语声之中还稍微带一点口音,但大体来说,天夏雅言还是说得不错的,他道:“我正要去芦良镇,少郎是镇上人?”

  少年露出阳光般笑容,道:“是啊,我叫龚毅,就住在镇上。”

  张御目光移向马车,车厢较为简陋老旧,上面盯着一块横板,明显是近期破裂后再重新修补的,较为有意思的是,前方拉扯的马匹也是一个造物。

  他在乘坐寒江虫出海的时候,也在岸上看到过类似的马匹,高大健壮,蹄落无声,且有气雾徘徊,十分威武雄峻。

  不过这一匹,看去卖相就差多了,身上皮毛黯淡无光,毛都几乎掉光了,与血肉结合的金属看着也是泛着旧色。

  这匹马察觉到了张御的注视,似乎有些不安,蹄子在原地踢动了几下。

  龚毅有些不解,他上前摸了摸老马只剩下稀疏鬓毛的颈脖,凑到它耳边道:“老丘,没事的,一个外地来的客人,一个人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们应该帮助他。”

  老马很快在安抚下平静下来,并且拿头挨了挨他,显得特别有灵性。

  张御能感觉出来,这一人一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和默契。

  龚毅又走了回来,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