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玄浑道章 误道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那里争取多积蓄一些神元,他也是径直走入自家精舍之中。合上门后,他稍加洗漱,服下几枚元元丹,坐至榻上,吐纳呼吸起来。

  只是他所用的,就不是范澜传授的呼吸法了,而是自己原来那套吐纳术。

  此法不但能提振精神,代替睡眠,也一样能聚炼神元。关键是几年不间断的修持,这几乎就成了身体的本能,要是再用别的呼吸法,却未必能够适应。

  这一日白天就在众人悄无声息的修持之中渡过,而到了日入时分,才有人过来叩动张御等人的舍门,言及范澜相请。

  张御稍作整理,推而出来,行至阁堂之外,正好瞧见白擎青手中端着一个玉匣从里走了出来,其人对他点了下头,就迈开大步走开了。

  助役在堂阶下作势一请,道:“张君子,范师请你入内。”

  张御步入堂中,见范澜站在堂上相候,就上来与他见礼。

  范澜回礼过后,笑着道:“张师弟,你所填写的竹签上,言明最与自身的合契的章印乃是‘身印’,故玄府赐此章印于你。”

  他挥了挥手,就有助役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只细长木匣,还有一封册书。

  “张师弟,木匣之内就是那枚章印,你看过文册后,若无异议,便请在上面留下名印,这些是要存入玄府册录之中,以备查证的。”

  张御拿起册书翻了翻,见上面写着玄府所赐章印之名,下面是赐印的具体日期,以及传印之人的名讳及盖印。

  他看过之后,从助役手中接来一支笔,刷刷写上自己名姓,拿出私章盖了。做完此事,他这才将木匣拿过,放入了自己的袖兜中。

  范澜笑道:“张师弟,你若无有什么事,那今日便可以出府了。”

  张御抬头看去,道:“哦?已是可以出府了么?”

  范澜点头道:“如今该教给你的已经教了,我辈只要神元足够,便能修持,不用整日枯坐打磨,也不用去琢磨高深道理,当然,你若将授于你的章印观读通了,可随时再来府中,玄府会视你的具体精进,再决定是否传你新的章印。”

  张御考虑一下,道:“也即是说,我若需要观读新的章印,每回都需向玄府求取?这当中可有什么讲究么?”

  范澜笑道:“自是如此,没有玄府传授,又哪里去获取章印观读呢?”他顿了顿,“玄府有时候会让你们去做一些事,若是做得好,也不吝授下章印,只是你们方才入门,现在就算赐给你,你没有足够的神元去观读,所以也没必要去想太多,先巩固好根基便好。”

  张御点了下头,合手一揖,道:“多谢范师兄提点,御以后说不得还有向师兄请益的地方,今日便先告辞了。”

  范澜道:“好说,好说。”他合手还礼,“那为兄就不送了。”

  张御转身走出殿阁,这时他回头看了眼,只见金乌西坠,赤霞漫天,半没于飞檐之上,显得分外壮丽,可却又逐渐在被泛起的夜幕吞没。

  他收回目光,先回了精舍一趟,与郑瑜打了声招呼后便就离了玄府。只是在经过那座古代雕像的时候停留了一会儿,在下面吸纳了少许源能,这才步行返回,于入夜之前回到了原来的居处。

  他沐浴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件宽舒道袍,在蒲团之上坐定,呼吸片刻,待心神静下,就将玄府赐下的那只木匣拿起,打了开来。

  ……

  ……

第十九章 秀林之策

  木匣被掀开后,下方是杏黄色的绸缎底衬,上置一枚隐含云纹的玉简,旁侧还叠着一方帛书。

  张御先将帛书拿起,拎着一角抖开,以一手托着,展于面前。从字迹上可以看出,这是玄府主事项淳所留。

  上面言及,过往的玄府弟子若由“身印”一道往上观读,但凡是有所成就的人,大多数是先以固本为要,所以特意挑选了这一枚“养元”章印授予他,帮助他夯实根基,巩固本来。

  再往下,则就是玉简的观读方式。

  上面话的虽然不多,可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少。

  他思忖道:“看来玄府在对门下弟子培养时,过往的经验也是十分重要的参鉴。”

  这与他曾经经历的旧法修行完全不同。

  他的那位老师一直强调,在修炼过程中,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而前人的经验并不适用于所有人,所以要尽量抛弃前人认知。

  而具体到传授法门时,就是丟给你一套口诀让你自己去悟,悟得出来就过关,悟不出来就是没有天资缘法,期间根本不会来多理会你。

  按照他老师的说法,这些只是最为粗浅的法门,要是连这些都无法修成,那后面的高深功法也没必要去多看了。

  这般看来,新法取代旧法也的确不是没有理由的,至少入门门槛降低了许多,对待弟子的态度也没有那么随性。

  不过事物都有两面性,新法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弊端的,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

  他伸手将那一枚玉简从木匣中拿了出来,触手顿感一阵凉意,在上面轻轻拂过,那里面的云纹似如活动起来一般,产生了些微的波荡。

  他看了这东西片刻,就于心下一唤,身周围顿有一片金灿灿的光幕升起,在那上面,以“存我”之印为中心,六正章印在外环成了齐整的一圈,朱文红印,篆字方正,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他目光一移,看向了“身印”。

  在还未进入到游园时,他便感受到自身似乎进入了一团温水之中,在这之后,其余感觉才纷至沓来。

  所以这是他在找寻那缕玄机的道路上,最挨近自身的章印。此时随着他目注其上,神元在减少了一缕后,此印便就焕发出了光亮。

  但他此刻没有感受到到什么变化,这是因为六正印是根本之印,只是为了使他在大道之章找准方向,并不能直接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因为相对大道之章,人身委实太过渺小,好似面对无边无限的浩瀚虚空,如果说存我之印只是在其中落下了一个点,那么此刻的“身印”就是向外开辟了第一条道路。若想继续向外开拓,这两步就是不得不为,且又无法省略的。

  此时他将那枚玉简按于眉心之上。这刹那间,顿觉一股意念自里涌来,心中无端明白了一些道理,而与此同时,在“身印”外沿,就有一个章印随之衍生出来,上面有着“养元”二字。

  一阵细微的碎裂声响传来,玉简之上生出一丝丝细密裂纹,再碎成了无数有若沙粒一般的均匀小块,洒落在了桌案之上。

  他没有去管这个,直接引动神元,往那养元之印中填入进去,少顷,便觉有一股较为温和的力量凭空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