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9 章(1 / 1)

玄浑道章 误道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奋力抗争。”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露出一副不堪回首,不胜唏嘘的样子,道:“奈何身边同道一个个都是迫不及待的投降,还口口声声让常某人放下诚义,常某本心是不愿的,可是为了道脉传续,为了门下弟子安危,也只好忍辱负重,苟全此身了。”

  他忽然又抬起头,道:“听闻两位过去也是化为之世的修道人,只是当初不得已下才投向了元夏,常某想着与两位经历相近,或许能明白在下这番苦衷的!”

  “不错!”

  “正是如此。”

  姜、蕞两人俱是一脸正色。

  常旸略显感动道:“果然两位道友是理解常某的,毕竟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啊,活着才能见到变机啊。”

  他这一句话却是引起了姜道人和妘蕞两人的共鸣。

  他们当初也是反抗过的,可是没有用,目睹着同道一个个败亡,他们也是动摇了。

  毕竟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看到机会,只要他们还活着,那么就有希望。若是将来元夏不行了,说不定他们还能重新站起来,总之他们还有得选择,而那些激烈反抗因誓不妥协而被剿灭的同道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两人看了看常道人,如果不是投降过一次的人是发不出这等心声的。

  常旸叹道:“所以常某只是想求活而已,若是元夏势大,天夏将亡,那么投过去又有什么不可呢?可若非是如此,常某还是继续待在天夏为好。”

  妘蕞这时忽然出声道:“常道友说自己是外派之人,如今既然投靠了天夏,莫非不曾立下约束誓言么?”

  常旸怔了下,摇头道:“常某出身宗派已灭,放眼天下,没有能与天夏交锋的大派了,就算反叛,又能投到哪里去?天夏根本无必要约束我等。”他又看向两人。“不过真是有约束,两位莫非没有办法化解么?”

  姜道人道:“常道友说得不错,就算真有约束也没有关系,只要不是当场崩亡,我元夏也自有办法化解的。”

  常旸道:“这就好啊,这就好,也不知投向了贵方,能得什么好处么?”

  “好处?”

  两人都是怔了怔,身为叛逆之人,元夏能饶过他们,给他们一个求活的机会已然不错了,还想有什么好处?

  姜道人想了下,道:“我元夏征伐诸世,只要能立下功劳,就能积功累资,若是足够,便能以法仪护持自身,功行一到,就能去到上层……”

  他说了一通好处,但实际上就是你只要投降了过来,肯为元夏卖命,最后若是不死,或许就能有机会进入上层。

  常旸听了这些,点点头,再问道:“还有呢?”

  妘蕞道:“莫非这还不够么?元夏给我们这些已是足够宽仁了,不敢再奢求过多。”

  常旸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问道:“就这些?”

  姜道人这时缓缓开口道:“道友不能只见到这些,假设天夏与元夏真的对抗,我元夏实力强盛,站在天夏这边的那只有死路一条,来到元夏那里却能得有生望,莫非这还不够么?”

  常旸摇头道:“那也要能活到那时候才可,按照两位所言,却是要与旧主相争的,若是在征战之中身陨,谈此又有何意义呢?”

  妘蕞反问道:“不知常道友如今如何,莫非在天夏就能置身事外,不用上得战场么?”

  常旸理所当然道:“自是不用啊。”

  两人问了几句,才是发现,原来虽然同样是跳反之人,两边得到的对待却是大不一样,

  他们修炼的时候很少,也没有什么修道资粮,什么都要自己去搜罗,可以说除了一个元夏给予的名分外,什么都没有。

  反观常旸虽然受过罪罚,可也就是流放了一阵,可平常一应用度皆是不缺,如今刑罚已过,此后如寻常天夏修士一般不拘束了,只要不是遭遇覆亡之劫,那就可以不上战场。

  了解到这些后,两人不觉一阵沉默。

  常旸这时醒觉了什么,大声道:“不对,不对!”

  妘蕞道:“常道友,何处不对?”

  常旸看着他们二人,道:“据常某所知,我天夏乃是元夏征伐之中最后一个世域,攻完之后就没有世域了,常某若投靠了贵方,又到哪里去赚取功劳呢?又如何去到元夏上层?”

  “嗯?”

  姜、妘两人都是一惊,不禁相互看了看。妘蕞忍不住道:“天夏是最后一个世域?常道友你从哪里听到这些的?”

  常旸道:“自是三位到来后,上层大能知晓因由之后传告我辈的。”他诧异道:“莫非两位不知么?”

  姜、妘闻言,心中更是惊疑,同时莫名涌出了一股强烈不安。

  因为他们一瞬间就想到了,若是真如常旸所言,天夏乃是最后一个等待着被元夏攻伐的世域,那天夏若是没有了,被消灭了,那么他们这些人该是怎么办?元夏又会如何对待他们?”

  ……

  ……

第十二章 用策暗分说

  守正宫内,张御和风道人端坐在一方广台之上,两人正隔案对弈,边是弈棋边是等待常旸那边的消息。

  这时神人值司来报,道:“廷执,常玄尊来了。”

  张御道:“请他到此。”

  神人值司躬身退下。不多时,常旸走上了广台,对两人躬身执礼道:“常旸见过两位廷执。”

  风道人问道:“常玄尊,此行如何?”

  常旸恭敬回道:“回禀风廷执,常某已是试着与两人分辨利害,不过要想有所收获,恐还需等等。”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封准备的书贴,双手递上,道:“常某与那元夏二人之对言全都是记录在此这上面了。”

  他懂得适可而止,在道出天夏乃是最后一个元夏将要除却的世域之后,便就不再往下说,而是起身告辞了。他也没有试着劝降二人,因为他深知有些事情自己不用去明着说,反而让其等自己去想才是最好的。

  而他也知,这两人对他的疑心从头到尾都没放下过,可那又如何呢?他说的可都是事实,两人只要还是那等利己之人,那就一定是会想法设法为自己谋算的。

  风道人拿来把书信看过,不觉点头,随后又递给了张御,并道:“辛苦常玄尊了。下来还需你你更为费心。”

  他执拿与外派交通之权柄,当然也是明白此事不可能一蹴而就,需得缓图之,至少常旸现在的表现堪称为上了。

  常旸又道:“不敢不敢,常某也是为了玄尊,只是……”他躬身一礼,面上显露出来的表情有些不安,道:“为了此事,常某说了不少出格之言,此中还牵涉诋毁天夏,还望玄廷能够宽宥。”

  风道人道:“无碍,你是奉我之命而去,这些话也是我准予你说的,道友是为天夏谋利,自是并无任何过错。”

  张御道:“常道友,此事你尽管放心去做,无需有任何顾虑,你此行之所言,我可予以你宽赦。”

  常道人听了此言,不由放下心来。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