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下去的必要习惯了,稍微有些迟缓或懈怠之人,根本无可能在此外长久驻留。
灵道人在与这些散修说完话后,意识退了出来,稍作调息,走到了外间,这里有一名年轻修士正在这里等着他。
他讶道:“师弟怎么有暇来了,你那里不是还有不少事么?”
年轻修士道:“老师认为这几日天夏可能会遣人来查证,师兄你专注造物信神,无法分心,故是老师让我来帮师兄你一把。”
灵道人点点头,道:“你那边可还顺利么?”
年轻修士道:“那些上层神明倒是颇为信任我,我给他们带来了好处么。我身后还有老师,在这强者为尊的神国中,他们也不敢不给我好脸色,小部分人在那里闹事,那些阴谋诡计简直幼稚可笑,倒是师兄这里整日面对,却是我比那处困难了多。”
灵道人道:“天夏步步紧逼,我感觉这里很难再有进展,我们也不能做得明目张胆,师弟你那里还要多久?”
年轻修士道:“本来谋划很顺利,不过师兄这里的信神被打灭,这便少缺了关键一环,现在可能拖到数载之后才能完成了。本来我们师兄弟几人可以一同借此机会试着去往上境,现在只能放弃原来的打算,让师兄你先去到上境了。”
灵道人沉吟一下,摇头道:“虽然是宫道友几人自作主张,可终究是我这里先出了纰漏。所以机会还是让与你等为好。”
年轻修士道:“既然师兄不愿,那我也是算了,此等机会还是让给小师妹吧。”
灵道人道:“也可,此地信神众多,我们总是有机会的,不过是晚些时日罢了。”
这时他又一叹,道:“我还有担心天夏那边,我派自避入此地,本已是逐渐恢复元气,若得成功,想来不难恢复旧观,来想用数百年时间来完成那件事,可现在某些人异动惹来夏关注,就怕横生波折。”
年轻修士劝慰道:“有老师在上,不必担忧,再说我们做我们的事,又与天夏何干?那些古夏旧事天夏岂会多理会?只要不让天夏抓到把柄,他们当也不会对我等直接下手。”
灵道人道:“只愿如此。”
清玄道宫之内,张御待把所有事机都是安排下去后,抬起头看了眼天夏舆图。
他发现不论是虚空查找线索,还是伊神那边之事,亦或是那些散修的情形,这都不是一天两天之事了,恐怕很长时间才能得到结果。
而平日具体事机,则可交由守正宫的分身处置,下来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相对平静,既然如此,或许是时候去见一见五位执摄了。
……
……
第两百七十一章 万化逐道一
张御一念定下,再是观有一眼天夏各洲宿,见短时之内无有不妥,便把宫内神人值司唤来交代了几句。
待话说过,他从玉台上起身,意念一转,霎时间,已是落在了清穹之舟深处。此刻他正立身在一片无边平陆之上。这里似本来混沌一片,而他一入此间,心识外感,便以此定住了天维,有了上下诸方之分别。
天地呈现出的是他对外景的认知具现,这也他所愿意接受的,他明白自己若是换一个道理认识,那么眼前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站在这里,感受着磅礴浩荡的清穹之气围绕着自己,他只觉自身似乎一同融入了此中,心中涌现出了诸般感悟。
在此站立了一会儿,他往前望去,那里有一团飘动不定的清气,边缘处像是水墨淡融开来,那就是前往面见执摄之所在。
前次到来,他是凭五位执摄所予的金符直接踏入了门户之中,而这一次,因为他已是来过此地,故是不需要再借那金符之助,以意念转动便可到此。
此刻他目注那一团清气,心下若有所思。
他始终有种感觉,五位执摄相唤自己,应该是涉及到了一桩要事,此事似与自己、与玄廷、甚或与天夏都有一些牵扯。
他收摄心神气息,就往里走入了进去。
在进入清气的那一瞬,便见无数列序严谨的微光向着他冲了过来,再是簇拥着他向前。
微光涌动之中,其力量也是持续增加,从极微小再到极广大,待到与他的力量完全恒平之际,似是两者混融到了一起,而所有一切变化顷刻为之一静,似是有那么一个短暂过后,又是轰然一散,所有一切都是退去,一方无边广大的玉璧现于眼前。
张御抬头望去,他这一次到来,似是因为从头到尾都未借助他物,故是感受与上回所不同。
他明显感觉自身进入了一处似是更高层次的空域之内,或许只以空域似还不足以准确表述,应该说是“诸维之中”,似是五位执摄本身在哪里,哪里便是中之所在。
他抬袖执有一礼,道:“玄廷廷执张御,见过五位执摄。”
这一语落下,玉璧之上便有一缕缕飘渺玄音传出,空明通透的大玉璧上面有璀璨灵光四溢,五个似用笔墨勾勒的庞大道人形影自里浮显而出。
当中那位执摄平和语声言道:“张廷执有礼了。”他稍有一顿,又言:“我等请张廷执到此,是因为张廷执求全道法,已是天夏玄廷之中少数几位位于道法之巅的修道士,故而有些事机张廷执需得知晓。”
张御见这位执摄如此说,知道下来所言必然是极为重要的东西,肃声道:“御,在此恭闻。”
居于左侧的一位执摄这时说道:“张廷执以为天夏是何物?”
张御不觉思索了一下,他自能感觉到,这位执摄此问,问得不是天夏上下之礼序,也不是问天夏治世之法度,而问的是更高层次的东西,是涉及到由来过去,乃至到兴灭终始的道理。
他略作思考后,才道:“天夏由道、由人,由我;由我向人,由人向道,如此而溯之。”
那位执摄道:“张廷执所言,已解其理,我与人相济,人与道相合,人我皆在道中,如此方成天夏。”
居于右侧的那位执摄于此时开口道:“张廷执此前外感诸维,杀却诸般外我,定寻一己,于是证全道法,此可谓之完我;而人如此,道如此……”他顿了一下,加重语声道:“天夏亦如此!”
张御不觉一抬头,他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站在左侧那位执摄此刻道:“张廷执,我天夏之前乃是神夏、神夏之前乃为古夏,而古夏再早,则是荒古之时,那时诸道并兴,方得如今之天夏,然则道不同,观者不同,则亦世不同。”
张御身上袍袖此刻微微飘动着,他已是感觉到,自己正慢慢接触到了有关于天夏的真正的玄机了。
立于最右的执摄续言道:“然则荒古之初,并非一切之根由,这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