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8 章(1 / 1)

玄浑道章 误道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一下语句,才抬头道:“张守正,那些弟子这次贫道有不得不将之带回的理由,既然你我皆有道理,那不如此,你我一论道法,若是贫道输了,便就此退去,不再提及此事,若是道友输了,便让人贫道把人带走,如何?”

  张御却是断然否决道:“我天夏自有规序,没有私下拿过去宗门陋规去判论事机的道理!”

  乔悦青沉默片刻,目注他道:“既如此,那贫道也只好道一声得罪了。”

  她对浮陆上面等候着的弟子传声道:“你们自去拿法器捉人,这里有我拖住。”

  她一伸手,便捉出了一株莲花,莲花之上荧光浮动,在昏暗天空之下犹如一盏莲灯,柔和而娇美,随着花瓣一朵朵绽开,这光芒也是无声无息间融入天地之内,霎时在外形成了一团笼罩四方的光纱。

  她自忖张御正身在这里,自己也用不着上去与之对斗,只要阻碍其回去上层,同时派遣那些弟子持法器去各处驻地请人,对方也自阻拦不住。

  因为有师门镇道之宝相助,她很快就可将众弟子挪移到各个驻地之中,而后将人带了回去,便算做成了此事。

  当然久守必失,一味遮挡,坚持长远或许有变数,可守持片刻她却是有信心的。

  张御抬头看了一眼,当下唤动训天道章,向各驻地淡声传言道:“外来之人,凡有进犯驻地之举动,一律拿下。”

  各驻地得他吩咐,俱是同声回应。

  而在此时,他身后一道青色剑光倏地飞起,往天穹中去,随着一声悠远剑鸣,对着那遮蔽天幕的光纱就是一冲!

  乔悦青见到他居然驾驭剑器,不禁有些意外,剑修素来是真修常见,玄修之中少有见得,而能御使之人,定然不可小觑。

  她倒不慌,凭着自己所驾驭的少许法器之力,当可以将剑上之力转挪了出去,然而这一剑上来,她却是发现不对,那剑上之力凝聚于一处,自己竟是转无可转,挪无可挪,更似有一股斩断一切的锋锐,她失声道:“斩诸绝?”

  那剑光过去,天穹之中的光纱霎时被撕裂出了一道巨大裂口,裂隙边缘处光芒闪烁不已,似在使力弥合着。

  乔悦青听得一声清脆声响,便见手中莲花之上出现了一道裂痕,随后一瓣花瓣掉落了下来。

  她知道不好,连忙施以法力补救。

  然而那剑光并未到此停止,再是旋空一斩,又是劈开一道天隙,随着那剑光接连闪烁,光纱之上更是处处豁口。

  乔悦青见莲花之上花瓣一朵朵掉落下来,最后颓然也是放弃了此举,因为遮蔽一破,意味着张御随时可分出一部分力量去到上层,再去支援各处,她这一番心思也算是落空了。

  她暗自一叹,心知事不可为,却也无脸留在这里,打一个稽首,道:“道友高明,贫道技不如人,这便退去。”

  言毕,她化一道金光转去,顶上那遮蔽天光的阴影也是一并散去。

  张御见她离去,也是收回目光,他方才也是有过思量,是否出手将此人留下。

  不过这事情牵涉很大,加之对方身外有一种虚荡不实的气机,似能随时转挪到其余地界,这多半是那件镇道之宝的作用,他便是出手,也未必拿得住,故是没有再去拦阻。

  他略作思索,便以训天道章向晁焕传言道:“晁廷执,有一事劳你转告廷上……”

  而与此同时,那些乔悦青派遣出去的元都弟子,也是各自来到了各洲驻地上空。

  在幽原上洲这处,随着上方阴影浮现,上回到来的道人再次现身于此,他望向下方,冷笑一声,把玉符往下一掷,此物便化一道灿灿金光自行飞去。

  这是门中拘符,受过玄尊法力浸润,只要知晓对方姓名,一旦落中目标,那自能将之拘拿了过来。

  这一次,那玉符未见阻挡,直入驻地之内。

  沈乘安正在高台之中打坐,在这一瞬间,似是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随即便看到一道金光冲着自己而来。

  然则他想要躲避之际,却感觉自身无法动弹,只能看着此物过来,而就在那光符要着落他身上时,那立驻地之中的玄柱再度有光芒闪出,那光符此光一照,就如烈阳融雪,顷刻化消散去。

  那一道光芒也并未到此停下,而是由驻地继续向外扩散而去,眨眼从名道人身上晃过,此人被光一照,神情不由一阵恍惚,等他再是清醒过来时,却骇然发现自己已是被人以符印镇压住了。

  而这一幕情形,也是在其余各处驻地之中上演,来袭的元都派弟子除了少数未曾参与之人得以走脱,其他动手之人俱被擒捉。

  乔悦青待回到浮陆之上,见到了那逃回来的两名弟子,才知其余弟子俱被拿下了,她也是无奈,更不知现下当如何做,只能将此间情形落于玉符之上,将之传去了门中报呈此事。

  元都派纵空转挪之术极为高明,王道人这里很快收了乔悦青传来的玉符,他看过之后,不敢耽搁,急忙离了自己道宫,来到了攀微台前。

  通禀之后,他来至台上,见任殷平背对着他坐于此间,看去似在推算什么,他便上来打一个稽首,低声道:“师兄,乔师妹那里传来的消息,说是本来按照师兄指示行事,但却被一名名唤张御的守正拦住,许多弟子也被此人扣下。”

  他顿了下,又道:“师兄,这人似也是荀师兄教出来的。”

  任殷平停下了推算,但却没有说话。

  王道人想了想,试着道:“师兄,你说这是否是韦梁早已安排好的?便是向我元都示以强硬?”

  任殷平语声平静道:“你去和他谈一谈吧,让他知晓我元都派的条件。”

  王道人心下微松,道一声是,再是一礼,就退下去了。

  韦廷执此刻正在客阁之内,他这两天反复在思索任殷平那日之言,说什么元都非是天夏从属,非是从属,那就是想自为主宰了。

  他神情凝重,这绝非他想看到的结果。

  其实可以的话,他并不想现在和元都派闹翻,这个时候天夏若是内部出了问题,哪怕元都派不动,天夏也会被牵制住一部分力量,更不用说此辈动用法器,还有可能将上宸天或是邪神放入了内层。

  两线开战是要尽量避免的,不过若是元都派不听劝告,那么天夏也不吝付出一些代价,将这麻烦彻底解决掉。

  他们竭力维持和睦,并不是畏惧对方,而是为了避免更多损失,终究生民不易,内层这才又安稳了几年,一旦再次开战,那便是死伤无数。

  这时身边一个跟随他的玄修忽然神情一动,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