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有上面给的护符,可这等东西本身就惹人怀疑。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趁早抽身回去。
可他在这里他享受万众瞩目,有声望有地位,而若回去,那不过是一个被随时呼来喝去的仆奴罢了,他是怎么也不会回去的。
他要在天夏立稳脚跟,就需要一个足够的身份。
而若能成玄尊弟子,这一切都能解决了。
现在他认为,拜入余常门下是最为合适的,因为这位以往收徒从来不看具体出身,只看是否是人才。
现在余常门下正是落魄之时,众人避之不及,他上去也容易被接纳。最妙的是,这位玄尊被看押起来了,就算拜入门下,也不会窥破心思。
何礼道:“属下最近试探了一下那边览的口风,也说了先生欲拜入余玄尊门下的事宜,不过这人生性持重,却是轻易不肯松口,还问先生有无立下什么功劳,属下觉得,若是先生能立得什么大功,或就可让这位接纳。”
班岚这时目光闪烁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缓声道:“近来外层会有道友到来,现如今我不方便露面,你带人去接应一下,记住,哪怕是他们要求,你也不要通过道章传递消息。”
何礼神情一凛,道:“属下明白。”他又试着问道:“先生,他们这是……”
班岚淡淡道:“不用多想,他们此行另有安排,也与我们的事没有冲突。你办完了就尽快回来。”
何礼心中松了一口气,道:“先生。”
而另一边,岳萝在见到杜潇潇符印上面一直闪烁的光芒停下,便急着来问道:“潇潇,你是在和谁说话,是那个班先生么?他没让你干什么吧?”
杜潇潇回道:“没有。”
岳萝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随即她露出笑容,“对了,给你这个,这里很有趣。”
杜潇潇随即发现,道章之上多了出来一个小印,上显“异闻”二字。
她试着把意念附着其上,随着眼前光幕一变,才发现自己又是了一个道室之内。
她再看了下,才发现这里与单纯的论道不同,是一个纯粹谈天论地和分享各种异闻消息的地方。
不过由于这不是严谨的道法论辩,所以或真或假的消息都是充斥其中。
丁盈这时有声音传出,道:“小萝、潇潇、你们快来看最上面那个留语,说是早在天夏之前,已经有修道人达到此世,还说有人在荒原上见到了早前就到来此地的修道人的洞府,里面还藏有旧修留下的丹丸和法器呢。”
岳萝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好奇道:“这是真的么?”
杜潇潇没有说话,只在心里默默道:“是真的。”
清穹地陆,岑道人在明周道人引路之下,正带着一众弟子沿着廊道往临时驻阁走去。
这时他目光朝南面一座驻阁望去,见那里禁阵转运,灵光漫漫,显然是有人居于那处,而能落脚在此的,无疑是玄尊身份,便就站定脚步,问道:“那里是哪一位道友?”
明周道人回道:“前些时日朱凤玄尊归回天夏,那里是朱玄尊临时所居之地。”
“朱凤?”
岑道人呵了一声,道:“当初她与毕明、元童三人离开天夏后,我愿意为今后再见面当就是敌手了,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看来荒野寂寥,人心难耐啊。”
明周道人微笑道:“世事难料,岑玄尊今日不也一样回来了么?”
岑道人撇了他一眼。
他那袖一甩,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行去,不多时,一行人便走入了有着十余座宫台的驻阁之中。
岑道人令弟子各去安排,他则道:“我在内层走了走访诸多洲陆,但凡玄修,无是是用了那训天道章,听闻立造此章乃是那位张守正,不知道张守正可在守正宫中么?我想拜访一下这位。”
明周道人道:“待明周一问。”过了一会儿,他回道:“岑玄尊,张守正正在闭关,怕是不便待客。”
“闭关?”
岑道人呵呵一笑,道:“我听闻他此次先后擒捉了两名外层同辈,看来自身也是颇有消耗,罢了,我就待他功行得复后,再上门拜访吧。”
他挥了下手,明周道人打一个稽首,身影便是消去不见了。
岑道人则是走到驻阁内堂之中,他拿出一枚玉符,对着前方玉璧一甩,化一道光芒落入其中。
过了一会儿,钟道人身影自里现身出来,他道:“岑道兄,此行顺利否?”
岑道人言道:“客套便就免了吧,岑某也不是来说这些的,岑某只想问,钟廷执你可是有安排了么?”
钟道人道:“岑道兄莫急,上宸天和幽城虽退,可难保不会卷土重来,如今第一要务,还是防备此辈,关于岑道兄的安排,道兄且稍再等等,过得一段时日之后,钟某自会在廷议之上提及此事。”
岑道人道:“好,那我就再等上一等,倒是我方才过来时,见得朱凤也是归来了。我往日曾有听闻,说毕明、朱凤还有元童这三人当初是为了找一样东西,才离了天夏,钟廷执可是知晓么?
钟道人面上现出露出一丝讶异,道:“竟有此事?钟某从未听说。”
“哦?”岑道人意味深长看他一眼,道:“钟廷执不知晓那就罢了,那我改日再问一问亲手擒捉元童的长孙道友吧。”
……
……
第八十章 拓域廓天地
妙皓道宫之内,钟道人在与岑道人结束话语之后,就又借助玉璧之照影,寻来崇昭、长孙迁二人,商议后续事宜。
他道:“岑传如今回归天夏,方才却是问我索要名位,这事倒需安排妥当,毕竟我等还要用他制衡玄浑二道,若他无功,无可做到此事。”
崇道人道:“钟道友上次说及此事之时,似便已有思量了?”
钟道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近来一直在谋思此事。”他看向两人,目中生神道:“如今各洲宿镇守俱已得人,难以再作安排,故想要为岑传谋取名位,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增洲扩府!”
他这一话出,玉璧之中二人不禁都是朝他看来。
崇道人沉声道:“增洲扩府?”
钟道人点头道:“不错!要知我天夏全盛之时,曾在一十三上洲之外设立八百都护府,现在还剩多少?不过百来数罢了,而那时的中洲、下洲也几乎都是废尽,而这七八十年下来,我天夏已然恢复了以往气象,重新设洲立府也势在必行!
而浊潮之势证明,要想洲府在外存续,唯有玄尊或是玄尊化身前往镇守才能保全,我等可奏请玄廷,让玄尊或是玄尊化身出镇地方,如此既可顾全大局,又可对岑道友有一番交代了。”
崇道人沉思许久,才道:“钟廷执此法虽好,但首执那里如何说?涉及这等大事,首执那里不通过,怕也是难过此关。”
钟道人道:“两位道友可是记得,自上次撤除高墨之位后,首执一直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