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案藏玄机之血色情怨 费克申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2个月前

汪洋很不好意思。

  “他受伤不轻,想让他住院,他就是不干。”胡亮说。

  “没事。这点儿伤算啥?就是对付那小子我们俩都不是个儿,多亏了朱琳老师。”汪洋看看朱琳,脸红了。

  “你是路过?”古洛问道。

  “嗯。也算是吧。”

  “你在哪儿住?”

  “清凉街13号。”

  “是回家碰上的?”

  “不,这……咋说呢?”

  “说吧。对我们有什么不好说的?有困难,我们帮你解决。”胡亮说。汪洋看了一眼胡亮,说:“其实,这也不算见义勇为,我每天都去那儿。”

  “噢。”古洛有了兴趣。

  汪洋就把他妹妹的遭遇说了,说完后,眼泪就流了下来。“我要给她报仇。可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那个坏蛋。”

  “是不是,你都有功。救了朱老师,和给你妹妹报仇不一样吗?要不,又多个受害人。”胡亮很感动地说。

  “我也没本事,练了点儿武术,却啥也不顶事。”汪洋颓丧地说。

  “没事儿,以后到我那儿去,我教你。不收钱,你是我的恩人呢。”朱琳说。

  “我也去。以后……不过,我太大了点儿。”花匠说。

  人们都笑了。

  空旷的审讯室里,一张桌子后面坐着胡亮和古洛,对面一张孤零零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像是被抽了筋的狗一样的人。他留着平头,一脸横肉,眼睛小而凶狠,眉毛向下耷拉着,活像狗垂下的耳朵,这是副天生杀人犯的模样。他低着头,时不时用贼一样的目光看看面前的警察,一言不发。

  “怎么?跟我们搞起沉默权来了?”胡亮语带讽刺。嫌疑人还是不说话,已经半个小时了,他就像块不会动的石头。

  “说!你叫什么名字?职业?住址?”胡亮厉声喝道。嫌疑人的身子似乎抖动了一下,这微小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古洛的眼睛,他知道嫌疑人内心有所动摇。“你本来就不是个意志坚强的坏蛋,还要装什么硬汉?”古洛在心里判断道。

  “子弹打过来,可不管你会不会叫唤。就是畜生临死前,还要挣扎挣扎,就是头猪还要叫呢。你呢?死得像个闷嘴葫芦?”古洛说。

  “吭……”他咳了一声。

  “不管你再怎么装,就是没有你的口供,照样判你的刑,要你的命!这你还不明白?”胡亮说。

  “唉!”他还叹了口气。

  “叫什么?”

  “邹明贵。”

  “接着说。”

  “黑龙江省绥化市小东乡村民。三十五岁,无业,不,算是农民吧。”

  “就是没种过地。”胡亮说。

  “地都没了,种啥?”

  “一直在外打工?”

  “嗯。”

  “犯过事儿吧?”

  “没有,是头一次。”

  “头一次,还懂得沉默权?”

  “听人说的。”

  “谁说的?你为什么要听?是不是准备好了犯案?”

  “你就别问了。今晚的事儿是我干的,该咋判就咋判。”

  “好汉做事好汉当呀!我问你,你知道前几天公园里就是你作案的地方出过事儿吗?”

  “啊?真的?我……我不知道,我才来这里一天,要不我能往枪口上撞?”

  “说得好!来本市是为了抢劫?”

  “不是,想打工,没钱,就干了这事儿。”

  “还想强奸?”

  “……”

  “来这儿前,在哪儿?”

  “铁岭市。”

  “铁岭前呢?”

  “在家。”

  “是打工?有人证明吗?”

  “有。在建筑工地上,当力工,俺也没啥技术。”

  “什么时候出来打工的?”

  “半年前。”

  “以前没打工?”

  “没有。”

  “以前来过这儿吗?”古洛忽然开口。

  “没……没有。”邹明贵慌乱了一下。

  “用得着我帮你回忆吗?”古洛说。

  “绝对没有!”邹明贵强硬起来。

  “先把他带下去。”古洛说。

  “给!好烟。”胡亮把一包中华烟递给了古洛。古洛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火,狠狠地吸了一口。

  “戒了两天了?”

  “胡说!都三天了。”两人都笑了起来。

  “现在有电脑很方便呀!”古洛说。

  “要查什么?”

  “看看这小子被咱们招待过没有。要是没有,就看看铁岭有什么案子和这相像的。再去他家问问。他可不像能在家待得住的人。”

  “是啊。作案时说的那种话,什么‘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够凶恶的。还知道行使沉默权,简直是个油条,能没有前科?”胡亮笑着说。

  调查了案卷后,证明邹明贵没有案底。“好小子!运气够好的。咱们出趟差去他家看看?”胡亮说。

  古洛想了想说:“算了,又得花钱。给他们那儿的派出所打个电话问问。他的那个检查,就是DNA检查什么时候出来?”

  “明天。”

  五 天灾?人祸?

  刚一睁开眼睛,古洛就感到了头痛欲裂。最近他身体不太好,浑身都不舒服,还患上了高血压,每天都得服药。

  “该不是血压高了?”古洛想着,就让妻子给他量了量。妻子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什么都能干。

  “没事儿。”她说。

  “那就是累了。”古洛像是在自言自语。

  “休息休息吧。年龄不饶人呀!”

  要是平时,古洛会勃然大怒的,但现在他却感到了一丝悲凉。岁月就是这么有力量,连古洛这种谁都认为不会老、他自己也曾这么认为的人都低下了头。

  但他还是不服气。他挣扎着起了床,洗漱后,坐在沙发上缓了一阵儿神,觉得好多了,就让妻子端来早点。他慢慢地吃完后,看看表,都十一点了。“这叫早点还是午饭呀?”他苦笑着,顶着耀眼的阳光出门去公安局了。

  天气真热,公共汽车像蒸笼一样,但古洛这个馒头还在思考着。

  “邹明贵说的唯一实话,大概是唯一吧,就是他不知道梅兰英的死。也就是说,用DNA检查来比对精液,恐怕是徒劳无功。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得按我的思路来调查梅兰英案。可是,毫无头绪呀!没有线索,没有逻辑上的漏洞,一切都是严丝合缝的……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次有预谋的暗杀,作案人精细得难以挑剔。但再怎么精心的安排总有破绽,而这次没有,说明还有客观条件的巧合在起作用……不,还得试试。可从哪儿着手呢?”

  一直到走进胡亮的房间,古洛还在苦苦思索着,天气也不那么热了。

  “来得好。否了。DNA检测说不是这小子干的。”胡亮说,口气像是他一直坚持邹明贵不是杀害梅兰英的凶手似的。

  “他那边来信了吗?”

  “来了。好小子,撒谎和真的似的。他十二年前就离家打工了。去的还挺远,先在广东的佛山,那儿有他的老乡。这老乡现在回家了,派出所找了他,他说,邹明贵干了两年,不知为啥就不干了,说是去了浙江温州。问他家人,家人说他在温州干了一年多,就去了湖州,还到过蚌埠。详细的情况谁也说不清了。这小子打工有个特点,不去那些省会或直辖市这样的特大城市。”

  “可他肯定来过咱们这儿。”

  “你说八年前的案子是他做的?没证据呀。”

  “对。这我也没把握。这些城市有类似的案子吗?”

  “这你算说对了。有!佛山在他走前,就发生过抢劫强奸案。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是现在也不能肯定是他干的。温州、蚌埠也有类似的无头案,但我们没有掌握他在那些城市的具体时间,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