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1)

诡案罪5 岳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说,就是最重要的线索。

  徐梦痕刚刚服了陆天沉珍藏的少林还魂丹,苍白无血的脸上,渐渐显出了淡淡的颜色。

  徐老夫人看到儿子突遭不测,生死未卜,心如刀绞,几次晕倒。幸好有她未过门的儿媳肖玉儿在一旁搀扶着,才不致出事。

  肖玉儿系江南形意门掌门人肖大海之女,也是徐梦痕的未婚妻。

  江南形意门与帝京六合门本是世代仇家,而到了徐梦痕与肖玉儿这一代,这一对江湖侠少与武林玉女,却一见钟情,倾心相爱。现在两人好不容易冲破重重阻力,历尽种种艰辛,才有机会走到一起,已经定好婚期,准备下月初三拜堂成亲,却没有料到在这成亲前夕,徐梦痕竟会遭遇如此不幸。

  此时,肖玉儿只有按捺住内心无限的痛楚,一边好言宽慰婆婆,一边不住地扭过头去,悄然拭泪。

  半个时辰后,徐梦痕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红润之色。

  徐老爷子对着陆天沉三人一揖到地,悲声道:“小犬惨遭不幸,若非三位及时援手,只怕早已身在鬼门关。三位对犬子的再造之恩,老朽没齿不忘。”

  陆天沉急忙还礼道:“徐老爷子休要客气,武林救急平常事。再说令公子遭遇不测,乃我等失职,实在惭愧。”

  徐老夫人急忙上前询问:“我儿情况如何?”

  徐老爷子长叹一声,满脸悲痛之情,道:“小命是保住了,不过几时能醒转过来,却还难说。”

  肖玉儿上前道:“两位老人家切莫心急,我已着人去东灵山清虚观请无极道长了。”

  东灵山清虚观无极道长乃帝京名医,只是脾气有些古怪,一般人等非但请他不动,就连见上一面也难。徐老夫人是清虚观的香客,一年上头在道观内送了不少香火,与无极道长也算有几分渊源。

  道长一听徐老夫人有请,很快就赶到了六合门。

  他看看徐少爷的伤势,又把把脉搏,叹口气,摇摇头,又点点头,低头踱步沉思片刻,才道:“对方出手狠毒,令公子能捡回一条命,一赖他自身武功高强,有强劲真气护体;二是刚才及时服下神丹,护住了元神;第三嘛,多亏他身上有不同于常人之处。”

  众人问;“有什么不同于常人之处?”

  无极道长指着徐梦痕的伤口说:“对方剑招狠毒,虽只一剑刺出,却欲刺穿他的心脏。一般说来,常人的心脏在胸口偏左一点点,但徐少爷的心脏却与常人有所不同,长在了偏右的位置。所以对方这一剑虽然穿胸而过,却并未刺中徐少爷的心脏。”

  徐老爷子握住他的手,急道:“那么犬子他……”

  无极道长轻轻摇了一下头,道:“令公子虽已保住性命,但由于伤势实在太重,再加上身体失血过多,只怕一时难以醒转过来。贫道这里有一颗九转大还丹,你们先撬开他的牙关喂他服下。贫道再开两副药方,让他慢慢调理,以观后效。至于何时痊愈,就要看令公子的造化了。”

  送走无极道长,徐老夫人回到房中,忽然一把抓住肖玉儿,咬牙怒斥道:“贱人!你这个贱人!是你害了我家梦儿!是你害了我家梦儿!老身就说,六合门与江南形意门世代为敌,不共戴天,形意门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嫁到我们六合门来呢?原来、原来你是来做奸细的……你是凶手!你是凶手……”

  肖玉儿脸色煞白,瘦弱的身子晃了几晃,几欲摔倒。她无助地摇着头,强忍泪珠,惊怯地道:“不、不……我不是……”

  “你、你还敢狡辩!”徐老夫人疼子心切,怒不可遏,扬起右手,“叭、叭”两声,肖玉儿脸上便印上了两个鲜红的手掌印。

  肖玉儿哀怨地看看躺在床上的徐梦痕,银牙紧咬,极力忍住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徐老爷子见有陆天沉等人在场,不免有些尴尬,瞪了夫人一眼,怒道:“放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在这儿吵吵闹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了,还嫌不够吗?唉,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徐老夫人一见老爷子发火了,再也不敢吭声。

  徐老爷子道:“别站在这儿丢人现眼,快去看看梦儿!”

  徐老夫人悻悻而去。

  肖玉儿噙着泪,低着头,刚欲退下,陆天沉忽道:“徐老英雄,在下有几句话想问问令媳,不知方便不方便?”

  徐老爷子道:“陆爷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尽管问她。”

  陆天沉把肖玉儿叫出门口,道:“肖姑娘,徐少爷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意想不到。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得把真相追查出来。如果本捕言语有不敬之处,请多包涵。”

  肖玉儿点点头。

  陆天沉盯着她问:“昨晚后半夜,你在哪里?”

  肖玉儿一怔,涨红着脸道:“陆捕头是怀疑我?”

  陆天沉道:“本捕并没有这样说。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肖玉儿道:“昨晚我一直待在六合门,哪儿也没去。”

  陆天沉问:“有谁可以证明?”

  肖玉儿道:“有几个丫鬟一直在我身边。”

  陆天沉道:“很好!”又问:“徐少爷昨夜在家吗?”

  肖玉儿道:“没有。吃过晚饭之后,他说有些心烦,想独自一人出去走走。结果这一去,一整晚都没回来,今天一早就……”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

  陆天沉问:“你知不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

  肖玉儿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也没说。”

  陆天沉想了想,又问:“他近来有什么反常之举吗?”

  肖玉儿道:“没有。”

  陆天沉歉然一笑,道:“我问完了,多谢肖姑娘。”

  陆天沉、陆一飞和杜五告辞的时候,徐老爷子亲自将三人送出大门。

  陆天沉说:“徐老爷子放心,吉人天相,徐少爷会好起来的。如果他苏醒过来,请通知我们,要想缉拿凶手,还得令公子帮忙才行。”

  徐老爷子道:“一定!一定!”

  回来的路上,杜五皱眉道:“难道真如徐老夫人所说,肖玉儿就是谋害徐梦痕的凶手吗?”

  陆一飞放慢坐骑奔驰的速度,思索着推理道:“我觉得似乎不大可能。原因有四,其一,以肖玉儿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如此干净利落地在徐梦痕的胸口刺上一剑;其二,谁都知道六合门与江南形意门是世仇,徐梦痕出了这样的事,别人最先怀疑的对象一定是她。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要动手杀徐梦痕,并且东窗事发后并不急于逃离六合门,那她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凶手;其三,她对徐梦痕的感情,完全出自真心,不像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其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徐梦痕遇害,显然与前十八起命案有关联,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如果说肖玉儿有理由杀徐梦痕,那她又有什么理由杀害其他人呢?所以我认为肖玉儿不可能是谋害徐梦痕的凶手。义父,你看呢?”

  陆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