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跟踪(一)
难道说,我死了,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太太手中的照片,双腿也开始不停使唤的向后退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看着我后退,便一步步的向我走来,如同索命的阎罗一般,让我感觉喘不过气。
“你到底要干嘛。”
此时的我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老太太却是不管不顾,对着我发出诡异的笑声。
“哈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尖锐而难听,钻进了我的耳朵,随时准备撕裂我的大脑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严理绘打过来的。
我连忙接通电话,眼睛不时的张望着老太太,冲着电话里的严理绘大喊道:“快来救我。”
“你怎么了,林队,老太太回来了。”
严理绘的一句话再一次将我击溃,老太太又回来了。
那么站在我面前的又是谁呢!
“快来救我。”
我大声的求救着,但是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声音小的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林队,你不要着急,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了。”严理绘说道。
而在严理绘到老太太卧室的这一段时间,我似乎经历了一整个冬季的漫长等待。
等到严理绘到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我不知道严理绘对我说了什么对我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严理绘是怎么把我弄回去的,总之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清晨的新鲜空气钻进我的肺部,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可是唯一不爽的就是我有些昏沉的脑袋,昨日经历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心头,舒适感也随时荡然无存,随之取代的是无尽的愁绪。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成为了我起床之后的第一大疑问,看着初升的太阳从云朵里跳出,我默默地从裤兜里抽出了一支香烟,放到了嘴里。
正当我沉浸在香烟的熏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严理绘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轻柔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
“林队,你终于醒了,昨天晚上真的吓死我了。”
看着严理绘心有余悸的样子,我想我昨天可能是真的吓到她了。
但是却不敢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也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事与愿违,就算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还是不如身体的表现来得诚实,看着严理绘清秀的脸庞,我最终还是开口问了。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回来的。”
严理绘看着我,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清水一饮而尽,对着我说道:“昨天晚上,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就躺在老太太卧室的大通铺上,眼睛发直。满脸的恐惧,任凭我怎么叫你,你都是一动不动的,真的是吓死我了,加上老太太马上就回来了,我只好拖着你从老太太家里出来了。”
严理绘一通说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从严理绘飘忽的眼神中,我可以体会到当时严理绘是有多么的害怕。
我更能体会到自己到底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一幕。
可是这完全没理由啊。
按照严理绘所说的,老太太又回来了。
那我遇到的是谁。
问题又回来了,使得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真的如同村头的老头所说,老太太的家真的不能随便乱进,否则会出人命的。
“村头的老头?”
我喃喃自语道,我似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个新的推理思路随即也在我的脑海中形成。
也许这一切真的和老头有关。
我可以做一个大胆的推论,就是说,如果刘宽事先知道我们有可能会探访的额他的家,就做了一个局来接应我们,先用钱买通村中的老头,再用钱买通一个活蹦乱跳的老太太,给我们制造一种假象,使得我们走进这层迷雾当中不能自拔,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许这就是我作死的姿态,也是作为一个刑侦警员应该有的姿态,不管来者是什么东西,都要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
想到这,我才意识道当我走进老太太正厅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气味钻进了我的鼻孔,但是由于室内气温过低的原因,可能致使我忽略了这一点。
但是现在细想起来,那好像是乙醚的气味,在医学上来讲吸食过多的乙醚会让人进入到一种兴奋的状态,又加上我长期吸烟过量,整整半年来又噩梦连连,所以产生幻觉就极其正常了。
也就是说,在老太太房间里做手脚的人,肯定就对我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那么刘宽的嫌疑也就随之可以排除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刘宽与这件案子逃不了干系。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简简单单的一个人物,便可以揭开如此复杂的谜团。
我再一次的确定了目标,那就是老太太。
眼下看来也就只有老太太知道刘宽的下落了。
我将我的推论告诉严理绘之后,严理绘连连竖起大拇指,接着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经过协商之后,我和严理绘决定先放弃对那座宅子的暗访,晚上的时候去跟踪老太太,去看老太太到底在晚上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在白天呼呼大睡之后,养足精神的我和严理绘再一次的来到了老太太的家门口。
十点整的时候,老太太照旧推着自己的破旧三轮车,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家门。
而我和严理绘则是远远的跟着。
惨白的月光打在了老太太单薄的身子上,让人看起来不免有些心疼。
老太太走两步便停了下来,似乎发现了我和严理绘,但是却没有回头看我们,就像是有意的要让我们跟着她一样,不知不觉中,我和严理绘来到了刚刚进村的时候,看到的那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坟包组成的坟地之中。
不过最为古怪的是,老太太的身子却变得越来越透明,就像空气中的雾一样,越来越稀薄。
到最后,干脆不见了老太太的踪迹。